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初冬,空气干冷,雾霾像一层灰纱笼罩着城市。
贺峻霖趴在客厅地毯上,盯着平板电脑上的行程表叹气:“十二月的通告排满了……又要连轴转一个月。”
严浩翔从厨房走出来,递给贺峻霖一杯热可可,顺势坐到他身边,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腰:“累了?”
“嗯。”
贺峻霖翻身躺进严浩翔怀里,把平板扔到一边。
贺峻霖:“每天都是拍摄、采访、排练……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要从日程表里挤出来。”
严浩翔的手指轻轻按摩着贺峻霖的太阳穴,看他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
严浩翔:“想不想……逃跑?”
“嗯?”贺峻霖睁开眼睛。
严浩翔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早就收藏好的页面——瑞士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木屋别墅,落地窗外是绵延的雪山。
照片里的房间有壁炉,有三角钢琴,还有面向雪山的温泉浴缸。
严浩翔:“十二月二十号到二十七号,我推掉了所有工作。”
严浩翔的声音里藏着小小的得意:“跟李姐说是去欧洲采风,为新专辑找灵感,实际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镜头,没有行程,没有打扰。”
贺峻霖盯着那些照片,眼睛一点点亮起来:“真的?”
“真的。”
严浩翔低头吻了吻贺峻霖的额头,“护照签证我都办好了,你只需要收拾行李,然后跟我走。”
贺峻霖猛地坐起来,捧着严浩翔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严浩翔,你怎么这么好!”
严浩翔被他亲得笑了,按住他要再亲过来的嘴唇:“现在知道我的好了?那这趟旅行,你要怎么报答我?”
贺峻霖的眼睛弯成月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严浩翔的耳尖瞬间红了,一把将他拉回怀里:“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候……可别反悔。”
——
瑞士,格林德瓦尔德小镇。
从机场到小镇的路上,贺峻霖的脸一直贴在车窗上,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孩子。
阿尔卑斯山在冬日的阳光下闪耀着银白的光芒,山坡上的木屋像撒在雪地上的姜饼,空气清澈冷冽,吸进肺里有种洗涤般的清凉。
贺峻霖喃喃道:“像童话。”
严浩翔从后座握住他的手:“喜欢吗?”
“太喜欢了。”
贺峻霖转头看向严浩翔,眼睛里有星星。
“谢谢你,浩翔。”
预订的木屋在山腰,需要坐一小段缆车。
缆车缓缓上升,脚下是越来越小的村庄,远处是巍峨的艾格峰。
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严浩翔从背后抱住贺峻霖,下巴搁在他肩上:“看,世界只有我们了。”
贺峻霖向后靠进他怀里,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和心跳。
是啊,世界只有他们了,没有工作,没有镜头,没有需要扮演的角色。
在这里,他们只是严浩翔和贺峻霖,一对普通的情侣。
木屋比照片上还要美,原木结构,壁炉里已经生好了火,橘色的火光跳跃着,把整个客厅映得温暖。
最让贺峻霖惊喜的是那架三角钢琴——不是摆设,是调好音的施坦威。
“你怎么……”他转头看严浩翔。
“租的时候就特别要求的。”
严浩翔走到钢琴前,试了几个音,流畅的音符在木屋里回荡。
严浩翔:“我想在这里给你弹琴,在雪山下,在火炉边,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贺峻霖的心被这句话填得满满的。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弹琴的严浩翔,把脸贴在他背上:“那我也只跳给你一个人看。在这里,我的舞蹈只属于你。”
严浩翔停下弹琴,转身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两人挤在钢琴凳上,严浩翔环抱着贺峻霖,手指在琴键上按下一串温柔的和弦。
严浩翔在贺峻霖耳边轻声说:“唱首歌吧,随便什么,我给你伴奏。”
贺峻霖想了想,轻声哼起一首老歌的旋律。
严浩翔立刻跟上伴奏,两人的声音和琴声在木屋里交融,飘出窗外,融进雪山寂静的空气里。
歌唱完,两人安静地相拥。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窗外的雪山在暮色中变成剪影。
贺峻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在这个远离一切的小木屋里,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贺峻霖轻声说:“浩翔,我爱你。”
严浩翔收紧手臂,吻了吻贺峻霖的发顶:“我知道,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