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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读取记忆的水晶

萌学园之背叛,以守护之名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休息区☜】

亚梦冲回自己的休息室,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喘息。

墙上的暗黑时钟显示着11点45分,距离下午的忠诚度培训还有一个多小时。

亚梦走到石桌前,将笔记本和笔放下,然后从墙边的储物柜里取出简单的午餐——几块硬邦邦的黑面包,一碗看不出原料的糊状食物,还有一小瓶清水。

她小口吃着,味同嚼蜡,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本笔记本。

吃完午餐,她翻开笔记本,再次看向那幅画。画中的每个人都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真实。姐姐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妈妈的眼神温柔,爸爸虽然站得笔直,但嘴角有浅浅的弧度。爷爷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掌心应该有温度,有常年握权杖留下的茧……

她伸出指尖,轻轻抚过画中每个人的脸,她的视线移到另一边,那些记录着影导师话语和她的批注的文字。

“他们……在颠倒黑白。”亚梦的手猛得拍在笔记本上面的理论课知识点,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但下一秒,剧烈的头痛袭来,她不得不松开手,用力按住太阳穴。

“那个暗黑族的导师,她明明看到了我的画和这些推翻她课程的批注,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说?”亚梦陷入思索:“这堂课,我与她没有一句交流,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也有自己的秘密?”她深呼一口气忍着疼痛:“接下来是忠诚度培训课,这节课真的会改变我?一点一点的提升我对暗黑大帝的忠诚度吗?我该怎么办?”

她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不是对痛苦的恐惧,而是对“被改变”的恐惧。她怕自己会真的相信那些扭曲的说法,怕自己会逐渐遗忘画中那些人的脸,怕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跪在暗黑大帝面前,称他为主人。

一道微弱的、几乎透明的光影从手镯中飘出,在她面前凝聚成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

是美娜。她的分身,她的另一个自我。

“主人,”美娜的声音轻柔得像一声叹息,“无论如何,坚守自己的意念。那绝对没错。”

亚梦怔怔地看着美娜的影像,眼眶瞬间红了:“是我的分身……自从被洗脑,我就再也没有主动召唤过你。我以为……我以为连你也……”

“我一直都在,”美娜的影像闪烁了一下,但声音依旧清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改变。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挣扎,你的痛苦,你的坚持……我都感受得到。”

亚梦伸出手,想要触碰美娜,但手指穿过了虚幻的光影。她收回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尖掐进掌心。

“美娜,我好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眼泪没有流下来,仿佛连流泪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怕我会忘记我是谁,我怕我会真的相信他们的话,我怕有一天……我会伤害我想保护的人。”

美娜的影像飘近了一些,虚幻的手轻轻“覆”在亚梦的手背上:“那就不要忘记。每一次头痛,每一次挣扎,都是你在反抗的证据。只要你还感到痛苦,就说明你还没有屈服。主人,你是斯卡娜亚梦,是夸克族的特殊之星,是萌骑士的一员。这个事实,任何洗脑、任何催眠、任何扭曲的理论都无法改变——除非你自己选择放弃。”

“我不会放弃。”亚梦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不会。”

美娜的影像露出一个虚幻的微笑,然后渐渐淡化,重新融入手镯之中。

亚梦握着手腕上的手镯,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温暖。

这是进入暗黑闭关修炼场后,她第一次露出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虽然短暂,虽然苦涩,但那是一个微笑。

石桌上的魔法闹钟突然响起——那是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着发光的符文,显示着时间:12点50分。

亚梦合上笔记本,双手按在封面上,靠着混乱的记忆施展了来自特殊之力的封印,她成功了,笔记本表面泛起一层微弱的白光,随后隐去,能防止别人随意翻看。

亚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训练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休息室。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

“从休息区出来向左第五个房间。”亚梦根据暗黑王子提供的地址寻找着忠诚度培训室。

墙壁上的暗黑水晶散发幽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射在冰冷的石壁上。

她四处张望着,瞥见影导师站在场边,正望着场地中央的魔法靶出神,暗黑王子不在那里。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训练场地☜】

影导师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影导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亚梦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同情?探究?还是别的什么?

