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月的自习室，空气里都弥漫着咖啡因和紧张的气息。黄子弘凡和石凯占据了一个靠窗的僻静角落，各自对着厚厚的专业书埋头苦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子弘凡率先宣告投降。乐理符号在他眼前开始跳舞，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的人。
石凯正对着复杂的运动解剖图谱，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淡淡的阴影，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黄子弘凡玩心突起，恶作剧的念头压过了复习的烦躁。他悄悄伸出手指，在桌子底下，像只不安分的小猫，轻轻挠了挠石凯放在腿上的手心。
石凯绘图的手一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小点。他没抬头，只是反手将黄子弘凡作乱的手指攥住，轻轻捏了一下，算是警告。
黄子弘凡却得寸进尺，非但没缩回手，反而用指尖在他略带薄茧的掌心里画起圈来，一圈，两圈……
石凯终于放下笔，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却自带一股低压。
黄子弘凡冲他眨眨眼，用气音无声地说：“男朋友，休息一下嘛——”
话音未落，石凯忽然动了。他出手如电，一把扣住黄子弘凡的后颈，不容拒绝地将他拉向自己。在堆满书本的课桌形成的天然屏障下，他精准地攫取了那双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
“唔！”黄子弘凡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霸道而深入，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呼吸。石凯的舌头强势地闯入，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处，带着薄荷糖的清甜和他身上独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黄子弘凡起初还下意识地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但那点力道在石凯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自习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和远处偶尔翻书的沙沙声。这个在公共场合、在课桌下隐秘进行的吻，充满了禁忌的刺激感。黄子弘凡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身体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隐秘的快感而微微发软。
直到旁边隔了几排的位置有同学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石凯才像按下了暂停键，缓缓退开。但他扣在后颈的手并未松开，额头仍抵着黄子弘凡的，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织，都有些急促。
黄子弘凡脸颊绯红，眼神湿润，嘴唇被吻得红肿，气息不稳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罪魁祸首”。
石凯却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只是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唇角，眼神深邃，带着一丝得逞后的、极淡的笑意。他压低声音，气息喷在黄子弘凡敏感的耳廓：“还闹吗？”
黄子弘凡又羞又恼，却说不出话，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石凯这才彻底放开他，若无其事地重新拿起笔，仿佛刚才那个在自习室里突然“袭击”的人不是他。
黄子弘凡红着脸坐直身体，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服，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他偷偷瞪了石凯一眼，却发现对方已经再次投入到解剖图中，侧脸线条冷静专注，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么平静。
这个突如其来的“惩罚”式亲吻，比十杯浓缩咖啡都提神。接下来的复习时间，黄子弘凡异常“乖巧”，再不敢轻易造次。只是心里那只小猫，却在不停地挠着爪子，既懊恼又……有点隐秘的欢喜。
原来他家的酷哥，谈起恋爱来，是这种简单直接、效果显著的行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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