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闹钟响起时，刘轩丞下意识伸手按掉，转头看向身旁还在熟睡的展轩。
“该起了。”他轻声说，指尖拂开展轩额前一缕碎发。
展轩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再五分钟……”
“上次说好要一起晨跑的，结果你迟到被前台小妹笑话了一整天。”
展轩猛地睁眼：“别提了！今天我一定起！”说着挣扎坐起，头发乱成一团。
刘轩丞笑着递过牙刷：“刷完牙去阳台拉伸，我煮了燕麦粥。”
——
七点半，公司楼下咖啡店。
“两杯热拿铁，一杯加双份浓缩。”刘轩丞对店员说。
展轩凑近：“你怎么知道我要双份？”
“你昨晚加班到十一点，今早又起得晚，不靠咖啡因撑着，怕你在会议室睡着。”他把纸袋递过去，“三明治，鸡蛋培根的，少芝士。”
“记得真清楚。”展轩咬了一口，眯起眼笑，“满分早餐。”
“那当然。”刘轩丞抬手整理他歪掉的领带，“待会提案会上别紧张，PPT我昨晚帮你顺过逻辑了，客户一定会过。”
“有你在，我就不太怕。”展轩低声说。
——
中午休息室，两人躲在角落吃便当。
“你妈又做了红烧排骨？”刘轩丞夹起一块，“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她说想让你多吃点家常菜。”展轩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他碗里，“还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我是很乐意，就怕你爸一直对我‘面试’个没完。”刘轩丞苦笑，“上周问我五年职业规划，下周是不是要写述职报告了？”
展轩忍俊不禁：“我爸就是那样，认认真真对待每件事。包括——我的男朋友。”
“所以……我现在算通过初试了吗？”
“勉强及格吧。”展轩挑眉，“等你下次陪他下完一整盘象棋再说。”
——
傍晚加班，办公室只剩他们俩。
“这份报表数据不对。”展轩皱眉盯着屏幕。
刘轩丞绕到他身后，双手搭上肩膀轻轻揉捏：“第三列增长率算错了，应该是同比，不是环比。”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你每次算错都犯这个毛病。”他俯身指了指键盘右侧，“而且你右手小指又开始敲空格键了，那是你焦虑的习惯动作。”
展轩怔住，回头看他：“你连这种细节都注意？”
“嗯。”刘轩丞淡淡一笑，“你每一个表情，每一处习惯，我都记得。”
空气忽然安静。
展轩轻声说：“其实……我也记得。你喝美式不加糖，开会喜欢坐左侧靠墙位置，改文件用蓝色批注，生气时不说话，只会把笔帽反复拧开盖上。”
“原来你也看得这么细。”
“因为是你啊。”展轩望着他，“我不自觉就会记住关于你的一切。”
——
深夜家中，客厅只留一盏落地灯。
“累了吧？”刘轩丞靠在沙发扶手上，展轩的头枕在他腿上。
“还好。倒是你，今天在电梯里遇到王总监，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别理他。”刘轩丞拨弄他的发丝，“只要我们还在同个部门，总会有人嚼舌根。”
“要不……我申请调去市场部？”展轩突然说。
“不行。”刘轩丞语气坚决，“换工作的是他们，不是我们。我们没做错什么。”
“可我不想你为难。”
“真正的为难，是明明相爱却要躲藏。”他低头凝视展轩，“我已经不想再藏了。”
展轩伸手抚上他的脸：“那就一起扛。风言风语也好，制度压力也罢，我都陪你。”
窗外月光静静流淌，映照两张相望的脸。
许久，刘轩丞轻笑：“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话的样子，特别像电影里不肯妥协的男主角。”
“那你就是那个被拯救的爱情理想主义者。”
“彼此彼此。”他握住展轩的手，“明天照常来接你上班？”
“当然。”展轩握紧回应，“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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