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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这满屋碎瓷片是给国家省钱!

八零国营厂花:靠捡破烂馋哭京圈大佬

  沈玫瑰看着手里那张画着眼睛的纸条,后背一阵发凉。

  鬼眼张家。

  那是上一世只活在传说里的狠角色,据说早年间是给宫里供货的,手段阴得狠。

  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截胡了一张桌子,就被这尊大佛盯上了。

  她手脚麻利地掏出火柴。

  划燃。

  火苗舔舐着纸条,直到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不管对方是谁,到了嘴边的肥肉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沈玫瑰裹紧军大衣,把那本画报揣在怀里最贴肉的地方。

  这五十万,谁也别想抢走。

  回到筒子楼时,天已经擦黑了。

  还没进院门,就看见自家门口围了一圈人,乌泱泱的。

  王婶那破锣嗓子正在人群中间叫唤。

  “大家伙评评理!我就说这丫头最近不对劲!”

  “又是买轮椅又是吃红烧肉,这钱哪来的?”

  “肯定是搞投机倒把!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沈玫瑰心里咯噔一下。

  怕什么来什么。

  人群中间站着三个戴红袖箍的男人,那是街道办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稽查员。

  领头那个黑脸汉子,沈玫瑰认识,叫赵铁面,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让让!都让让!”

  沈玫瑰深吸一口气,挤进人群。

  王婶一看正主回来了,立马跳脚指着她。

  “赵干事!就是她!沈玫瑰回来了!”

  “我都打听清楚了,她这几天天天往废品站跑,把公家的东西倒腾出去卖钱!”

  “刚才我还看见她鬼鬼祟祟抱个包回来,指不定又是去哪销赃了!”

  赵铁面转过身,那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沈玫瑰。

  目光最后落在她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布包上。

  “沈玫瑰同志,有人举报你涉嫌倒卖旧货,麻烦你配合检查。”

  沈玫瑰把手里的包往身后一藏,脸上露出三分惊恐七分委屈。

  “赵干事,您别听风就是雨啊。”

  “我就是去废品站找了几本小人书看,怎么就成倒卖了?”

  “找书看?”

  王婶冷笑一声,唾沫星子乱飞。

  “我看你是找钱看吧!谁不知道你那天那个破罐子卖了六十块!”

  “今儿个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这屋必须搜!”

  “对!搜!”

  周围几个眼红的邻居也跟着起哄。

  沈玫瑰心里冷笑。

  这帮人,平时借油借面的时候笑得跟朵花似的。

  看见别人过好了,恨不得立马把你踩进泥里。

  既然你们想看,那就让你们看个够。

  “行,身正不怕影子斜。”

  沈玫瑰掏出钥匙,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房门。

  “请吧,各位领导。”

  赵铁面一挥手,两个手下就冲了进去。

  王婶也想跟着挤进去看热闹,被沈玫瑰一条腿拦在门口。

  “王婶,这是公家办案,闲杂人等免进。”

  “万一丢了啥,您赔得起吗?”

  王婶翻了个白眼,只能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瞅。

  屋里很简陋。

  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和那台新买的轮椅,几乎没什么值钱物件。

  但很快,一个稽查员就在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大纸箱子。

  “队长!有情况!”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箱子上。

  王婶激动得直拍大腿。

  “看吧看吧!我就说有猫腻!这肯定是一箱子古董!”

  赵铁面走过去,一脚踢开箱盖。

  哗啦——

  一阵清脆的响声。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

  箱子里装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古董花瓶。

  而是一堆碎瓷片。

  破碗底、烂瓶口、还有半截带泥的陶俑脑袋。

  脏兮兮的,看着比垃圾还垃圾。

  “这……”

  赵铁面皱着眉头,捡起一片锋利的碎瓷片。

  “沈玫瑰,你存这一箱子破烂干什么?”

  沈玫瑰走进屋,眼眶说红就红。

  她蹲下身,像抚摸珍宝一样摸着那些碎瓷片。

  “赵干事,这都是我在废品站捡回来的标本。”

  “标本?”

