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大概就是没什么要说的。
寄居的青柠2
十五岁那年,夏时安分化成了Omega。
分化期的剧痛让他蜷缩在阁楼冰冷的地板上,后颈的腺体像被火烧一样疼,藏了许久的青柠味信息素不受控地飘出来,甜得发慌,像只被暴雨淋透、找不到方向的小猫。他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怕惊动楼下的燕回舟——他还记得前几天燕回舟带Omega回家时,皱着眉说“Omega的信息素最烦了,黏黏糊糊的”。
可疼痛越来越烈,他攥着地板缝里的灰尘,指尖发白,意识渐渐模糊。就在这时,阁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熟悉的红酒味信息素涌了进来,不是平日里的冷冽,反而带着点急促的温度。
燕回舟蹲在他面前,黑色的皮鞋碾过散落的抑制剂包装,眉头皱得很紧,语气却没了往日的讥诮,只剩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怎么不喊人?疼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夏时安睁不开眼,只能凭着本能往那股红酒味里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住燕回舟的裤脚,声音碎得像玻璃渣:“哥……疼……”
青柠味缠上红酒味,没有被排斥,反而被那股沉稳的Alpha信息素轻轻裹住,像给滚烫的腺体敷了层凉毛巾。燕回舟的指尖悬在他后颈上方,顿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没敢碰腺体,只碰了碰那片发烫的皮肤,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
“忍着点。”燕回舟的声音有点哑,他脱下外套裹住夏时安,把人打横抱了起来。Alpha的怀抱很稳,体温透过衬衫传过来,比阁楼的薄被暖一百倍。夏时安埋在他颈窝,青柠味蹭得他锁骨都是,眼泪无声地掉在他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听见燕回舟下楼时,对管家冷声吩咐:“去把医生叫来,再拿支强效抑制剂。”语气里的急,藏都藏不住。
那天晚上,燕回舟守在他床边,直到医生说“腺体没受损,只是分化期反应太剧烈”,才松了口气。夏时安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轻轻碰他的指尖——是燕回舟,指尖划过他手背上因学做蛋糕留下的旧疤,动作很轻,像在摸一件易碎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