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空无一人的茶肆。
因最近九霄城的动乱,几乎很少有百姓在街上走动,故而城中的茶肆酒铺也没什么生意。
谢葭是这间茶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单生意。
茶肆的窗户大敞,谢葭立在窗边望着远处,神情恍然,语气轻柔:
谢葭(瑶光).“天亮了。”
长街上,苏昌河化解掉慕子蛰的攻击,在十几步外站定。
他遥遥的望着房梁上巍然不动的人,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开口道:
苏昌河.“堂堂慕家家主,就只会玩儿这些娘娘腔的东西。”
慕子蛰不悦拧眉。
他终身跃起,周身的内功愈发强烈,带着微弱火光的蝴蝶也越来越多。
那气势,大有将苏昌河赶尽杀绝的样子。
慕子蛰.“蝶舞,九张机!”
苏昌河持剑抵挡,他望着那些东西靠近自己,却在靠近之时发现,那上面竟附带着许多的火药,一旦触碰必定会炸开。
苏昌河.“遭了。”
那些东西离他太近,他要退后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那些带着些许火光的蝴蝶在碰到他时瞬间炸开,载体变成了白色的粉末,让他看不清周遭的情形。
他闭着眼,本以为自己会落下去摔个狗吃屎,却发现预料中的痛意并未来临。他睁眼,只见原本早就离开的谢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慕子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却见谢葭扶着苏昌河后腰的腰带稳稳落了地。
谢葭(瑶光).“没事吧?”
苏昌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转头看她时又满脸的笑容:
苏昌河.“姐姐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谢葭(瑶光).“看你可怜。”
对面的慕子蛰远远看着,没来由的一阵窝火。
他们俩看着十分不对劲,明明话不多,但苏昌河看她的眼神却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同伴。正相反,那眼神更像一个男人在看女人。
慕子蛰.“没想到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跟我作对。”
谢葭从来不爱插手暗河的事情,哪怕提魂殿下达任务指名道姓让她去执行,她也完全不管不问。
她毕竟是谢家的人,谢霸当然想让她成为自己手上最锋利的刀,只可惜大家长对于她的事情从不过问,所以他根本管不住谢葭。至于提魂殿那边……那三官能力不济,根本奈何不了她,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不管。这日子一长,所有人对她这样的行径也见怪不怪了。
谢葭(瑶光).“说实在的,你这个人永远都上不了台面,我本来也不想和你碰上,但是这个人我也不能真让你给打死了。没办法,我只能露面了。”
慕子蛰皱眉。
当初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大家长居然会对苏昌河跟苏暮雨格外开恩,将他们全都冠以苏家的姓,送去了苏家。
可惜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谢葭一向如此,平日不开口也就罢了,一旦开了口总是夹枪带棒的,可谓是伶牙俐齿。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没必要为了逞口舌之快就跟自己找不痛快。
他越过谢葭,看向她身后的苏昌河:
慕子蛰.“暗河的送葬师也不过如此。”
苏昌河不高兴:
苏昌河.“就说最讨厌和你们慕家打架了,这哪是刺客?明明是变戏法!”
说着,又可怜兮兮的仰天长叹:
苏昌河.“本以为给喆叔安排的才是苦差事,我来蛛巢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哎——失策啊!应该跟他换条路走才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