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琴酒的奸情

晨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切出一道狭窄的光带，恰好落在琴酒赤裸的脊背上。

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痕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出淡银色的轮廓，像地图上隐秘的等高线。

在他旁边，矢野凛纱浑身赤裸的侧躺着。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情事的气息，混着琴酒身上永远散不去的烟草味。

琴酒动了动，银色的长发铺了满枕，有几缕缠在她手腕上。他没睁眼，只是伸手精准地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盒，用嘴叼出一根，另一只手已经拿起打火机。

“咔嗒。”

橘色火苗窜起，映亮他左眼下方那道细小的疤痕。

烟被点燃，他深吸一口，灰白色的烟雾从鼻腔缓缓溢出，在光束里盘旋上升。

琴酒“看够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还有一丝惯有的嘲弄。眼睛仍然闭着。

凛纱收回目光，翻身平躺，盯着天花板上细微的裂纹。

矢野凛纱“不能看？”

琴酒低笑一声，那笑声很短，像刀锋擦过鞘口。

他终于睁开眼，那双绿色的瞳孔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冷，像结冰的湖面。他侧过头，烟夹在指间，烟灰已经积了一小截。

琴酒“随便。”

他说，然后把烟递到她唇边。

她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这烟有种独特的辛辣，冲得她微微眯眼。烟雾从她唇间逸出时，琴酒的目光落在她颈侧——那里有他昨夜留下的吻痕，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矢野凛纱“你今天有计划？”

他问，语气听起来像随口一提，但凛纱知道他从不问无用的问题。

琴酒“出去转转。”

她接过烟，自己又吸了一口。

矢野凛纱“听说米花町最近有点意思。”

琴酒坐起身，银发如瀑布般滑落腰际。他背对着她，肩胛骨的线条随着动作收紧又放松。从凌乱的床单里找到自己的黑色高领内搭，慢条斯理地套上。

琴酒“有意思？”

他重复这个词，语气里掺进一丝玩味。他顿了顿，穿衣服的动作没停。

琴酒“某些应该死了却还有传闻的小虫子？”

凛纱的心跳漏了半拍，但面上不动声色。她撑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几枚暧昧的痕迹。

矢野凛纱“传闻而已。组织不是确认过工藤新一的死亡了吗？”

琴酒已经穿好内搭，正伸手去拿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他转过来，风衣披上肩头，没立刻穿进袖子，就那么随意地挂着。绿色的眼睛盯着她，像在评估什么。

琴酒“但老鼠总是擅长打洞。”

凛纱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几秒后，他移开视线，从风衣内袋摸出那支伯莱塔M1934，检查弹匣，动作熟练得像呼吸。枪身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琴酒“要跟我一起出任务？”

他问，但语气明显不是邀请。

矢野凛纱“不了。”

凛纱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窗边拉开另一半窗帘。更充沛的光涌进来，照亮房间里漂浮的微尘。

矢野凛纱“我说了，只是转转。”

她从地上拾起自己散落的衣物——黑色的内裤和胸罩，边缘有精致的蕾丝。

背对着他穿上，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背上，像某种有实体的触摸。

琴酒“随你。”

琴酒终于把风衣穿好，戴上那顶从未被风吹落过的黑礼帽。帽檐压低的瞬间，他整个人的气质彻底沉入阴影，刚才床笫间那点稀薄的温情消失无踪。

琴酒“别做无用的事。”

矢野凛纱“我什么时候做过无用的事？”

凛纱转身，已经挂上那种清澈单纯的笑容——她的面具，戴了这么多年，几乎要和皮肤长在一起。

琴酒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没有的弧度。不是笑，只是肌肉的牵动。

琴酒“晚上回来？”

他走向门口，手握上门把。

矢野凛纱“也许。”

凛纱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理长发，

琴酒“别等我吃晚饭。”

门开了，又关上。脚步声在走廊里远去，沉稳、规律，最后消失。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凛纱放下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颈间的吻痕清晰可见，她抬手碰了碰，然后拉高衣领遮住。笑容从脸上褪去，镜子里只剩下一张冷静到近乎漠然的脸。

工藤新一。

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转了几圈。组织档案里明确记载“已确认死亡”，APTX4869的服用者名单上，这个名字后面打着红勾。

可是最近在地下情报网里，偶尔会飘过一些模糊的传言——米花町出现了一个过分聪明的小学生，而那个本该死去的高中生侦探，似乎还有影子在活动。

琴酒显然也听到了风声。他那句“小虫子”不是随口说的。

凛纱快速化了个淡妆，选了件不起眼的灰色针织衫和牛仔裤，把长发挽起。

出门前，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琴酒留下的烟灰缸——里面有三根烟蒂，其中一根的滤嘴上有她浅色的唇印。她走过去，把烟灰缸倒进垃圾桶，用几张废纸盖住。

无用的事吗？

她拉开门，走进晨光尚未完全驱散的薄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