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到她面前,双手插兜,不知道是不是生气的缘故。
马嘉祺的脖子上,青筋微微凸起。
每一次呼吸,都让这些青筋更加明显。
他今天早上就很生气,看到那个小女人一直把他当空气,生了一早上的闷气,现在听说她来找他了。
他心里还有点高兴。
没有想到,她一进来,就直接质问他,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喜欢孩子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言沫看着马嘉祺黑着脸过来,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稳住心态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在看到她往后退了一步之后,脸更黑了。
他几乎是压抑着把她直接拽进自己怀里的冲动,转身朝她后面的沙发上坐上。
马嘉祺悠闲地坐在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靠在柔软的靠垫上。
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形成了一个轻松的二郎腿姿势。
他的脚跟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似乎在和着某种内心的节拍。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他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前面的女人,却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言沫看到马嘉祺那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就难过。
他是不是太讨厌她了,恨不得现在就和她离婚,所以,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让她快一点滚啊!
言沫觉得就是这种可能吧,毕竟,他现在都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言沫脸上出现了失落。
她走过去,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学生一样,双手背在后面,站在马嘉祺面前。
慢吞吞的开口,声音温温柔柔
言沫“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我因为不离婚,所以……所以生气了呀?”
言沫声音小小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委屈巴巴的。
马嘉祺的脸色阴沉,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的眼神深邃,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
他缓缓抬起眼眸,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直直的看着言沫。
他的目光锁定在言沫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愤怒?是失落?
反正马嘉祺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自己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过去把那张一直说个不停的小嘴给堵上。
言沫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为什么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呀?
马嘉祺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马嘉祺“那我说……我生气了,你会怎么办?”
马嘉祺在说完这话之后,眯着眼睛审视着前面的人。
言沫心一下就冷了。
他果然是因为自己不离婚,所以生气了。
她微微失落的垂下眼眸,那眸子下面,全是泪水。
她却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来。
抿了抿嘴,她也没有抬头。
言沫“你……你要什么……时候离婚,和我说……一声,我……我会离的。”
言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越来越难受,却逼着自己把话说完。
言沫“但是……你……你不要……不要把我……我的孩子带走……我……我会听话的,嘉祺……我会听话的……我会……会离婚的。”
言沫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柔而湿润。
她的小脸上,泪珠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一颗颗沿着她柔和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泪痕。
她的皮肤白皙,仿佛是精心雕琢的瓷器,此刻却被泪水染上了一抹脆弱的粉色。
她的眼睛,因为泪水的浸润而显得朦胧,像是被雾气笼罩的湖面,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她的睫毛,因为泪水的重量而微微下垂,每一次眨眼都似乎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无助和悲伤。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马嘉祺“…………”
他从昨天开始,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
这个小女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跟自己提离婚的事情,她就这么急着离开自己?
那她之前说不想要离婚?
现在呢?现在她却口口声声说要离婚的却是她!
马嘉祺“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马嘉祺气得声音不自觉的就提高了。
语气里充满了怒气。
言沫的身体在马嘉祺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她缩了一下肩膀,眼睛怯怯的看向马嘉祺。
言沫“你……你昨晚……和爷爷说……的。”
马嘉祺“…………”
言沫“还有……你……你之前也说了。”
马嘉祺“…………”
言沫以为是马嘉祺在问她话,她不敢不回答,她怕马嘉祺一生气,就不让她再见马骁了。
马嘉祺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前面的小女人给气疯了。
怎么感觉她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马嘉祺“过来!”
马嘉祺低沉着声音说道。言沫身子微微颤抖。
朝后面退了一步。看着马嘉祺摇头。
她咬着下唇,脸上的血色一下全没有了。
小手害怕的揪住自己的衣服。
马嘉祺不怒反笑。
男人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
嘴角上带着笑,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有的都是冰冷。
言沫脸色煞白,想要继续往后退,身体却突然碰上了后面的办公桌上。
她手往后一摸,“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言沫慌张的朝地上瞟了一眼,好像是一个文件。
她想要赶紧逃离这里,而马嘉祺的动作却比她还快。
直接上去,一把圈在自己前面。
马嘉祺的身体微微前倾,几乎与她的身体平行,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怒气,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脸上。
男人突然嗤笑一声。
语气里带着挑衅和戏谑。
马嘉祺“言沫,你当初忘了,是怎么嫁给我的吗?”
言沫小脸一白。
马嘉祺看着她,看到她哭,他心里就很不舒服,却还是说着伤人的话。
马嘉祺“你想嫁就嫁,想走就走?你把我当垃圾?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还可以用以前那样的手段,再去钓其他男人?”
马嘉祺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语气里满是笑意。
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
马嘉祺用那丹凤眼,竟然上下打量着她,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