  “对,我这人没文化,被人笑话惯了。”

  沈玫瑰抽噎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多学点知识,将来也不至于被人看不起。”

  “听说这些老瓷片上有学问,我就捡回来想研究研究图案。”

  “这些都是没用的垃圾,我没花钱,更没倒卖。”

  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合情合理。

  周围看热闹的工友们都有点动容了。

  “也是啊,谁倒卖碎瓷片啊?”

  “这丫头也是想进步,王婶你也太缺德了。”

  王婶脸上挂不住了,她不死心地冲进来,在箱子里翻捡。

  “不可能!肯定有真东西!她那个康熙罐子就是真的!”

  突然,王婶手里抓着一片带字的碗底叫了起来。

  “看!大明宣德年制!这是明朝的!这就是文物!”

  赵铁面接过那片瓷片,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虽然是个破底,但这几个字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沈玫瑰,这你怎么解释?”

  “私藏明代文物,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沈玫瑰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这片宣德青花底足确实是真的,是她在河滩上捡的大漏。

  虽然只是个标本,但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带字的就是古董。

  要是被没收了还要定罪,那可真是冤死了。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拿反了。”

  众人回头。

  只见顾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铝饭盒。

  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生人勿近的模样。

  赵铁面虽然横,但也知道这位是从北京来的大专家,连县长都要客客气气的。

  赶紧赔着笑脸迎上去。

  “顾专家,您怎么来了?”

  顾以宁没理他,径直走进屋。

  他从赵铁面手里拿过那片瓷片,倒过来看了一眼。

  “这就是个清末民窑仿的寄托款,满大街都是。”

  “做工粗糙,胎质疏松,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说完,随手把那片“大明宣德”扔回了纸箱里。

  当啷一声。

  王婶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假……假的?”

  顾以宁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那一箱子碎瓷片。

  “这些都是典型的生活废弃陶瓷残片。”

  “也就是俗称的垃圾。”

  他转头看向沈玫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沈同志确实跟我提过,想收集一些标本学习陶瓷知识。”

  “这种变废为宝、刻苦钻研的精神,值得表扬。”

  “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投机倒把?”

  顾以宁这几句话,分量太重了。

  直接给定性成了“刻苦钻研”。

  赵铁面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连专家都说是垃圾了,他还查个屁啊。

  “误会!都是误会!”

  赵铁面狠狠瞪了王婶一眼。

  “以后没影的事别瞎举报!浪费警力!”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王婶一看大势已去,缩着脖子想溜。

  沈玫瑰哪能这么便宜她。

  “王婶,留步。”

  沈玫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既然领导都说了这是垃圾。”

  “那您家门口那堆煤渣子底下,我上次好像看见埋着个带花的盘子。”

  “赶明儿我也去给您刨出来,送到稽查队去鉴定鉴定?”

  王婶脸色煞白。

  她家那是真藏了两个老盘子,是准备留给儿子娶媳妇的。

  “别别别!玫瑰啊,婶子错了!婶子老眼昏花!”

  王婶一溜烟跑了,比兔子还快。

  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

  屋里只剩下沈玫瑰和顾以宁。

  还有躺在床上一脸懵逼的沈母。

  沈玫瑰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她看着顾以宁,眼里是真的感激。

  “顾专家,今儿个又欠您一个人情。”

  “您这简直是及时雨啊。”

  顾以宁把手里的网兜放在桌子上。

  “红烧狮子头。”

  “食堂多打了一份,我不爱吃油腻的。”

  沈玫瑰一愣。

  这借口找得,比她那标本借口还蹩脚。

  谁不知道国营食堂的狮子头是抢手货,去晚了汤都没了。

  他是特意送来的。

  “那个……”

  顾以宁指了指那个纸箱子。

  “那片宣德青花底,确实是真品。”

  “只不过是民窑仿官,但胎质很细,是个好标本。”

  沈玫瑰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这书呆子刚才也是在睁眼说瞎话。

  “顾专家,咱们这也算是同流合污了吧?”

  顾以宁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词很不满。

  “这叫保护民间收藏火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地图。

  “还有个事。”

  “明天我要去一趟下面红旗公社的窑址考察。”

  “听说那边的村子里,有人在河道清淤的时候,挖出了点东西。”

  “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沈玫瑰眼睛瞬间亮了。

  红旗公社!

