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梧桐影里的初遇
六月的长沙像被装进了蒸笼,柏油路蒸腾着热气,空气里飘着樟树与栀子花混合的甜腻气息。夏悸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站在“梧桐巷”的巷口,看着斑驳的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两侧老房子的屋檐下挂着褪色的红灯笼,风一吹,便晃悠悠地撞碎了满地的梧桐树荫。
“麻烦让一让,谢谢。”
清冽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耐,又裹着夏末特有的干爽。夏悸下意识地往旁边侧身,行李箱的轮子却突然卡在了石板缝里,她手忙脚乱地去拽,反而让箱子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砸向旁边的花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及时扶住了箱体,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与周遭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夏悸抬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像盛着夏夜的星光,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额角沁着薄汗,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晰的下颌线。
“谢谢。”夏悸的脸颊瞬间升温,连忙接过箱子,“我没注意路。”
“嗯。”男生淡淡应了一声,收回手,目光落在她行李箱上贴满的旅行贴纸,又快速移开,“巷子窄,小心点。”
说完,他便迈开长腿往前走,白色的身影很快融入了深深的梧桐影里,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夏悸看着他的背影,心跳莫名快了几拍,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尾的拐角,她才反应过来,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
梧桐巷17号是夏悸外婆的老房子,也是她接下来三年的落脚点。中考结束后,她拒绝了父母让她留在市中心重点高中的安排,执意要来这座藏在老城区的寄宿高中——星城中学。不为别的,只为外婆口中“一到夏天就开满梧桐花,凉风吹着特别舒服”的日子,也为逃离父母无休止的期望与压力。
外婆早已在门口等候,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小悸来啦,快进来凉快凉快。”外婆接过她的行李箱,领着她走进屋里。老房子是典型的南方民居,青瓦白墙,屋里铺着冰凉的木地板,墙角放着一台老式吊扇,慢悠悠地转着,吹起一阵带着木头清香的凉风。
“外婆,这房子还是老样子。”夏悸环顾四周,墙上挂着她小时候的照片,书架上摆满了外婆收藏的旧书,一切都熟悉又亲切。
“是啊,没变。”外婆给她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你房间我都收拾好了,就在二楼,窗外就是梧桐树,晚上睡觉可凉快了。”
夏悸喝了一口酸梅汤,酸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满身的燥热。她走到二楼的房间,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洒在书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正看得入神,楼下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夏悸探头往下看,只见上午遇到的那个男生正骑着一辆黑色的山地车从巷口经过,车后座绑着一个画板。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望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夏悸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脑袋,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
“小悸,看什么呢?”外婆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进来。
“没什么,”夏悸拿起一块西瓜,掩饰住脸上的红晕,“就是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人。”
外婆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笑着说:“哦,你说的是沈季吧?他是隔壁15号沈家的孩子,跟你一样,也要去星城中学上高中呢。那孩子可优秀了,画画特别好,性格就是有点内向,不爱说话。”
沈季。
夏悸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像念一首夏天的诗,舌尖都泛起了淡淡的甜。原来他叫沈季,原来他们是同校同学。
这个夏天,似乎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相遇,变得格外值得期待。
第二章 星城中学的盛夏序曲
星城中学坐落在老城区的边缘,被一片茂密的香樟林环绕着。开学第一天,夏悸穿着崭新的蓝白校服,背着书包走进校园,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校园里到处都是穿着同款校服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打闹声,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班主任是一位姓陈的女老师,温柔又干练。她让同学们依次做自我介绍,夏悸排在中间,当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在最后一排的沈季抬起了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夏悸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快速说完自己的兴趣爱好,便匆匆坐下,不敢再看他的方向。
开学后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军训、摸底考试、社团招新,一系列的事情让夏悸很快适应了高中生活。她性格开朗,乐于助人,很快就交到了几个好朋友,其中最要好的是坐在她旁边的林晓冉。林晓冉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说话语速很快,像个小太阳一样充满活力。
“夏悸,你知道吗?我们班的沈季可是个传奇人物!”午休时,林晓冉凑到夏悸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哦?怎么传奇了?”夏悸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心里却充满了期待。
“听说他中考是全市美术特长生第一名,画画超级厉害,而且文化课成绩也名列前茅!”林晓冉眼睛亮晶晶的,“不过他性格太冷淡了,平时都不怎么跟人说话,好多女生想跟他搭讪,都被他怼回去了。”
夏悸想起第一次相遇时他淡淡的态度,忍不住笑了笑:“好像是有点内向。”
“可不是嘛,”林晓冉叹了口气,“不过他长得是真帅,尤其是画画的时候,专注的样子,简直迷死人!对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美术社看看?听说沈季是美术社的主力,今天社团招新,他肯定会去。”
夏悸犹豫了一下,她对画画没什么天赋,但一想到能看到沈季,心里就有些动摇。最终,在林晓冉的拉扯下,她还是跟着去了美术社的招新摊位。
美术社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大多是女生,都在偷偷打量着坐在摊位后的沈季。他正低头整理画具,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看你看,我说吧,他真在这儿!”林晓冉推了推夏悸的胳膊。
夏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季身上,直到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她吓了一跳,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看摊位上的画作。
“同学,要不要加入美术社?”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是美术社的社长,一位高二的学姐。
“我……我对画画不太擅长。”夏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啊,美术社不只是招有基础的同学,只要感兴趣都可以来。”学姐笑着说,“而且沈季同学画画特别好,他可以教你。”
沈季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多了几分探究。“如果你只是想来凑热闹,没必要。”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却没有恶意。
夏悸的脸颊瞬间红了,有些窘迫地说:“我……我就是来看看。”
就在这时,林晓冉突然举起手:“学姐,我要加入!夏悸,你也一起嘛,多学点东西不好吗?”
