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了 外面下着小雨 可爱的娃娃叫小缘 有些苍老的人是我的太奶 而奶奶呢?在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走了什么?女娃娃?嗯是的 赔钱货。...寂静的沉默 我被抱了起来 这是我的母亲 听说她很聪明?但怎么糊涂的把我生下来了呢 我跟母亲回家 她轻声的叫着我无缘 她好美 应当是最美的吧 她说要给我一个家 但父亲呢?在跟同学们游玩 以至于忘了我的出生 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 他好像很年轻 也不会抱孩子 就是长的还要比女生漂亮几分 我快乐的笑着 爷爷奶奶说他们都没有工作 所以出去打工了 后来父亲也出去了 母亲最近不知是怎么了 总是看着我发愁 将我扔给了太奶 她好像有一点变了 母亲在我刚满月的时候也去打工了 我的世界渐渐只有我和太奶 太奶头发白白的 腿脚很是不利索 但她总是给我变出很多玩具 一转眼我四岁了 她老是忘记来接我放学 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 这里有一家自己的幼儿园 老师总说我不像女孩子 像个假小子 哈哈 我也这么觉得 我的新朋友 苗苗 她总喜欢拉着那个男生 叫什么青梅竹马?生活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快乐的有些不像样子 在一个雷雨天 黑压压的让人害怕 我跑回家 家里停了电 太奶拿出手电筒 告诉我她会变兔子 那玩她给我变出了一个动物园来 其实我知道 那些玩具是她捡来的 洗了好多次 拿着卖瓶子的零钱给我买零食吃 我很爱她 一次又一次 父亲偶尔回来接我去他那里住几天 我记得那天很安静 父亲的屋里传来异样的声音 我找他有事情 就打开了门 很脏 那个女人不是母亲 父亲发了火 将我赶了出去 那之后就再也没来见过我 他讨厌我了?六岁的时候母亲回来了 将我接走 她好像不一样了?但我又看不出来 她好像很在意给我 给我买了一个大熊 但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我有了一个秘密 我要把她吞进肚子里藏起来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我开始厌食 变瘦 原本健康的人也变得惨白没有血色 后来我才知道 是心里的原因 因为这个肮脏的秘密 母亲开始很温柔 后来 她好像病了 在学校里 老师很好很好 我又遇见了苗苗 我开始住校了 每周末才回家 我从苗苗口中得到闺蜜的意思 也是最好的朋友 我开心极了 那时候我还没有那么极端 家是什么样的?我的家好像变了 一开始 我学习并不是很好 好像惹怒了母亲 周六我开心的回了家 对上母亲阴沉的脸 我隐隐有些不安 “妈?”“你过来沈无缘!”我走了过去 迎面被打了两个巴掌 耳鸣了... 也好 这样就听不清她的辱骂了 心也不会那么疼了 “我让你读书你就学成这样!”“我错了 我会好好学习的 别打我 我错了 妈”脸火辣辣的疼 但我哭不出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东西 你真是一点都没遗传我”说着 又踹了我两脚 我说这对不起 听着她骂累了 也打累了 我就走了 厨房果然没有剩饭 只有没洗的碗筷 水好凉啊 脸也好疼啊 我静静的 没有一点声音的流泪 这是哭了吧 应该是的 我坐在冰凉的地上 月光好亮 他是在安慰我吧 “我不应该生你”“你的脸和你爸一样恶心”“你怎么不去死啊”“我就应该弄死你”“啊!!!”这是梦 但眼泪是真的 我的家真的变了 在学校里我不爱说话了 脸上的巴掌被大家看了个干净“害怕”异样的眼光照在我身上 我记住了她的那一句 好好学习 “是我的错”学习会让她开心的话 我就要好好学习 我拿着满分的试卷回了家 她只是看了一眼 “嗯 保持”给我留了饭 虽然已经凉了 我很开心 这就够了 不打我就好 但是我错了 母亲开始抽烟 喝酒 家里没个人样 每周末都被打 她说的话还是那么让人心痛 就像拿着刀一次又一次的捅进我的心里 血液溅到她的脸 她会说恶心 有时她也会哭着抱着我 诉说她的痛苦 她说我懂事 说都是她的错 虽然只是短暂的 但我知道 她爱我 也恨我 她好像打了我也会心疼 因为她总是在打完我之后又哭的泣不成声 日子正常的过着 大家住在学校里 都在盼望着回家 我好像并不期待回家 我拉着苗苗 谈天说地 拼了命的对她好 她成为我那段时间唯一的光 我开始害怕她被抢走 我只有她了 也如我所愿 她除了我也没有别的朋友 唯一的变故出现在五年级的时候 那天回家有点晚 母亲像个疯子一样 我就知道父亲回来了 可能给母亲带了点情绪 母亲看到我仿佛看到了仇人 她眼里的恨意让我怕了一瞬 我的心比以往的还要痛 她眼里是厌恶 是恨 这就是她看着我的眼神 我的家人好像不爱我 那什么是爱呢?她用碗砸我 血从额头流进眼睛里 晕开了 那鲜艳的颜色让我愣了一瞬 像是发现了宝藏 有了一丝兴趣 那玩我被打到睁不开眼睛 请了假 我去太奶家 我并不想让她担心我 我知道 她什么都做不好 但她一定是爱我的 我在太奶的怀里睡了最安稳的一觉 我知道的 回去又要被打了 但没关系 值得了 过年的前一天很热闹 但父亲没有回来 母亲格外的烦躁 我不小心打碎了碗 冬天比我想象的还要冷 我拍打着门“妈 我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让我进去吧”手已经没有知觉了 我没办法 大门被锁了 我跑不出去 但鸡窝可以打开 我躲了进去 很脏 臭 乱 但小鸡似乎也在帮我 我在那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 母亲开了门 看到跪在门前的我“你怎么还没死”“真脏”“恶心”“离我远点”原来我的母亲希望我去死 我不想死 所以我努力的活着 我还有太奶等着我 新学期 我上了初中 本来我只是日复一日的学习 而这样肮脏的我 还被学校门口的人盯上了 我并不想搭理她门 所以无视了 可能是我的拒绝驳了他的面子 第二天在校车上就看到了他们 站在我旁边 用打火机一次又一次的恐吓我 我并没有什么反应 什么事情还比我的母亲还恐怖呢 他们生气了 将我拉了出去 两个人按着我的胳膊 一个烧我头发 另一个拿着水杯灭火 我的样子应该比鬼还难看 那又怎么样的?