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面的消息绕了几道弯传到市长耳中,市长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沿,对身边的助理吩咐。
“一个小姑娘而已,交给警长处理就好,别扰了阵营的节奏。”
警长正埋首在堆满文件的桌前处理事务,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单面被助理领着走进来,嘱咐了单面几句就走了。单面的一双杏眼好奇地打量着警长侧脸和桌上的文件,忍不住小声搭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
“警长。”
单面凑过去,小脑袋一晃一晃的。
“警长哥哥,你写的字真好看呀。”
警长头都没抬,笔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嗯 ”
单面见警长只淡淡应了个“嗯”,也不气馁,坐在沙发上晃了晃脚丫子,目光落在他桌角摆着的一枚小小的警徽上,软乎乎的声音又响起来。
“警长哥哥,这个徽章亮亮的,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吗?”
警长终于抬眼扫了她一下,眉峰微蹙,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
“无关的事别问。”
单面扁了扁嘴,小声应道。
“哦……”
可安静还没撑过半分钟,她瞥见警长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有些疲惫,又忍不住凑上前,递过去一颗偷偷揣在兜里的水果糖。
“警长哥哥,吃颗糖吧,甜的,吃了就不累啦。”
警长垂眸看着那只递到跟前的手,掌心躺着一颗裹着粉色糖纸的水果糖。他原本想冷声拒绝,可对上她那双睁得圆圆的、满是期待的杏眼,到了嘴边的话竟咽了回去。
沉默几秒,他伸手接过那颗糖,动作有些生硬,声音也比刚才缓了几分。
“放桌上吧。”
单面见他接了糖,眼睛瞬间亮得像是装满了小星星,弯着嘴角笑起来。
“是草莓味的!我最喜欢这个味道啦,警长哥哥你尝尝~”
警长没再应声,只是把糖放在桌角,重新低头处理文件,办公室里那股冷硬的气息,也悄悄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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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按住焰火师的手微微用力,紫眸里的玩味越来越盛,指尖点了点桌面,目光扫过屋里一众中立阵营的人——怪兽抱臂靠在墙角,眼露兴味;墙头草捻着衣角左右张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幸存者摩挲着掌心的旧伤疤,沉默着看热闹;小蜜蜂扒着桌沿,满眼好奇;无面人隐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窥探的眼;大胃王和饕餮凑在一起嘀咕,惦记着事成后能捞到什么吃食;怪盗转着指尖的扑克牌,小丑甩着彩色的绒球,幻影则化作几缕虚影,在众人身侧晃来晃去。
“炸也好,牵线也罢,总得先找个有意思的靶子。”
恶魔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恶意的趣味。
“你们忘了?那个叫双面的甜嗓疯批,平日里装得软声软气,下手却狠得要命,偏生和船员阵营的警长不对付,这俩人凑一起,可比炸营地有意思多了。”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静了瞬,随即炸开了锅。焰火师吹了声口哨,把烟火筒往肩上一扛。
“啧,那双面我早看不顺眼了!要是能把他和警长绑一块儿,我这烟火筒先给他们的地盘放半场烟花助助兴!”
怪兽闷声笑了笑,拍了拍掌心。
“甜嗓疯批对上冷脸警长,够味。”
墙头草立刻附和。
“是是是!这俩人要是缠上,保准比两边阵营互掐还热闹!”
丘比特眼睛一亮,捻着红绳的指尖更灵动了,语气甜滋滋的。
“恶魔老大是想让我给警长和双面牵红线呀?我倒真想看看,冷硬的警长和那个甜嗓疯批绑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何止是牵线。”
恶魔哥哥指尖勾过一缕丘比特的红绳,绕在指节上打了个结,紫眸里闪着算计的光。
“丘比特,你把红线往他俩身上缠紧点,最好是拆不开、解不掉的那种;焰火师,你就盯着他俩的阵营基地,但凡红线有动静,就往他们交界的地方放烟火,既不真炸伤人,又能把动静闹大。”
恶魔的视线扫向怪兽、怪盗、小丑等人。
“怪兽你盯着外面,别让人轻易插手;怪盗去摸点他俩的把柄,小丑和幻影负责搅局,让他们乱上加乱;大胃王、饕餮只管一边吃去,别添乱;幸存者和无面人盯着动向,墙头草……”
他瞥了眼墙头草,勾唇笑。
“你就继续你的老本行,哪边热闹往哪边凑,顺便把这出戏传得满城皆知。”
“至于小蜜蜂。”
恶魔揉了揉小蜜蜂的脑袋,语气软了几分。
“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看这场好戏就好。”
小蜜蜂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好!我要看着丘比特哥哥的红线,把那个甜嗓疯批和警长哥哥绑在一起~”
丘比特捻着红绳,笑得眉眼弯弯。
“放心啦~我的红线,只要缠上了,就算是那疯批和冷脸警长,也别想轻易扯开~”
屋里的中立们各有各的心思,却都透着一股看热闹的兴奋,没人在意船员和内鬼的阵营会如何,只觉得把这两个最不对付的人绑在一起,远比站队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