夏悸看着林晓冉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沈季,心里一横,点了点头:“好,我也加入。”
沈季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只是错觉。
加入美术社后,夏悸才发现,沈季虽然话少,但人并不坏。每次社团活动,他都会耐心地指导新成员,虽然语气依旧淡淡的,但讲解得非常详细。夏悸没有画画基础,常常画得一塌糊涂,每次都是沈季默默拿起她的画纸,指出她的问题,然后示范给她看。
他的手指修长灵活,握着画笔在纸上轻轻勾勒,很快,一幅栩栩如生的梧桐叶便出现在画纸上。夏悸看着他的手,又看着画纸上的画,眼里满是崇拜。
“谢谢。”夏悸接过画纸,小声说。
“嗯,多练练就好。”沈季收回手,继续画自己的画。
夏悸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这个夏天,因为美术社,因为沈季,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三章 梧桐树下的秘密
星城中学的夏天格外漫长,梧桐树叶长得愈发茂盛,层层叠叠地遮住了天空,形成一条长长的绿荫道。每天放学后,夏悸都会和林晓冉一起去美术社活动,然后沿着绿荫道回家。
沈季总是比她们先走一步,骑着他的黑色山地车,穿梭在梧桐树荫里。夏悸常常会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巷口,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这天,美术社活动结束得比较晚,天空已经泛起了淡淡的暮色。夏悸收拾好画具,走出教学楼,发现林晓冉已经被她妈妈接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沿着绿荫道慢慢走着,晚风一吹,带来阵阵凉意。走到半路,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夏悸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沈季靠在一棵梧桐树下,眉头紧锁,右手捂着胸口,正在低声咳嗽。
“你没事吧?”夏悸连忙跑过去,从书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沈季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摇了摇头:“没事,老毛病了。”
“是哮喘吗?”夏悸想起外婆说过,有些人夏天会因为花粉过敏引发哮喘。
沈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外婆以前也有哮喘,”夏悸说,“夏天梧桐花粉多,容易诱发。你有没有带药?”
沈季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喷了两下,咳嗽渐渐平息下来。“谢谢。”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一些。
“不用谢。”夏悸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你以后出门还是带上药比较好,万一发作了没人在身边就麻烦了。”
“嗯,知道了。”沈季靠在梧桐树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晚风的吹拂。
夏悸也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两人沉默地站着,只有梧桐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透过叶隙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你为什么要来星城中学?”沈季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夏悸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外婆在这里,我喜欢老城区的夏天。”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沈季睁开眼睛,看着她:“你父母同意吗?”
“一开始不同意,”夏悸笑了笑,“但我跟他们说了很久,他们最终还是妥协了。你呢?你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美术高中?”
“我家就在这里。”沈季的语气淡淡的,“而且,星城中学的美术老师很好。”
夏悸看着他,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很多故事,但她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这梧桐树下,藏着夏天的心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沈季站直身体,推出停在旁边的自行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夏悸连忙说。
“巷子黑,不安全。”沈季不容置疑地说,跨上自行车,“上来吧。”
夏悸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沈季的后背很宽,隔着薄薄的校服,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她的双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角,心跳得飞快,脸颊也越来越烫。
自行车缓缓地行驶在梧桐巷里,晚风拂面,带着梧桐花的清香。夏悸靠在沈季的后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和自行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
“到了。”沈季停下自行车,夏悸连忙跳下来,脸颊依旧通红。
“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沈季点了点头,“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夏悸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温暖。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夏天,有梧桐,有晚风,有酸梅汤,还有沈季,一切都刚刚好。
第四章 意外的约定
进入八月,长沙的天气愈发炎热,知了在梧桐树上不停地叫着,仿佛在诉说着夏天的烦躁。星城中学的暑期补课已经进行了半个月,每天高强度的学习让同学们都有些疲惫。
夏悸的数学成绩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函数部分,每次考试都拖后腿。陈老师看她学习很努力,便推荐她参加学校组织的数学培优班,每周六上午上课。
培优班的教室在教学楼的顶楼,里面坐满了各个班级的尖子生。夏悸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心里有些忐忑。她担心自己跟不上大家的进度,也担心会遇到熟悉的人。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上课铃响后,沈季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你也来参加培优班?”夏悸惊讶地看着他。
沈季点了点头:“陈老师让我来的。”
“可是你的数学不是很好吗?”夏悸记得摸底考试时,沈季的数学是满分。
“老师说可以帮我巩固一下,顺便辅导一下其他同学。”沈季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夏悸的脸颊有些发烫,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沈季一起上课,还能得到他的辅导。
培优班的老师讲课速度很快,知识点也比较难。夏悸听得很认真,但还是有些地方听不懂。下课休息时,她看着练习题,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沈季注意到了她的难处,主动凑过来:“哪道题不会?”