到了学校 我找老师借了剪子 剪成短发 中午的时候有人叫我 三个女孩 我并不认识 她们把我带到外面 问我是否拒绝了那个男生的“幼稚行为”从她们的言语中我大概听懂了 那个女生是个老大 那两个是跟班 老大为A A喜欢那个男的 我拒绝了那个男的 所以来打我 怎么说呢?我抱着双腿 不反抗 任由她们打骂 每一次都是这样 “习惯就好 不会有人帮我”我的内心告诉我一遍又一遍 太奶年纪大了 就这样吧 我想简单的概括一下 雨天在外面下跪 为什么不反抗呢?因为下一次打的更痛 大多数人只会悠闲地观看着 我的腿到现在还没好 在卫生间里当狗爬 学狗叫 舔鞋 道歉 扇巴掌 用牙签扎进之间的软肉里 我不想流泪的 我也不想哭 但是太疼了 我好疼啊 在冬日里 在我的床上撒上冷水 让我发烧 感冒 好冷 我好想回家 但是我好像没有家了 在我吃饭的时候叫我出去 等我回去的时候饭菜上已经全是土 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情 到后来应该是习惯欺负我了 我就像一个工具人 听话就好了 只要考出去就好了 我会帮她们写作业 帮她们作弊 而我在空余的时间拼命的学 我在想什么呢?只要逃离就好了 我要为我自己而活着就够了 可能会问 为什么不反抗呢?告诉老师啊 告诉家长啊 我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告诉过我的母亲 因为家里只有她了 她说“你能不能别惹麻烦”“跟我又没关系”“你别去招惹人家就好了”我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在我剪了头发的那次 她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是我生的 就应该都听我的!你这是不尊重我”她拿了根柳条 一次又一次打在我身上 连解释都不听我说 我是错的 全是我的错 那个老师也想过帮助我 她去给我母亲打电话 母亲的回答让她更心疼我了 她把对方的父母找来 说了她对我的伤害 我静静的听着“她的父母呢?要赔偿吗?”“请您的女儿不要再欺负她了”“嗯 我回去会说说她的”那天晚上我在宿舍被打了三个小时“贱人 你还告诉老师?”“姐你看 狗急咬人了”我沉默着 在那之后 那位老师也不曾帮我 从她的的首饰就知道 对方给她送了不好好处 所以她放弃了多管闲事 我并不怪她 我知道 人要为自己的利益活着 这件事情之后 她们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欺负我 我总是跟在她们后面 她们不顺心就取笑我“没关系的 习惯就好了 我要活着”我的灵魂貌似在那时候碎掉了 后来我如愿考上了重点高中 也远离了她和我的母亲 而我好像也被困在那段回忆里 雨天会害怕 住宿舍会发抖 害怕与人交流 一个朋友都没有 但是有一个人突然闯进我的生活 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笑起来也是那么可爱 我们成了同桌 她总与我说话 聊天 分享她的零食 感觉身边放了个暖炉一样 我总是冷淡的回应 但心里也接受了呀 后来 我们成了朋友 我并没有把那恶心 糟糕的过往说出来 而是让她陪我去了医院 从病例看出来我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轻微的失控情况“难听点 我要成神经病了”医生看了看我 推荐住院治疗“要多久”“看情况”“至少五六年吧”“嗯 谢谢”她问我“你怎么样了”“没事 我挺好的 你呢?”“我当然没事啦”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抢走了我的病历 “啊???”“你这么严重啊”“没事 别乱说”但在两周后 我总感觉同学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我的耳朵一向很好 我听到了“她有抑郁症吧?”“什么抑郁症啊 装的吧”我开始焦虑起来 “她说出去了?”只有她知道 我开始感受到更多的视线 心慌害怕的感觉又扑了上来 窒息将我埋入海底 “装的吧”“矫情”“她是神经病啊”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在家里思考 我怎么这么不幸 耳朵要炸了 各种刺激的噪音传入耳朵 头痛 心脏痛 我真的还活着吗 我好痛 恐惧占满我的内心 本应安静的房子在我眼里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我缩在被里 想得到一点安慰 我睡了过去 睡醒时还是好痛 我去拿刀 一刀一刀的割在手臂上“我是死了吗?”“为什么不疼?”看着鲜血留下 我慢慢的平静下来 情绪不再失控 我去拿了漂白剂 洗衣液倒在杯子里 一口喝了下去 酸味腐蚀了我的喉咙 像千万个针扎在喉咙里刺痛 我疼的发麻 身体本能的催吐起来 一直吐到胃出血才肯停下来 房间里充满腐烂药剂的味道 我去冰箱拿了瓶牛奶 喝了两口 就又睡着了 睡醒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发现嗜睡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在梦里不会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