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缝漏进的第一缕晨光是浅金的,落在安静微卷的发梢上,像撒了把细碎的碎钻。她睫毛颤了颤,鼻尖先蹭到了身旁温热的肌理,带着淡淡的雪松沐浴露香气——是何苏叶的味道。他似乎醒得更早,指尖正轻轻顺着她后背的弧度摩挲,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残留的梦境。“醒了?”他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尾音裹着暖意,低头时,下巴抵了抵她的发顶,“再躺五分钟,粥快熬好了。”
安静没睁眼,往他怀里缩了缩,额角抵着他的锁骨,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被单滑落些许,露出她肩头一小片细腻的肌肤,沾了点微凉的空气,她下意识瑟缩了下,何苏叶立刻伸手将被角往上拉,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肩头,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轻轻颤了颤。“别闹,困。”她闷在他怀里嘟囔,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窗外的鸟鸣声渐渐密了,阳光也更亮些,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肌理分明的手臂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
等安静坐在餐桌上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安静坐在餐桌前懒洋洋地用勺子一点点的将粥送入口中,何苏叶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她“这么累,要不我喂你?”安静一听气得抬起头瞪他“我这么累是因为谁,你还笑,我都说不······”话还没说完,安静就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下通红,扭头不再看何苏叶。何苏叶眼中的笑意更甚,但深知再不哄就真生气了,“好,我的错,那罚我喂你吃饭,晚上再做你想吃的水煮鱼,好不好。”“加麻加辣,还要草莓。”安静转头看向何苏叶,并顺杆子往上爬的提出要求。“不行,正常辣度,再给你加个糖醋排骨换好不好?”“好吧。”安静立刻见好就收。何苏叶突然说到:“昨天的电话是我父亲的,我和他···关系不好,甚至我怨他,我母亲患癌时,他作为专家放弃手术放弃治疗,忙于工作疏于陪伴,甚至母亲临死前他都还在工作岗位上,他是一个称职的医生,却不是一个负责的丈夫和父亲。在我高考结束又强行规划我学西医,甚至改了我的高考志愿,将中医换成中西医结合,我们大吵了一架。再后来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电话应付、拒绝见面,碰面只剩争吵。”安静默默听着何苏叶的诉说,没有开解也没有劝说,只是起身将那个一下子变得脆弱和难过的男人抱在了怀里,用行动告诉他现在和未来他还有她呢!何苏叶回抱住她,双手紧紧的挎住了她的腰,将头埋进了她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没事了,不过后天我必须要回去一趟,那边过年我作为他的儿子总得露个面,两天就回来,乖乖在家,按时吃饭睡觉。”“好,我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