她来不及细想,匆匆移开视线,加快脚步离开。

影导师看着亚梦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轻轻叹了口气。

“看什么呢?”暗黑王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影导师没有回头:“看看你的学生。那瘦小的身躯,那倔强的背影……别说你了,连我都快不忍心了。”

“我何时心软过?”暗黑王子走到她身边,语气冷淡。

“你不是还给她送了药?”

“她在冰火炼狱待了一个时辰,就她这个年纪,能处理好身上的伤势算我见鬼。”暗黑王子双手撑腰,目光追随着亚梦离开的方向,“父亲大人是要将她培养成暗黑族的将军,不是让她死在这里。药剂只是确保训练能继续的工具。”他的视线在影导师身上停留了片刻:“哎!等会,你说你不忍心处置她?”

影导师侧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还不了解我嘛!我教过那么多学员,哪一个不是严苛对待?但这个孩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的眼睛里有火,”影导师缓缓道:“不是愤怒的火,不是仇恨的火,而是…信念的火。那种火很难熄灭,你要小心,王子殿下,别在驯服她的过程中,反而被她灼伤。”

暗黑王子沉默了几秒开口:“我先过去了。忠诚度培训……该开始了。”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忠诚度培训室门外☜】

亚梦停下脚步看着门上贴着的告示牌:“就是这里了,”她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忠诚度培训室,真的会改变我吗?”

“快上课了,还站在门口干什么?”

暗黑王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亚梦吓了一跳,猛得收回手,向旁边退开两步。

暗黑王子没有看她,径直上前推开门:“进来。”

亚梦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四处张望。

屋内是圆形的,不远处有一张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水晶球,中央有一个直径是三米的魔法阵,魔法阵的颜色与地板几乎完全吻合,而魔法阵的中央有一张木椅。

暗黑王子走向木桌,手指轻轻拂过水晶球表面:“这是记忆水晶,等会儿,你需要把手悬空放在它上方,它会读取你的记忆,检测你对暗黑大帝的忠诚度。”

“读取记忆?”亚梦刚伸出的手猛地缩了回来,“那岂不是……我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过去,都会被看到?”

“它只会检测与忠诚度相关的记忆片段,”暗黑王子解释道,目光依旧停留在水晶球上,“那些能反映你内心真实倾向的部分。快点,把手放上去,闭上眼睛,放松。”

亚梦犹豫着,再次伸出手,缓缓悬停在水晶球上方。她能感觉到水晶球散发出的微弱能量波动,像是无声的召唤。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但身体的每一根弦都绷紧了。

记忆水晶开始发光。暗紫色的光芒从球体内部透出,越来越亮,最后在球体上方投射出一片光影。

光影中出现的,是一个婴儿。

亚梦自己。

她被包裹在柔软的襁褓中,斯卡娜海小心翼翼地从护士手中接过刚出生的女儿,他低头凝视,指尖无意间触及婴儿肩颈——那里,两个极淡的图腾正隐隐浮现。

他瞳孔微微一缩,呼吸滞住了。喜悦尚未漫开,沉重的预感已碾上心头。

“这是特殊之星的图腾。”

萌学园的校长肯豆姬,夸克族的肯长老注意到了海的细微动作,眼睛注视着婴儿的脖颈道出‘特殊之星’四个字时,正好护士推着琳走了出来。

“什么是特殊之星?她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弟妹。”奔向琳的是斯卡娜海的两个姐姐,一个名为斯卡娜千琳,另一个是斯卡娜千惠。

“智长老,我提议让这孩子五岁进入萌学园。”

斯卡娜智并未立刻给出答案。

“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但暗黑大帝的追杀没有停止,而斯卡娜家族现在的情况,如果暗黑族再次袭击……。”

“肯长老不必多言,斯卡娜家族的孩子能在家族生活五年已经算很长了,有的甚至刚满月就已经送到了萌学园,所以……,就让她五岁进入萌学园吧!”

“爸……。”

智长老伸出手制止海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斯卡娜家族的情况,瑾萱就是死在暗黑军团的手里,这个孩子对暗黑大帝威胁很大,他绝不会放过。”

海听了智长老的言语点了点头:“还是爸你考虑周全。”

上官琳看着刚出生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实已经因为觉醒魔法能力,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快乐,现在连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也不能放过吗?”

