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的雨越下越大，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混着远处丧尸的嘶吼，倒成了天然的掩护。你靠在墙角擦拭钢管，刃口的血迹被雨水冲得淡了些，露出冷硬的金属光泽。

马嘉祺你以前……是不是练过？

马嘉祺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着他眼底的疑惑。你没抬头，只是用布反复摩擦钢管上的凹痕

宋嘉瑶无关紧要

贺峻霖缩在张真源身边，小声嘀咕

贺峻霖她说话好冷啊

被张真源轻轻拍了拍背，示意他别说了

夜里轮岗，宋亚轩抱着根木棍守在门口，时不时往你这边瞟。你闭着眼假寐，却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不是怕你，是冻的。雨夜里的仓库像个冰窖，他只穿了件单薄的演出服外套。

你沉默片刻，解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冲锋衣（不知何时从哪个丧尸身上扒下来的，还算完整），扔了过去。宋亚轩惊得跳起来，抱着衣服愣了愣

宋亚轩给……我的？

宋嘉瑶吵

你吐出一个字，转过身背对他

他小声说了句“谢谢”，窸窸窣窣穿上衣服，拉链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后来你听见他呼吸渐渐平稳，大概是暖和过来了，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也跟着淡了些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你们决定往东边的医院走——那里据说有未被感染的药品和食物。穿过一条小巷时，突然从垃圾桶后窜出三只丧尸，直扑走在最前面的丁程鑫。

你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钢管横扫，砸断最前面那只的脖颈，同时抬脚踹向另一只的膝盖。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等丁程鑫反应过来时，三只丧尸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

宋嘉瑶小心点

你收回钢管，语气还是没什么温度，却在转身时，瞥见丁程鑫眼里一闪而过的感激。

路过一家废弃的便利店，刘耀文兴奋地冲进去，抱出几瓶没过期的牛奶。他分给每个人，递到你面前时，还特意晃了晃

刘耀文这个没坏，我看过日期了

你盯着那瓶牛奶，包装上印着卡通图案，和你以前执行任务时喝的军用罐头完全不同。犹豫了半秒，还是接了过来，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竟觉得有点烫手

刘耀文你看，他接了！

刘耀文回头冲其他人挤眉弄眼，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你假装没看见，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甜腻的奶香在舌尖散开，有点陌生，却不讨厌。

走到医院门口，你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探查。穿过大厅时，看见墙上贴着张泛黄的海报，上面印着时代少年团的合照——七个少年笑得灿烂，和现在满身尘土、眼神警惕的他们判若两人

你驻足看了两秒，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时，看见宋亚轩跟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块碎玻璃当武器

宋亚轩我……我跟你一起

宋嘉瑶出去

你皱眉

他梗着脖子，眼睛却有点红

宋亚轩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说好一起走的

你看着他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是硬撑着不肯走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沉默片刻，你没再赶他，只是说

宋嘉瑶跟紧我，别出声

他立刻用力点头，像只被允许跟在主人身后的小狗，亦步亦趋地跟着你，呼吸都放轻了

药房里果然有不少药品，你正往背包里塞消炎药，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刘耀文的喊声。冲出去才发现，他们被一群丧尸堵在了走廊尽头

宋嘉瑶这边！

你喊了一声，挥着钢管冲过去开路。宋亚轩紧随其后，用碎玻璃划向丧尸的脚踝，动作虽然生涩，却很坚定

混战中，贺峻霖被丧尸的爪子勾住了衣角，吓得闭紧眼睛。你一把将他拉到身后，钢管从丧尸眼眶穿入，动作干净利落。贺峻霖睁开眼，看着你冷硬的侧脸，突然说了句

贺峻霖谢……谢谢

你没应声，却在清理完最后一只丧尸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受伤。

走出医院时，阳光正好。张真源从背包里翻出块巧克力，掰了一半递给你

张真源补充点体力

你接过来，巧克力在掌心慢慢融化，黏糊糊的，却带着甜意。你看着他们围在一起说笑，讨论着接下来的路线，突然觉得，这样的“麻烦”，好像也没那么难忍受

或许，冰冷的外壳被晒得久了，也会慢慢变得温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