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腊月廿六的北京，春晚彩排大厅里满是忙碌的声响

王希悦攥着歌词本，刚结束一轮联排，嗓子哑得厉害

汪顺的电话恰好打进来，背景里是杭州训练馆的水声

汪顺彩排还顺利吗

汪顺的声音裹着暖意

汪顺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王希悦靠在候场室的沙发上，刚卸完妆的脸上满是倦意

王希悦今年不回去了

王希悦我爸我妈去自驾游了

汪顺那我带你回奉化过年

王希悦不行不行

王希悦这多给叔叔阿姨添麻烦啊

王希悦再说了我也害怕

汪顺那我去北京陪你过年吧

汪顺我不能把你自己一个人过年留这

汪顺的语气里充满了肯定，连哄再骗的想让王希悦跟他回家过年

她也知道汪顺早就盼着能有机会带她见自己的家人，而且他一年到头因为训练回不了几次家，不能再让他过年也回不去家了

王希悦那好吧

汪顺你安心彩排

汪顺我去北京陪你

汪顺等你忙完，我俩一起回奉化过年

王希悦刚从春晚上下来，汪顺就带她连夜踏上了回奉化的高铁

车窗外的风景从北京的楼宇换成江南的水乡，王希悦靠在他肩头，指尖摩挲着他手腕上的红绳，眼里满是期待

王希悦第一次去你家，会不会给叔叔阿姨添麻烦

汪顺他们盼着你去呢

汪顺高兴都来不及

车子驶进老城区时，巷子里飘着熏鱼和鳗鲞的咸香，家家户户门口贴着红春联，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腊味，年味裹着海风的气息，扑面而来

汪顺的家在一栋带小院的老房子里，院门虚掩着，顺妈妈正系着围裙在院里晒鳗鲞，听见动静回头，笑着迎上来

“悦悦来啦，快进屋，外头冷”

王希悦连忙递上准备的礼物

王希悦叔叔阿姨新年好

顺妈妈拉着她的手，塞了个沉甸甸的红包

“压岁钿，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外婆从屋里端出刚搓好的汤圆，芝麻馅的甜香漫开来，王希悦尝了一口，软糯香甜，是和北京不一样的年味

大年正月初一，天刚蒙蒙亮，巷子里就响起“开门炮”的脆响

汪顺带着王希悦穿上新衣，跟着家人去拜岁，见了邻里长辈，王希悦学着宁波话喊“新年好”，惹得大家笑着夸她伶俐

午后，顺妈妈教王希悦包春卷，荠菜冬笋馅拌得鲜香

王希悦笨手笨脚地把皮子捏破，汪顺便从身后环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卷

汪顺要把边折好，不然炸的时候会漏馅

外婆坐在一旁择菜，看着两人的模样，笑着念叨

“顺顺从小就护着人，现在总算有要护一辈子的人了”

晚饭时，顺妈妈做了一桌子地道的奉化菜：红烧带鱼、红膏呛蟹、雪菜烧冬笋、奉化芋艿头，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

汪顺给王希悦夹了块芋艿头，粉糯香甜，入口即化

“这是奉化的特产芋艿头，悦悦多吃点，寓意团团圆圆”

饭桌上，顺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汪顺小时候的趣事，说他小时候练游泳总偷懒，被教练批评了就躲在院子里哭

逗得王希悦笑个不停，汪顺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