  那里可是宋代影青瓷的窑口遗址啊!

  这是要带她去捡大漏?

  “去!必须去!”

  沈玫瑰一把抓过地图。

  “我给您拎包,给您带路,保证服侍到位!”

  顾以宁看着她财迷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还有,那张黄花梨桌子的事。”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压得很低。

  “鬼眼张的人最近在这一带活动。”

  “东西既已出手,就别再打听下落。”

  “小心驶得万年船。”

  沈玫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男人,也不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嘛。

  次日清晨。

  天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

  沈玫瑰骑着那辆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破摩托,载着顾以宁,突突突地往乡下赶。

  顾以宁坐在后座,这辈子大概没坐过女人的摩托车。

  两只手僵硬地抓着后座架子,身体绷得紧紧的。

  “顾专家,您抱紧点啊!这路颠!”

  沈玫瑰大声喊道。

  车轮碾过一个大坑。

  顾以宁整个人往前一冲,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沈玫瑰的后背上。

  两只手下意识地环住了她的腰。

  那是怎样的一把细腰啊。

  隔着军大衣,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份柔软和韧劲。

  顾以宁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赶紧松手。

  但下一秒又是一个颠簸。

  他又不得不抱住。

  这一路,就在这种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中度过了两个小时。

  终于到了红旗公社。

  这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

  村头的老槐树下,坐着几个抽旱烟的老汉。

  顾以宁去跟村支书谈考察的事。

  沈玫瑰则熟门熟路地钻进了村里的小卖部。

  通常这种地方,是消息最灵通的。

  几包大前门散出去,很快就有了线索。

  “东头老李家,前两天挖河泥,挖出了个白碗,说是看着挺透亮。”

  沈玫瑰心中狂喜。

  白碗?透亮?

  那十有八九是宋代的影青瓷!

  也就是俗称的“映青”。

  那种瓷器,胎薄如纸,釉色青白淡雅,光照见影。

  在这个年代,还不怎么被重视,但在后世,那可是按克卖的宝贝。

  她火急火燎地赶到老李家。

  老李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正蹲在门口磨镰刀。

  旁边的一个喂鸡的破碗,引起了沈玫瑰的注意。

  虽然沾满了鸡饲料和泥土。

  但在阴沉的天光下,那碗沿透出的一抹湖水般的青色,还是让沈玫瑰呼吸一滞。

  斗笠碗!

  刻花娃娃纹!

  这是宋代湖田窑的极品影青!

  沈玫瑰强压下心头的激动。

  “大爷,讨口水喝。”

  老李热情地招呼她进屋。

  一番拉家常后,沈玫瑰指着那个喂鸡碗。

  “大爷,这碗挺特别啊,这么薄能喂鸡?”

  “嗨,别提了。”

  老李摆摆手。

  “河里挖出来的,看着好看,就是太脆,不敢用,怕磕坏了,就扔那喂鸡了。”

  “我看这碗挺别致,想买回去种个水仙花。”

  沈玫瑰试探着开价。

  “给您两块钱,换个新大碗喂鸡?”

  老李一听两块钱,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拿走拿走!这破玩意儿给鸡吃食都嫌浅!”

  沈玫瑰如获至宝。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把碗擦干净。

  那种温润如玉的手感,简直让人沉醉。

  釉面上的刻花童子,线条流畅,活灵活现,仿佛在水波中嬉戏。

  这是国宝级的艺术品啊!

  她把碗里里外外包了三层棉布,又放进随身带的铁盒子里。

  这才放心地塞进怀里。

  刚一出门。

  轰隆——

  一声炸雷。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这哪是下雨,简直是天漏了。

  山里的雨来得急,去得也慢。

  不一会儿,村里的土路就变成了泥浆河。

  沈玫瑰推着摩托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口走。

  必须得赶紧跟顾以宁汇合回城。

  这种天气,山路容易塌方。

  然而,就在她刚走到一段临崖的山路时。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那是泥石流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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