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魔神

多托雷找到克莱门汀时，她已经回到了蒙德。

两人在克莱门汀的实验室前相遇，多托雷还维持着自己年轻的模样，他用一种恭候多时的姿态质问克莱门汀，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那语气相当熟稔，就仿佛他们从未争吵过。

而多托雷到访的目的也很简单，他先是说明了自己愚人众的身份，并询问克莱门汀是否愿意继续协助他进行研究。

“虽然他跟我保证过研究成果只会服务于冰之女皇，不会涉及到人体试验，但……”克莱门汀苦涩的笑了笑，她看向达达利亚，“如果你跟他接触过，那你应该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吧？”

达达利亚缓缓的点了点头，他能够理解克莱门汀的担忧。

因为多托雷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我拒绝了他，”克莱门汀道，“之后他又来了几次，直到骑士团出面干预，他才彻底消停。”

“我知道在愚人众进行研究的待遇很好，你们有女皇大人的支持、取之不尽的资金，还能搞到许多我想都不敢想的素材，但是、但是！”克莱门汀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人活着是不能没有原则的，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本就游离在道德底线边缘的研究者。”

克莱门汀拒绝人体试验，同时也拒绝为多托雷提供帮助。一方面她不能保证自己的研究成果在交给多托雷后，是否真的会如对方所说，只用于为女皇的伟业提供帮助，另一方面，克莱门汀深知自己继续留在多托雷身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其他普通人一样沦为对方的研究样本。

一个活着的、不受诅咒影响的坎瑞亚人。

这样稀有的研究样本，多托雷没道理放过她。

“多托雷曾向我透漏过一些你们的研究项目，貌似是和神之权能有关，”克莱门汀道，“但恕我直言，我对这个领域不感兴趣，也从未接触过，所以大概率无法为你们提供帮助。”

七神的权能固然强大，但与天理的关系密不可分，克莱门汀并非没有接触过神明，所以她深知这样的存在根本无法帮助自己离开提瓦特大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达达利亚也并不强求，他看了眼时间，随后叫来侍从将桌上吃剩的碗筷全部收拾干净，只留下一壶温热的茶水和三套餐具。

“你的客人要来了么？”克莱门汀问。

达达利亚点了点头：“嗯，他是个很守时的人，不出意外的话……”

“今日的琉璃亭还真是热闹。”

包间门被推开，来人是个身量修长的成年男子，他生得面如冠玉，眼尾带红，望向克莱门汀和达达利亚时竟然微微一愣。

“抱歉先生，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克莱门汀·斯塔克，是名炼金术士，”达达利亚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实在太久没见了，所以我便擅自将她也邀请来吃饭，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自然，”钟离欣然应允，他拉开椅子落座，看向克莱门汀时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小友唤我钟离便可。”

“哦，钟离先生。”克莱门汀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她总觉得这人身上有种没由来的熟悉感，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饭局继续，达达利亚重新叫了菜端来，克莱门汀跟钟离在旁边喝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直到一切安排妥当，达达利亚才跟着端起茶杯，他继续问克莱门汀：“既然你说你接触过魔神，那这顿饭不如就用你接触过的魔神的信息作为报酬吧？”

“我是接触过，但也仅仅只是接触，我所了解的那些浮于表面的信息，光凭你们愚人众的能力应该也能找到，”克莱门汀道，“你确定只要这个作为报酬么？”

“当然。”达达利亚笑眯眯的，像极了一只得逞的狐狸。

克莱门汀看了眼还在旁边的钟离，瞧这样子，他应该也和愚人众有什么合作关系，知道对方的行动目的，所以犯不上避讳。克莱门汀深叹了口气，开始把自己接触过的魔神信息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