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穆家老宅。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穆父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穆外公拄着拐杖,坐在他旁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穆母坐在一旁,眼圈红红的,显然这几天没少掉眼泪。
王橹杰和穆祉丞并肩坐在下首的沙发上,像两个等待宣判的犯人。穆祉丞的手被王橹杰紧紧握在手里,手心全是冷汗。
穆父“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
穆父“两个大男人,怎么就……就弄出个孩子了?这传出去,我们穆家的脸往哪儿搁?!”
穆祉丞“爸,”
穆祉丞刚想开口,却被王橹杰轻轻按住。
王橹杰“伯父,伯母,外公,”
王橹杰站起身,对着三位长辈深深鞠了一躬,态度诚恳而谦卑,
王橹杰“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祉丞,才让他……才让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穆爷爷“委屈?”
”穆外公冷笑一声,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
穆爷爷这叫天大的笑话!男人生孩子,闻所未闻!你们是想让祉丞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
王橹杰“外公,”
王橹杰抬起头,眼神却异常平静,
王橹杰“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也很难被接受。
但事实就是,祉丞他怀孕了,而且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每天要承受孕吐的折磨,要忍受身体的各种不适。他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什么笑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王橹杰我知道我们选择在一起,让您们失望了。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们……我们想留下他。”
穆父“胡闹!
”穆父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
穆父“什么爱情结晶?!这是怪物!是违背人伦的怪物!我绝不允许!”
穆祉丞“爸!”
穆祉丞也站了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穆祉丞“他不是怪物!他是您的孩子,是您的亲孙子!”
穆父“我没有这样的孙子!”
”穆父气得浑身发抖。”
穆父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我告诉你,今天要么去医院把这个孩子处理掉,要么……要么你就永远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
穆祉丞“爸,您非要这么绝吗?”
穆祉丞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穆父“绝?”
穆父冷笑。
穆父“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这已经够仁慈了!王橹杰,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儿子远点!否则,我让你在整个行业都待不下去!”
王橹杰的身体一僵。他知道,穆父绝对有这个能力。
王橹杰“伯父,”
他深吸一口气,迎上穆父愤怒的目光。
王橹杰“如果您觉得惩罚我可以平息您的怒火,我愿意承担。但是,关于祉丞和孩子,我不会放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他转过身,牵起穆祉丞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王橹杰恩恩,我们走。
穆父“你……”
穆父气得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穆祉丞回头,看着母亲哀求的眼神,父亲愤怒的脸,和外公失望的叹息,心如刀割。但他看着王橹杰那双写满“别怕,有我”的眼睛,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跟着他,走出了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家。
门在他们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