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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很快又给我和新成安排了第二次见面。

  这次是在一个咖啡厅，环境很干净，价格却有些高昂。

  我扫视了三遍饮品单，才点了杯普通美式。

  “空调温度会太低吗？”新成看了眼我身上的短袖，细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了句不会。

  就这么坐了一会，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上来了。

  突然，她的脚一个没踩稳，冰凉的咖啡潵了一半在我身上。

  “嘶”我下意识往旁边躲，却还是被潵了大半。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服务员慌忙抬手伸向我被潵的衣侧。

  我忍着不适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没事的，我们自己处理吧。你去忙吧。”我对服务员说。

  新成抽了两张纸，俯身在衣侧晕染开的那片棕上轻轻擦着。

  后来他带我去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件衣服补救穿。

  结束的时候，我忍不住开了口：“你觉得和我结婚怎么样？”

  他说可以，各方面都挺合适的。

  我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开口:“那你喜欢我吗？”

  他顿了顿，只说了句不知道。

  我却从他的回应里明白了答案。

  我紧紧攥着衣角，似乎看到我们没有一丝色彩的婚后生活。

  我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在出租房边便利店的门前迷茫地站了好久，还是走了进去。

  破天荒地买了瓶白酒，一个人在出租房喝了起来。

  明显的灼热感漫延在口中，我不经紧紧皱眉。回味是满满的苦涩。

  几杯下肚，我便有了醉意。出神地盯着手机屏幕，一杯又一杯。

  最后，我醉得一塌糊涂，脸热得发烫，大脑迷糊不堪。

  我终于支撑不住，迷迷糊糊之中播打了朴综星的电话。我几乎失控地边流泪边哭诉着自己最近不堪的种种，生活的疲惫，父母的叨唠，还有和新成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活是这样的？为什么我是我，是没有任何人喜欢的某某。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泪水像断了线地滑落，我乌咽地说着。

  “我就这样了吧。我以后的人生就这样了吧。”

  电话那头寂静了很久，就当我以为电话出事故的时候，朴综星开了口。

  “大小姐，你很差吗？”

  “什……么？”我一时间有些没懂。

  朴综星叹了口气，“喜欢喝果汁就别喝没有气了的可乐；喜欢的衬衫就穿着；喜欢的人就去喜欢。不喜欢的生活不喜欢的人就爽快地扔掉呗。”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是很诚恳直爽地开导。

  “你很喜欢他吗？”他问。

  “我……不知道。可他挺合适的，各方面都好，家长也都支持，不跟他我跟谁结婚？”

  “啧。”

  他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

  “大小姐，你的人生只有ABCD选项吗？在你眼里我是死人吗？”

  朴综星的语气有些怪，带着自嘲般的苦涩。

  我微微愣住，没敢相信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立马酒醒了大半，心口像有挠爪在轻轻抓着，又酸又涩。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普通朋友？还是，……”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句话都沉重的尾音，字里行间全是隐忍的涩味，像咽了口没泡开的浓茶。

  “我……”语塞，酒精和他的话语让我的大脑乱成一锅粥。

  “算了，我怎么跟个醉鬼胡闹。”他自我怀疑道。

  然后他便催我说醉鬼就应该去好好睡觉，接着挂断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