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初雪裹着江风来,苏晚的工作室要办周年展,陆星延把她的设计稿全画成了画,挂在展厅最显眼的墙——从春夜的雾,到夏夜的浪,再到秋夜的桂,每幅画的角落,都藏着个小小的“晚”字。
展结束时雪正盛,他们裹着同件大衣站在江桥边,陆星延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本来想等雪停,但雪落在你头发上,像春夜的雾。”
戒指是他雕的,银圈上刻着江夜的紫蓝光,和她设计稿里的色一模一样。苏晚把戒指套进指节时,他忽然低头,把脸埋在她颈窝:“春雾吻过你,夏浪裹过你,秋桂缠着你,冬雪——想把你裹在我怀里。”
雪落在他们的发梢,江雾漫上来,像春夜初遇时的软。陆星延的宝蓝外套裹着她的白裙,石栏边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四季里没说完的话,都落进了彼此的怀里。
后来很多个夜晚,他们总靠在江桥的石栏边看紫蓝光。苏晚的设计稿里总混着钴蓝,陆星延的画里总藏着白裙的影——四季会轮转,而江夜的光、身边的人,永远是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