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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树荫下的小插曲:神圣盔甲引发的拌嘴

阿尔卡拉的幻想25年纪念版

一行人当即歇了下来。卡迪的额角不断渗出汗珠,帕子擦了又湿,贴在颈间黏腻得难受,指尖无意识地蹭着盔甲边缘,试图扇走些热气。凯思尔瞧着她这副模样,靠在树边无奈摇头:“你看你,裹着这身铁壳子哪能不热?汗都快把内衬泡透了。”卡迪猛地抬头,脸颊泛起薄红,语气带着几分警惕:“你什么意思?是嫌我穿盔甲累赘?”“没别的意思!”凯思尔慌忙摆手,生怕被误会,脚步还往后退了半步,“我就是见你热得直喘,不如把盔甲脱了透透气,总比闷出病来强。”“脱盔甲?”卡迪眼睛瞬间瞪圆,声音都拔高了些,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前的盔甲纹饰上——那是她身为圣女骑士的象征。凯思尔见她反应这么大,吓得连连摇头,双手举到身前:“我真没别的心思!纯粹是好心,绝无半点调侃的意思!”卡迪瞧他那副惊慌失措、像是怕被自己生吃了的模样,紧绷的嘴角突然松动,“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瞧你这紧张劲儿,我又不会吃了你。”凯思尔愣了愣,挠了挠头疑惑道:“你不生气啊?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急呢。”“生气也没用。”卡迪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摩挲着盔甲上的浮雕,眼神多了几分郑重,“这身装束是神明赐予的信物,是圣女骑士的荣耀,岂能随便取下?那样会玷污这份神圣,你不懂这里面的分量。”凯思尔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得了吧,什么神圣不神圣的,在我看来就是一堆沉得要死的破铜烂铁,除了捂汗没别的用。”“你……!”卡迪瞬间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声音都带着颤音,“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快道歉,不然我绝不饶你!”凯思尔见她是真动了怒,撒腿就往树荫深处跑,边跑边回头喊:“你凶什么呀?不就一身破盔甲吗,至于这么较真?”“不可理喻!看我怎么修理你!”卡迪跺了跺脚,拔腿就追,盔甲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倒像是给这场追逐添了节拍。两人像孩童般在树影间绕来绕去,笑声混着喘息声飘得老远。一旁的萨尔玛靠在树干上,抱着胳膊笑着摇头:“喂,你们俩多大年纪了?还跟毛头小子似的疯闹。”“萨尔玛!你还说风凉话!快过来拦住她!”凯思尔绕着树躲着卡迪,朝萨尔玛急得直喊。萨尔玛摊摊手,一脸无奈:“这忙可不好帮哦,毕竟是你先戳了人家的忌讳。”“好你个萨尔玛!我有难你不帮,太不够义气了!”凯思尔气得跳脚,脚下没注意,差点被树根绊倒。萨尔玛转头看向追得气喘吁吁、额发都贴在脸上的卡迪,连忙劝道:“行了卡迪,正事要紧,跟他置气犯不着,别累着自己。”卡迪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瞪了凯思尔一眼:“可恶的凯思尔!你给我记着!”说完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翻身上马,对着队伍扬声喊道:“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歇够了就继续前进!”萨尔玛看着她紧绷的背影,又转头瞧了瞧还在拍胸口顺气的凯思尔,走过去摇摇头:“喂,你到底怎么招惹她了?让她气成这样。”凯思尔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辜:“谁惹她了?我不就见她热得难受,让她把盔甲脱了凉快凉快吗?这也算招惹?”萨尔玛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呀你呀!真是没脑子!人家可是圣女骑士,盔甲对她来说比性命还重要,你怎能让她随便脱?幸好她修养好,没真跟你动手,不然你现在早躺地上了。”凯思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猛抓着头发干笑:“我……我也是关心则乱嘛,哪想那么多啊,哈哈哈……”萨尔玛见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你这德行,我都想吐。”说完他翻身跳上马背,扯了扯缰绳:“别笑了,该赶路了,再耽搁天黑前都到不了迷宫。”凯思尔连忙收敛笑容,手脚麻利地爬上马背,嘴里还嘟囔着:“本来是安安稳稳找神兵的,哪知半路冒出个讨伐公告,我这一撕,倒把大家都拖下水了,唉……”说着还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萨尔玛听得不耐烦,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怪谁?谁让你手欠撕了公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顿了顿,又放缓语气问道:“对了,你们谁知道,离迷宫还有多远?”队伍里两个瘦小的士兵立刻往前凑了凑,齐声回道:“回大人,不远了!往前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迷宫的入口了。

