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智能,高攻击性,但对更高层次能量有本能畏惧和吸引。暂时可控,但需持续提供合适‘食物’安抚,否则仍有失控风险。”
【记、记录中……】果嘟嘟的声音还有点发颤,但还是尽职地开始记录这乱来实验的初步“成果”。
就在这时,屋外再次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属于人类的、焦急而沉重的呼吸声。
是炭治郎回来了。
墨瓷耳朵微微一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带着一种恶作剧即将被发现的期待。
她转头,看向门口。
几乎是同时,木门被猛地拉开,身上落满雪花、脸色苍白如鬼、眼睛赤红的灶门炭治郎出现在门口。他背着依旧昏迷(但气息似乎平稳了一些)的祢豆子,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首先急切地扫向屋内,寻找其他家人的身影。
然后,他看到了。
看到了满地狼藉中,他那原本应该死去的母亲和弟妹们,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或坐或趴在地上,皮肤泛着不祥的暗紫,指甲尖长,眼睛是空洞的浑浊紫色,正朝着屋内中央那个赤足站立、笑容无辜的少女,发出低沉而不安的嘶吼。
而那个少女,正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美至极,却让炭治郎瞬间血液冻结的笑容。
“啊,你回来啦。”墨瓷的声音轻快又柔软,仿佛在欢迎客人,“你看,他们‘活’过来了哦。”
“不过……”她歪了歪头,像是分享一个有趣的小秘密,“好像变得有点挑食了呢。”
灶门炭治郎的大脑在那一刻一片空白。
呼啸的风雪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祢豆子微弱的呼吸声、还有心底那撕心裂肺的悲恸……所有的声音和感觉都在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间,被一种更加庞大、更加诡异的死寂所吞噬。
活……过来了?
他的目光颤抖着,从墨瓷那甜美却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移到地上那些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身影上。
“妈……妈妈?”他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试探性地、微弱地唤了一声。
灶门葵枝的身体微微一动,她似乎听到了儿子的声音,浑浊的紫色眼睛转向门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仿佛漏风般的声音,那里面没有丝毫往日的温柔与慈爱,只有一种对“新鲜血肉”的渴望,以及被某种更高存在压制下的焦躁不安。她试图朝炭治郎的方向爬动,但动作僵硬迟缓,指尖在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
“竹雄……花子……茂……六太……”炭治郎一个一个名字念过去,每念一个,心就沉下去一分。弟弟妹妹们不再是记忆中活泼可爱的模样,他们皮肤下仿佛有暗紫色的藤蔓在隐隐蠕动,眼神空洞,只有野兽般的低吼。
这不是活过来。
这绝对不是!
一股混杂着绝望、愤怒、以及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巨大屈辱感,如同冰冷的岩浆,猛地冲垮了炭治郎的理智。
“你……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