“妈妈。”亚梦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

暗黑王子看了一眼亚梦:“哼!斯卡娜智,肯豆姬,原来你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谋划将她‘丢弃’。

亚梦如同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记忆水晶的投射影像被收回,但很快新的影像形成。

一岁半的亚梦悄悄尾随维多利亚老师与姐姐亚实,第一次踏入家族的魔法训练营。她躲在角落,不解地望着姐姐反复练习凝结冰晶。

画面转到半小时后,斯卡娜智,斯卡娜海和上官琳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的是亚梦和亚实的贴身护卫晴雨和烟雨,但她们也只是未满五岁的孩子。

亚梦跑向琳拉起她的手:“妈妈,姐姐在干什么呀?”

“姐姐在练习魔法,你不要打扰,小心误伤。”海的视线转向亚实,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开口:“集中精神,这样的掌控力,如何守护家族?又如何保护你妹妹?”

亚梦看着亚实小声道:“爸爸好凶……姐姐好可怜。”她还在襁褓中时就已经目睹了亚实经常在这里,花大量时间和精力进行所谓的魔法练习。

海滴下一滴汗。

…………

“哼!”暗黑王子望向闭着眼睛的亚梦:“确实可怜,更可悲。”

记忆水晶的光晕内……

亚梦挽着小手仅仅只是替姐姐打抱不平,可能因为生气或是对海的不满,她的周身寒意迸发,地面瞬间凝霜——冰冻术自行觉醒。海让她再试,她抗拒后退,身影却骤然出现在场地另一头,身侧还分出两道缭绕着淡紫光雾的虚影——瞬间转移、分身术、梦幻术接连爆发。

维多利亚看向海,神色凝重。

亚梦扑进琳怀里哭道:“梦儿不想练魔法。”

海沉默良久,沉声道:“暗黑大帝已经知道你存在,如今你觉醒了魔法能力,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暗黑大帝为什么要追杀我们?我从未妨碍他。”

“暗黑大帝的规则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海按住她稚嫩的肩,“姐姐如此努力,是为保护家族也是为了保护你,你也必须成长起来,成为她的力量。”

亚梦望向远处疲惫却挺直脊背的姐姐,用力抹掉眼泪,点了点头:“我恨暗黑族,恨暗黑大帝,如果没有他们,我就无用牺牲在花园里奔跑玩耍的时间。”

…………

暗黑王子的脸上极其严肃: “难怪如此抗拒暗黑能量,还有理论课上那些批注,不过一次能觉醒这么多魔法能力,真不愧是父亲大人看中的。”

当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记忆水晶投射出的影像时,依然是魔法训练营,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亚梦的‘梦幻术’再次只击碎一半靶子。海严厉呵斥,拿姐姐亚实作比:“你姐姐像你这么大时,雷光闪已运用自如!”

亚梦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她已经练习了一个下午了。

亚实跟随Dr·维多利亚走进魔法训练营:“梦儿。”

“实小姐,到这来,我们先进行寒冰撒的巩固练习。”

亚实熟练施展‘寒冰撒’,可开始尝试高难魔法‘紫极魔瞳’时,强大能量意外反弹,直冲亚梦。

Dr·维多利亚快速施展防御魔法护住了亚实。

智长老施展防御魔法却发现亚梦距离较远,他的防护魔法只是保护了斯卡娜海和上官琳,他来不及多想立即开口:“梦儿,快躲开!”

但呼喊未落,亚梦受到反弹能量的波及晕倒在地。

“梦儿,”琳快速上前抱起亚梦:“你怎么样?”

“好痛,”亚梦睁开眼睛:“妈妈,梦儿不想练习魔法了,”

琳抱起女儿痛哭:“我们不练了!”

亚实施展治愈魔法,却遭莫名‘抵御能量’阻挡,无法疗愈。

前往夸特诺途中,暗黑小兵突袭。

智长老与Dr·维多利亚让琳与海带着亚梦先行前往夸特诺基地,他们留下来抵挡住暗黑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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