迷宫入口遇难题,凯思尔火球破黑暗

大概花了半个时辰,凯思尔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迷宫。近看才发现,迷宫的石壁上爬满干枯的藤蔓,缝隙里积着厚厚的尘土,风穿过石廊时发出“呜呜”的低响,神秘又凄凉,连空气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凯思尔早已按捺不住,刚勒停马就迫不及待跳下来,仰头望着高耸的石门,忍不住感叹:“这规模也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奇迹!”卡迪跟在后面下马,看着他那副少见多怪的模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你,一点力气都没有。”说完她转身对着队伍高声下令:“所有人整理装备,摆好战斗阵型,准备进入迷宫!”“慢着!”萨尔玛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正要迈步的士兵,脸色严肃,“不能这么冒冒失失进去,得先探探里面的情况。”话音刚落,他便快步走向迷宫入口,探头往里望了一眼——里面漆黑一片,像是张着嘴的巨兽,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去。他迅速退回来,皱眉道:“里面太黑了,视线完全受阻,盲目进去肯定会迷路,甚至触发未知的危险。”卡迪一听,也皱起了眉:“这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堵在门口吧?”萨尔玛盯着入口处的黑暗,突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对了!之前讨伐使不是特意提醒过,进入迷宫要提前备好火把吗?咱们怎么把这事忘了!”“唉呀!”卡迪一拍脑门,懊恼地跺了跺脚,“光顾着赶路,把这么重要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回去取也来不及了。”凯思尔见状,抱着胳膊慢悠悠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看你们急的,也不过如此嘛。”萨尔玛一听就知道他有办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解决眼下的麻烦?”凯思尔哈哈大笑,故意卖了个关子,才大摇大摆地走向迷宫入口。他停下脚步,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张开,指尖渐渐泛起橘红色的微光。随着他快速念动咒语,两道火焰突然从掌心窜出,化作两枚拳头大小的火球,悬浮在半空中顺时针旋转,温暖的火光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冷。“定!”凯思尔猛地睁开眼,大喝一声。那两枚火球立刻停止旋转,温顺地停在他头顶上方,像两盏悬空的灯笼,把入口附近照得亮堂堂的。队伍里的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不少人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只知道凯思尔是法师,却没见过他操控火球的模样。萨尔玛走上前,忍不住拍了拍凯思尔的肩膀,真心实意地夸赞:“真了不起!凯思尔,没想到你还能操控火球,这本事可真不简单。”卡迪也收起了之前的不满,看着头顶的火球,语气里带着几分感叹:“凯思尔,算你聪明,这次倒是帮了大忙,我佩服。”凯思尔被两人一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挺着胸脯,一脸高傲地说:“怎么样?有我这大法师给你们当‘移动火把’,这下总不用担心看不见路了吧?”“那就有劳你了,大法师。”卡迪忍着笑,配合地拱了拱手。“不客气!不客气!”凯思尔笑得更得意了,连眼角都弯了起来。卡迪见状,立刻收敛起笑容,对着队伍严肃道:“好了,请大家安静!”嘈杂的队伍瞬间平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待会儿我们进去之后,所有人都要紧随队伍,不许擅自离队,千万不能走散——这迷宫里处处是未知,一旦走散,后果不堪设想,听清楚没有?”“遵命!”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石屑都落了几片。卡迪满意地点点头,侧过身对萨尔玛说:“下面,请第二指挥官跟大家讲两句,鼓鼓士气。”萨尔玛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扫过队伍,语气严肃:“既然我们来了,就必须完成任务,给国王和罗布森大陆的百姓一个交代!我希望大家都拿出热血沸腾的劲头,跟我们一起闯过迷宫、铲除恶龙、夺回神兵!”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但如果有人贪生怕死,或者临阵退缩,休怪我军法从事!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士兵们被他的气势震慑住,虽然脸上还有几分对迷宫的紧张,但都咬紧牙关,齐声回道:“听明白了!”萨尔玛满意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好了!打起精神来!”说完他转向凯思尔,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法师,麻烦您带路吧。”