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张真源先给她讲了数学题的解题步骤，末了却忽然开口
张真源你最近状态不太对，要是有什么心事，或者遇到了什么难处，都可以和我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张真源不管是学习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
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颤，抬头撞上张真源温和却洞悉一切的目光，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张真源刚才在走廊，严浩翔和你说了什么？
林糯糯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
林糯糯没……没什么，就是为昨天的事道歉。
张真源只是道歉？
张真源放下习题册，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
张真源他看你的眼神，不止是歉意。
这话戳破了那层薄纸，林糯糯的脸更红了，喉头发紧得说不出话
她知道张真源心思细，可没想到连这点细节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张真源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
张真源放缓了语气，伸手把桌上的温水推到她面前
张真源一边是丁程鑫那边的牵扯，一边是身边人的试探，换谁都扛不住。
攥着水杯的手一颤，温热的杯壁熨帖着冰凉的指尖
林糯糯张老师，我是不是很麻烦？
张真源怎么会。
张真源失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张真源你只是太心软，不懂得拒绝。
张真源其实……
张真源的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她垂落的发梢上，声音压得比之前更低
张真源如果你觉得累了，不用硬撑，我……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办公室外传来的喧哗声打断
贺峻霖刘耀文你慢点跑！别撞到老师！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刘耀文喘着粗气冲进来，额角还挂着汗珠，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竞赛报名表
刘耀文张老师！糯糯！数学竞赛的补报名截止时间提前了，你俩快看看……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显然是察觉到了办公室里的低气压，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刘耀文我……我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刘耀文放下表，又偷偷瞄了眼林糯糯，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的安静再次蔓延，林糯糯攥着报名表，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张真源先看题吧。
张真源率先打破沉默，重新拿起习题册，只是翻页的指尖，比刚才多了几分滞涩。
办公室里的氛围还没从方才的低气压中完全抽离，林糯糯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竞赛报名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的折痕，连张真源在习题册上圈出的重点都没看清。
张真源这次数学竞赛的难度不小，不过你的基础够扎实，好好准备应该能拿到名次。
他伸手点了点报名表上的报名栏
张真源要是决定报名，今天放学前就得填好交上去。
林糯糯我……我回去再想想。
她现在根本没心思应付竞赛，心里的乱麻缠得她连正常听课都费劲。
张真源看出她的犹豫，没再多劝，只是把一支新的中性笔推到她手边
张真源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
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温度一瞬即逝，却让两人都微微一僵。
林糯糯慌忙缩回手，把笔攥在掌心，低头含糊应了声，抓起汽水和牛奶就起身往门口走
林糯糯那我先回教室了，谢谢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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