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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予“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念念。不然我一个人在那加练，感觉好傻。”
顾千予靠在篮球场边的树荫下，小口抿着保温杯里的温水，感觉腹部的疼痛缓解了些许。
苏念“不用客气，互相帮助应该的。”
苏念坐在她旁边，细白的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她说话时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苏念“你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顾千予“嗯，好多了。就是刚才突然……可能是中午喝了冰的。”
顾千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的队伍。解散的哨声还没吹响，大部分同学还保持着军姿站立，等待着最后的点评。
严浩翔站在队列的末尾，身姿挺拔。他微微侧着头，帽檐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但顾千予总觉得，他的视线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她们这边。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根无形的线，轻轻牵动着她。
教官吹响了今天的结束哨。
“全体都有——解散！”
人群瞬间松动，喧闹声涌了上来。顾千予和苏念也站起身，准备回教室休整一下再去吃饭，现在估计食堂人挺多的。
严浩翔并没有立刻朝教室走，而是朝着她们的方向迈了几步，然后停在距离顾千予两米开外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顾千予脸上，似乎在确认什么。
严浩翔“还好吗？”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稍微低沉一些，带着一点运动后的沙哑。
顾千予没想到他会主动过来问，心头一暖，连忙点头。
顾千予“没事了，就是刚才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啦。”
她顿了顿，补充道：
顾千予“多亏了念念陪我。”
严浩翔的目光这才转向苏念，礼貌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严浩翔“嗯。不舒服就别硬撑。”
他说完这句，似乎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便不再停留，转身朝教学楼走去。背影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步伐却比平时慢了一些，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
顾千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苏念“你们是同桌？”
苏念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探究。
顾千予“啊，对。”
顾千予收回视线，挽住苏念的胳膊。
顾千予“他叫严浩翔，话不多，但人挺好的。”
苏念“看出来了。”
苏念淡淡地说，目光也追随着那个即将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黑色身影，若有所思。
两人一起回到教室时，里面已经空了大半。顾千予走到座位，发现自己的水杯下面，压着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便利贴。
她好奇地拿起来，展开。
上面是力透纸背、干净利落的几行字：
“食堂二楼最里面的窗口有红糖姜茶。如果还疼，可以去医务室，找李校医，说是军训的学生。抽屉里有暖贴。”
没有署名。
但这字迹，顾千予认得。发书那天，她在他的数学教辅封面上见过。
她查看了自己的抽屉。
一包独立包装的暖贴，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书上。
顾千予捏着那张便利贴，感觉那股熟悉的、甜丝丝的暖意，再次从心口蔓延开来，一直涌到脸颊。
苏念“怎么了？”
苏念已经收拾好，见她还站着不动，问道。
顾千予“没、没什么！”
顾千予迅速把便利贴和暖贴塞进书包最里层，脸上的热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顾千予“就是……突然发现，高中生活，好像真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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