凯思尔昂着头,故意清了清嗓子,才举步走向迷宫入口——头顶的火球稳稳地跟着他,照亮了前方幽深的通道。卡迪、萨尔玛紧随其后,士兵们排成整齐的队伍,有条不紊地进入了迷宫。可就在他们走到通道一半的时候,突然从深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爬行,又像是石块摩擦的粗糙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心头发紧。所有人都瞬间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从放松变成了警惕,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凯思尔也收起了笑容,脸色发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刚……刚才是什么声音?怪吓人的……”“凯思尔!你别说话!”卡迪一听,立刻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急道,“这里处处都可能隐藏着杀机,稍有不慎就会丧命!”话音未落,她突然一把推开凯思尔——就在凯思尔被推开的瞬间,无数支利箭突然从通道两侧的石壁中射了出来!“嗖嗖”的破空声刺耳至极,密密麻麻的箭雨瞬间将刚才凯思尔站着的地方射成了马蜂窝,石墙上插满了锋利的箭矢,连一点空隙都没有。队伍里的士兵们见状,吓得腿脚发软,有几个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发出压抑的惊呼声,脸色惨白如纸,连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发抖。凯思尔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那面插满箭的石墙,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声音都带着哭腔:“刚……刚才好险啊……卡迪,谢谢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以后我肯定不跟你拌嘴了……”萨尔玛也吓得心有余悸,走到卡迪身边,一脸后怕地说:“卡迪,刚才要不是你反应快,我们肯定都被乱箭射死了,太感谢你了。”卡迪摇摇头,脸色严肃:“不用谢,只要大家没事就好。”她盯着那面石墙,眉头紧锁,“不过这里太危险了,我怀疑我们可能走错方向了,不然不会触发这么致命的机关。“该死!这可恶的迷宫,竟然这么捉弄我们!”萨尔玛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咬牙骂道,“卡迪,现在怎么办?我们连方向都错了,肯定会迷路的。”“大家先别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迷宫的布局,重新找对顺序走,只要方向正确,我们就能摆脱这些危险的机关。”卡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众人说,又补充道,“还有,我们千万不能发出一丝丝声音——刚才的机关明显带有声控感应装置,一不留神就会被它‘暗杀’。”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凯思尔,眼神带着几分责备:“刚才要不是凯思尔说话,惊动了机关,我们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凯思尔,你太可恶了,差点害死大家,你知罪吗?”凯思尔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石子,声音小小的:“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请你原谅我。再说,我也不知道这里的机关这么敏感啊……”“凯思尔!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萨尔玛一听,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凯思尔的鼻子骂道,“差点酿成大祸,不让你去补救让谁去?难不成要让我们这些没犯错的人去冒险?”卡迪看着凯思尔,语气严肃:“凯思尔,这事没得商量。谁让你刚才爱逞英雄,口无遮拦?既然你总说自己是‘英雄’,那就得勇敢地承担责任,去通道深处找出正确的方向,快去快回!”“什……什么?让我一个人去?”凯思尔瞬间抬起头,满脸惊恐地看着卡迪,眼睛都瞪圆了,“这迷宫里到处都是机关,我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你们不能这么绝情啊!”“你差点害大家送命,不让你去谁去?”萨尔玛皱着眉,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你弥补过错的机会,别不知好歹!”凯思尔见两人都态度坚决,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好咬着牙,一脸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来:“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一死!”说完他抬手对着头顶的火球一点,其中一枚火球便慢悠悠地飘到他身边,“给你们留一个照明,免得你们看不见路。”