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微微垂首,一双白皙娇嫩的小手轻柔地伸向马嘉祺紧紧禁锢着她的腰大手,试图将其掰开。
她的语气依旧软糯甜美,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漫不经心:
言沫“没关系的啦,那本来就是你的权利嘛。”
马嘉祺清晰地感受到那双柔软的小手在不停地努力挣脱自己的束缚,而她那看似毫不在意的话语更是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他忍不住咬紧牙关,暗暗较起劲来,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紧接着,他缓缓地将下巴深埋入言沫纤细的颈窝之中,贪婪地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全都吸入鼻中。
言沫被马嘉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瑟缩了一下肩膀,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她连忙抬起小手,捂住刚刚被马嘉祺嗅过的地方,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
随后,她转过头,怒目圆睁地瞪向马嘉祺,原本甜美的嗓音此刻也因为愤怒而染上了几分嗔怒之意:
言沫“马嘉祺!你……快点放开我呀,我……我要睡觉了。”
然而,马嘉祺却只是懒洋洋地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调拖得长长的,显得有些无赖:
马嘉祺“你睡呗,又没人拦着你。”
言沫气得小脸通红,胸脯一起一伏的,跺了跺脚喊道:
言沫“你这样子,我怎么睡啊?”
听到这话,马嘉祺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言沫一获得自由,便立刻像只敏捷的小鹿般从马嘉祺的腿上弹起,迅速站了起来,并与马嘉祺拉开一段距离。
马嘉祺随意地坐在床边,整个人显得懒懒散散的,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着,就在这不经意间,那结实宽阔的胸膛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言沫的视线无意间扫过,瞬间像触电般慌乱地移开。
她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僵硬:
言沫“你......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听到这话,马嘉祺的神情略微一顿,但他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反而挑了挑眉,反问起来:
马嘉祺“怎么,你这么着急?”
说话的同时,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两道利箭,紧紧地锁定在言沫的上身。
那目光沉重而压抑,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言沫只觉得心头猛地一凉,像是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缓缓爬上来。
她稍稍犹豫了片刻,才咬咬牙说道:
言沫“我......我打算出去找份工作,所以,如果您真的打算调查这件事,还希望能尽快一些。”
马嘉祺闻言,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布满了阴霾。
他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冰冷刺骨,话语中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
马嘉祺“哼,以前的你可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现在我们离了婚,你反倒急着出去找工作了?”
马嘉祺那充满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进了言沫脆弱不堪的心房。
瞬间,一阵尖锐而刺骨的疼痛席卷而来,令言沫的心脏猛地一缩。
只见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眸子此刻微微泛红,仿佛被泪水浸润过一般。
她咬了咬嘴唇,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
言沫“我以前是在电脑上做插画师的,可如今......如今我必须得出去找份工作了。”
不知为何,当言沫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似的,不自觉地越来越小,直至几不可闻。
此时,马嘉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宛如寒冬腊月里凛冽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他冷冷地盯着言沫,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讽刺与不屑的笑容,语气刻薄地说道:
马嘉祺“怎么?出去勾引男人?”
这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时,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和侮辱。
言沫听到这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她瞪大了那双满含伤痛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而今却如此陌生的男人。
她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徒劳地张合了几下,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显然,她完全没有预料到马嘉祺竟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来。
她那娇小柔弱的双手紧紧地捏住自己身上那件略显单薄的衣裳,由于太过用力,指尖都已泛白。
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马嘉祺,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绝望,仿佛对这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而马嘉祺在看到言沫脸上那难以掩饰的痛苦和失望神情时,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然而,尽管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不忍和愧疚,但他仍然倔强地咬紧牙关,继续嘴硬道:
马嘉祺“难道不是吗?你之前是因为嫁给了我才无法去随意勾搭其他男人。现在可好,你终于恢复自由身了,便急不可耐地想要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了,是不是?”
说完这番话,他别过头去,不敢再直视言沫那哀怨的眼神。
马嘉祺的话音甫落,言沫的泪水便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那颗颗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的泪珠,顺着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迅速滑落,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后,直直地坠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她实在不愿再与马嘉祺继续这个令人心碎的话题,于是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脚步踉跄而又急促地走向那张宽大柔软的沙发。
到达沙发边后,她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直接躺在上面。
马嘉祺望着沙发上那蜷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疼痛。
他暗自懊悔不已,自己原本并不想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可不知为何,嘴巴竟像是失去控制似的,抢在了大脑思考之前脱口而出。
此刻,言沫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紧咬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抑制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呜咽之声。
和马嘉祺结婚这三年里,马嘉祺就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只有一次,马嘉祺对她说“要钱跟他说。”
但是,她从来就没有张口向马嘉祺要过一分钱。
过去,她之所以选择不去外出工作,是因为家里孩子没有人照顾,而且自己赚的钱也够花。
然而如今,时过境迁,她已经离了婚,不仅需要独自抚养年幼的孩子,还得照顾外婆。
可是,马嘉祺为什么要这么侮辱她,她什么都没有做,就用这么恶毒的话来羞辱她。
言沫越想越委屈,却也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