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源和左奇函好像就是这样,我在需要别人时最想有你的出现,好像在这个大家庭,我们都可以是别人的依靠和树洞,但是张桂源,你是我的,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这时的左奇函并未领悟爱的力量,甚至把与张桂源的重逢当作邂逅。
张桂源却不是的。
从他上次在手机屏幕里看到左奇函的强忍不开心,那样的神情冷冽又强开着花,与幼时那个爱笑的小圆脸大不相同。
那次之后他开始去在乎,开始去注意左奇函的情绪,甚至让他去获得安全感。
张桂源知道左奇函有多重情义,他记得左奇函说过,可以允许朋友的任何行为。
但是情分弄丢了太多,如今左奇函没了很多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先是最熟悉的哥哥离开,两位很好的哥哥下了楼,占据在左奇函内心的一部分被抽离,他没了依赖,从前的教养变成责任,他选择去做别人的依赖。
后来新朋友的加入,左奇函选择去主动破冰,给人归属感,搭建家族的氛围。
再后来朋友们都找到了最契合的人,左奇函的搞怪与玩笑成了大家的乐子。
小时候不懂那些里子面子,后来的左奇函在一次次安慰别人中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他选择自行消化情绪,他能接住别人的怯场,能稳定别人的情绪,能告诉别人任何情况都“没关系”,能被一次次表扬说“心态好”。
但是一个人自我消化情绪的过程太难熬,好比把委屈窝在心里直至忘记,他的不倾诉让别人以为他永远都是这么“心大”,他好像是个海纳百川却没有烦恼的人。
再后来懂的越来越多,他想有个人像自己一样陪在自己身边,但是没有,他的敏感与生俱来,在消化不开心时对伙伴的一点点冷漠都值得他去道歉,可还是会因为这些与朋友走散。
他不懂是谁的错,甚至归咎于自己。他开始质疑感情的付出,付出时他并未去想得到回报,只是他撑起的人太多,人都有私心,被撑起的人寻着自己的朋友,终会渐行渐远。
他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变的“伪装坚强”。
当唯一叫自己左千哥哥的小智离开四代,所有人低头啜泣的时候,他全程就那么盯着小智,茫然无措的看了全程,依旧像个大哥哥一样摸他的头,安慰着碎掉的小智。
那个趴在他背上又要吃东西的小智率先让他心里又缺失了一个角,他全程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就那么坦然的面对朋友的离开。
当小浚铭长大后有了最喜欢的哥哥,交了想交的朋友,在他哭泣时仍在自己也考的不好的情况下第一个冲去笑着安慰他。
当瓜瓜从初入公司的不敢说话到后来越来越外向,粉丝的划分圈层却让他对弟弟的帮助被弱化,弟弟的不自信逐渐加深。在弟弟因牙缝大脱累游戏时仍在给他加油。
当东东初次掌镜做任务时愿意第一个配合完成任务,给东东拍照,让东东融入大家庭。当那个问题的称呼是“左千哥哥”时他愣住了,熟悉的被需要,这次能走多远呢。
当陈思罕公开后全网黑时,他把弟弟往舞台中央拉,只要做好妆发,就在后台陪他,是被弟弟列入最喜欢的伙伴。
当小聂被骂丑,下楼时,物料里小聂成了他的小跟班,他会鼓励小聂去尝试,一句句“千儿哥”是对友谊最好的证明。
当他与杨博文成了大势cp,是投去的目光没有回应,是一次次的不坚定选择,更是一次次的否定,或许是为了避嫌,但多少次,杨博文抓住了张桂源的胳膊,背,搂,玩,抱,那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被理解,不被珍惜。
等等太多,但这些情分是真,却在每次选择时,他被落在后面。
他会敏感的找补一句“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他会在五个人的游戏里被挤在一旁全程笑。
他会看着麦麸的两人在一旁收敛失落。
他会在伙伴模仿自己粉丝时无奈难堪的僵笑。
他会在回答双人合作意向时问谁选了自己。
他会因为“实力差”和“15分”偷偷落泪。
他不争不抢只把剧本的结果说对自己满意。
他总说过程重要而接受各种结果。
他总安慰粉丝,感谢,甚至照顾工作人员,上台后给伴舞老师打气加油。
他小时候会说“爱,你们所有人”。
他长大后会喊“永远在一起”。
他喜欢极限运动,释放压力。
他喜欢酷,但他说自己是个内傻外酷的人
他长大后很是矛盾。
一边在下意识帮助他人,一边又在衡量有没有必要。
“当世界末日来临,谁会先逃走?”
“左奇函,因为他最自私自利”
自私自利这四个字究竟为什么落在他头上?
左奇函长大后很矛盾
一边在寄予希望,一边在失去后强迫自己不去回忆。
“因为回忆会使我痛苦,所以我不回忆”
“我相信每段回忆都有意义”
后视镜究竟讲了什么呢?
《后视镜》
我看着一排排的路灯穿过我的身体
它时而保持沉默时而窃窃私语
我的心事被讨论 我的灵魂被掩盖
我猜测距离地面两万五千公里
闪烁着两颗完全相同的行星
作为彼此的路灯 在互相照耀着
后视镜里月亮不灵
它偷听我的内心却没反应
我相信每段回忆都有意义
后视镜里的故事
每个人都离我慢慢的远去
我注定要独自走完这旅行
左奇函活成了一缕风,吹的自己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