夏悸指了指一道函数应用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道题的思路我不太清楚。”
沈季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一步步演算起来,一边算一边讲解:“这道题首先要确定函数的解析式,根据题目给出的条件,找出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关系,然后代入数值计算……”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讲解得清晰易懂,夏悸很快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嗯。”沈季收回笔,“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接下来的几周,夏悸和沈季一起参加培优班,一起讨论问题。夏悸发现,沈季不仅画画好,数学也特别厉害,而且他很有耐心,不管她问多少遍,他都会认真讲解。在他的帮助下,夏悸的数学成绩进步很快,对函数也越来越感兴趣。
这天,培优班下课後,沈季突然叫住了她:“夏悸。”
“怎么了?”夏悸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这个周末,市美术馆有画展,我这里有两张票,你要不要一起去?”沈季的手里拿着两张画展门票,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夏悸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我说,要不要一起去看画展。”沈季重复了一遍,眼神有些躲闪,“画展上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对你学画画也有帮助。”
夏悸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啊,我想去。”
沈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像冰雪消融,阳光普照。“那周六上午十点,美术馆门口见。”
“好。”夏悸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周六那天,夏悸特意换上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辫。她提前十分钟来到美术馆门口,沈季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休闲裤,比平时多了几分斯文帅气。
“你来了。”沈季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夏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有,我也刚到。”沈季递给她一瓶冰镇矿泉水,“天热,喝点水。”
两人走进美术馆,里面凉爽而安静,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作。沈季一边走,一边给夏悸讲解画作的风格、技巧和创作背景,他的知识面很广,讲解得专业而生动。夏悸听得很入神,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沈季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在一幅描绘梧桐树林的画作前,两人停下了脚步。画作上的梧桐树郁郁葱葱,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光影斑驳,与梧桐巷的景象格外相似。
“这幅画真好看。”夏悸由衷地赞叹道。
“嗯,作者用了光影对比的手法,把梧桐树林的层次感表现得很好。”沈季看着画作,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教你画。”
“真的吗?”夏悸眼睛一亮。
“当然。”沈季看着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这个周末,我带你去梧桐巷写生。”
夏悸用力点头,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她看着身边的沈季,看着画作上的梧桐树林,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将会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
第五章 写生中的心动
周末的梧桐巷格外安静,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夏悸背着画板,早早地就来到了巷口,沈季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早啊。”沈季递给她一个画板和一套画笔,“这是我多余的一套,你先用着。”
“谢谢。”夏悸接过画板,心里暖暖的。
两人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面前是一片长势旺盛的梧桐树。沈季先给她讲解了写生的基本技巧,然后示范给她看。他握着画笔,在画纸上轻轻勾勒,很快,梧桐树的轮廓便清晰地呈现出来。
“你试试。”沈季把画笔递给她。
夏悸深吸一口气,拿起画笔,按照沈季教的方法,开始在画纸上画起来。然而,她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完全没有梧桐树的形态。
“没关系,慢慢来。”沈季看出了她的沮丧,耐心地指导她,“先找准树干的位置,再画树枝,最后画树叶。线条要流畅,不要太拘谨。”
夏悸点点头,按照他的指导,重新开始画。沈季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地纠正她的姿势和笔触,他的手指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带来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让夏悸的脸颊瞬间升温。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夏悸的画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已经有了梧桐树的雏形。沈季看着她的画,点了点头:“进步很快。”
“都是你教得好。”夏悸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中午,两人一起去巷口的小饭馆吃了午饭。小饭馆是外婆经常光顾的地方,老板是一对和蔼的老夫妻,看到夏悸,热情地打招呼:“小悸,带朋友来吃饭啊?”
“是啊,王爷爷。”夏悸笑着说,“这是我的同学沈季。”
“沈季啊,经常看到你骑自行车经过。”王爷爷笑着看向沈季,“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沈季礼貌地笑了笑:“谢谢王爷爷。”
午饭吃得很愉快,两人聊了很多,从画画聊到学习,从兴趣爱好聊到未来的梦想。夏悸发现,沈季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淡,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在他的内心深处,藏着对画画的热爱,对未来的憧憬。
下午,他们继续在梧桐巷写生。夏悸画得越来越投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沈季坐在她身边,一边画着自己的画,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认真的样子格外动人。
沈季的心跳莫名加快,他连忙移开视线,假装专注地画画,但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夏悸的身影。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已经超出了同学和朋友的界限。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梧桐巷里,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