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酒店的。
他拖着沉重无比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刚进门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仰躺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神。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那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此刻的马嘉祺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只想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让世界与自己隔绝开来。
于是,他任由那恼人的铃声自顾自地响着,直至最后归于平静。
可没过多久,那该死的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一遍又一遍,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马嘉祺被吵得心烦意乱,他极其不耐烦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屏幕,手指已经朝着挂断键伸去。
但就在即将按下的瞬间,他的目光扫到了来电显示——竟然是爷爷打来的电话!
马嘉祺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刚刚将手机放到耳边,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听筒里立刻传来了爷爷怒气冲冲的责骂声:
马老爷子“马嘉祺?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公司你不管不顾了是不是?”
听到这番斥责,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烦躁情绪,然后缓缓回答道:
马嘉祺“我今天就回去。”
电话那头的爷爷沉默片刻后,紧接着问道:
马老爷子“你一个人回来吗?”
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意味。
马嘉祺“不是我一个人回来,难道还有谁能跟我一起回来不成?”
马嘉祺的语气愈发烦躁只见马嘉祺眉头紧皱,语气急促且生硬,话语间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此时,电话那头传来爷爷小心翼翼又略带试探的询问:
马老爷子“沫沫呢?怎么不见她跟你一块儿啊?”
听到这话,马嘉祺心中的委屈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带着些许哭腔说道:
马嘉祺“爷爷,她……她都和我离婚了,怎么可能还会和我一起回来呀!”
爷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声斥责道:
马老爷子“你这个混小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马老爷子连自己的媳妇都留不住,带不回来,我要你还有什么用?你干脆也别回来了!”
说罢,爷爷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马嘉祺呆呆地望着那已经黑屏了的手机,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仿佛下一秒肺就要炸裂开来一般。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言沫那张挂满委屈泪水的脸庞,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深深地刺痛着马嘉祺的心,让他的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似的,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马嘉祺痛苦地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试图掩盖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心情,但那股难受劲儿却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尤其是当他想到言沫或许即将给别的男人打电话时,那种心如刀绞、堵得发慌的感觉更是令他几近崩溃。
马嘉祺突然一下就从床起来,直接给景泰打了个电话。
等打完电话时,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言沫再一次从房间踱步而出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然被一片洁白所覆盖。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然而,此时的她却无暇顾及这银装素裹的美景,因为她发现马嘉祺早已离开了这里,只有那雪地之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车轮印记还昭示着他曾经来过。
言沫缓缓地走到那些痕迹旁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冰冷的雪面。
那一道道车辙仿佛是马嘉祺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一股酸涩之感涌上心头,让她不禁眼眶微红。
她默默地凝视着这些车轮印,心中暗暗祈祷:
言沫但愿从今往后,再也不要与他相见了吧......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过。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在这个周一的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
言沫正准备开始新一周的生活,突然间,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言沫有些疑惑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一个温和而又礼貌的声音:
员工“请问是言沫小姐吗?”
言沫微微一怔,但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用同样礼貌的语气回应道:
言沫“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员工“您好,我们是创力公司。之前您向我们公司投递了简历,经过筛选,我们决定邀请您明天早上前来参加面试。”
电话那头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言沫先是一惊,紧接着内心便被无尽的喜悦所填满。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机,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言沫“好……好,我知道了,谢谢您……谢谢你们!”
员工“不客气的,祝您面试顺利。”
对方礼貌地回应完后,挂断了电话。
言沫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兴奋的心情,同时在脑海中开始构思明天面试的种种细节。
员工“马总,言小姐答应明天来面试了。”
工作人员兢兢兢兢的看着前面自家总裁。
马嘉祺的眸子暗了暗,沉着声音回了一句
马嘉祺“知道了。”
那员工看着马嘉祺离开的背影,抬手擦了一把汗水。
他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还要被自家总裁问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