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卷着梧桐叶，擦过教学楼的玻璃窗，也吹乱了夏初桌角的练习册。她咬着笔杆抬头，恰好撞见篮球场上那个跳跃的身影——贺峻霖穿着白色球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指尖控球的动作利落又潇洒，进球时扬起的嘴角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张扬。
夏初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于数学题上的函数图像，脸颊却悄悄泛起热意。
“夏初！帮我把这个递给贺峻霖呗？”后桌的女生戳了戳她的后背，递过来一瓶冰镇矿泉水，“他刚打完球，肯定渴坏了。”
夏初捏着冰凉的瓶身，指尖微微发紧。她和贺峻霖不算熟，只在几次班级活动里有过寥寥几句对话，印象里他总是笑着，眼神明亮得像盛夏的阳光，却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
犹豫了两秒，她还是站起身，抱着练习册，慢吞吞地走向篮球场。场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贺峻霖正弯腰收拾着篮球，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水泥地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贺、贺峻霖同学。”夏初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贺峻霖回头，看到她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爽朗的笑：“夏初？有事吗？”
他的声音比平时听着更沙哑些，却依旧温和。夏初把矿泉水递过去，不敢看他的眼睛，盯
自己的鞋尖小声说：“我后桌让我……给你的，说你渴了。”
“谢谢。”贺峻霖接过水，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让夏初像触电般缩回了手。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珠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夏初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滴水珠移动，脸颊更烫了
“你来操场散步？”贺峻霖随口问道，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练习册上，“还在做题啊？学霸就是不一样。”
“没、没有，就是出来透透气。”夏初慌忙解释，心里却在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梧桐叶，也吹起了贺峻霖额前的碎发。他看着夏初泛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故意放慢了语速：“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夏初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蓝天白云，也映着她慌乱的身影。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贺峻霖看着她紧张得攥紧练习册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下次有数学题不会，能不能……请教你啊？”
梧桐叶落在两人脚边，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对话伴奏。夏初望着贺峻霖明亮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好。”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少年少女的身上，暖融融的，带着青春独有的清甜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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