交代完,他深吸一口气,举着火球,小心翼翼地朝着通道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要警惕地观察四周,生怕再触发机关。萨尔玛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忍不住问卡迪:“你就这么狠心让他一个人去了?也不怕他出事?毕竟他对机关一点都不了解,万一……”“对付这种毛毛躁躁的人,就得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永远记不住教训。”卡迪咬了咬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通道深处,语气却依旧坚定,“而且他是法师,就算遇到小麻烦,也能靠法术自保,不会有事的。”萨尔玛一听,赞同地点点头:“还是你英明,确实该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以后还会捅更大的娄子。”说完他转向瘫坐在地上的士兵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压低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威严:“你们这些混账!就被这么点小事吓成这样?成何体统?一点志气都没有!给我起来!整理好装备,随时准备出发!”他的话还没说完,卡迪突然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带着几分怒气:“你小声点!想害死凯思尔吗?忘了这里有声控机关了?你还说别人没管好自己,你自己先犯了错!”萨尔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错了——他刚才一时激动,差点忘了机关的事。卡迪松开手后,他还尴尬地咳了两声,对着士兵们做了个“嘘”的手势。卡迪看着士兵们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嘴里缓缓咏唱着恢复术的咒语。柔和的白光从她掌心散发出来,像流水般缓缓笼罩住所有士兵——刹那间,士兵们脸上的惊恐和疲惫渐渐消失,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身体也不再颤抖,像是刚睡醒一样,精神饱满,体力充沛,所有的紧张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卡迪,你这恢复术也太厉害了!”萨尔玛看着士兵们的变化,忍不住感叹道,“我真是佩服!不愧是圣女骑士,果然名不虚传。”卡迪睁开眼睛,掌心的白光渐渐消散,她对着萨尔玛谦虚地笑了笑:“过奖了,这只是最基础的恢复术而已,不值一提。”她顿了顿,眼神又看向凯思尔离开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担忧:“不过,我们也不能老是待在这里等,万一他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麻烦了。我们也跟上去找吧,也好有个照应。”“怎么?还是舍不得他,改变主意了?”萨尔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调侃道。卡迪脸颊微微一红,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好了!别再废话了,快走吧,再耽搁就晚了!”说完便伸手召来那枚留在原地的火球,举在身前,快步朝着凯思尔离开的方向走去。萨尔玛见状,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对着士兵们轻声道:“大家现在状况都不错,那我们就继续向前走,跟紧我和卡迪,千万别掉队!我就不信这个迷宫能困得住我们!”说完也跟着卡迪的脚步,快步追了上去。另一方面,凯思尔举着火球,在迷宫通道里小心翼翼地走着。他走了好一会儿,转了好几个弯,却始终没找到正确的方向——眼前的通道长得都一样,石壁上的纹路也没什么区别,仿佛在绕圈子。他心里又急又怕,忍不住嘀咕:“这破迷宫到底是怎么设计的?怎么到处都是一样的石壁,连个标记都没有?难道这里面暗藏玄机,我没发现?”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不再盲目乱走,而是举起火球,仔细观察着迷宫的每个角落——通道的高度、石壁的颜色、地面的石板缝隙……终于,在一面石壁的下方,他发现了几处刻得很浅的图案,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原来在这里!”凯思尔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凑得更近了些。他睁大眼睛,借着火球的光仔细观察——那图案很怪异,左边刻着一轮太阳,右边刻着一弯月亮,太阳和月亮的中间,还刻着一道歪歪扭扭的线,像是连接两者的桥梁。这下可把他搞得一头雾水:“太阳和月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们找太阳和月亮的方向?可这迷宫里哪来的太阳月亮啊……”他皱着眉,盯着图案看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放弃,继续往前走,打算看看其他石壁上有没有类似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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