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钦和孙颖莎终究还是搬离了京城的大庄园,选了城郊一处带院子的老宅。宅子不大,却打理得精致,院墙边爬满了蔷薇,窗前种着孙颖莎最爱的白玫瑰,廊下搭了葡萄架,夏天枝叶繁茂,遮出一片阴凉。
两人的头发都染上了霜色,王楚钦的背微微有些佝偻,却依旧习惯走在孙颖莎身侧,出门时总会下意识牵住她的手。孙颖莎的眼角有了细密的皱纹,笑起来时却依旧眉眼弯弯,和年轻时一样温婉。
他们的日常简单而规律。清晨一起在院子里打太极,王楚钦动作慢悠悠的,总被孙颖莎打趣“比当年练剑时笨拙多了”;上午孙颖莎在窗边画画,大多是庭院风光或是孙辈的模样,王楚钦就坐在一旁,给她研墨,或是修剪花草;下午泡上一壶龙井,坐在葡萄架下,翻看过去的相册,一页页都是岁月的痕迹。
老宅最热闹的时候,是逢年过节。孙辈们会成群结队地涌来,把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孙念安的一对龙凤胎,孙子叫王承宇,孙女叫王承汐,都继承了王家的沉稳,却唯独在爷爷奶奶面前格外活泼。承宇总缠着王楚钦,要听他当年在商界打拼的故事,还有和奶奶的“追妻往事”;承汐则黏着孙颖莎,趴在她怀里,看她画画,学她刺绣。
孙念宁的儿子林墨,性子随了母亲,安静内敛,喜欢和孙颖莎待在画室里,拿着画笔涂鸦。孙颖莎从不指点他,只静静陪着,偶尔递上一块点心。
小念初的女儿孙乐瑶,是最小的孙辈,也是最调皮的一个。她扎着羊角辫,跑起来像阵风,一会儿拉着王楚钦去摘葡萄,一会儿缠着孙颖莎讲故事,嘴里“太姥姥太姥爷”喊个不停,把老两口哄得眉开眼笑。
小艾莎也成了知名的心理咨询师,每次回来,都会给家里人做“心理疏导”,其实不过是陪着老两口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她总笑着说:“爸爸妈妈是我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你们的故事,就是最好的治愈案例。”
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吃饭,桌子摆得满满当当,都是孙颖莎和儿媳、女儿们一起做的。王楚钦会给孙颖莎夹她爱吃的清蒸鱼,孙颖莎则会提醒他“少吃点油腻的,医生说了要清淡”。孙辈们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自己的趣事,笑声传遍了整个小院。
饭后,王楚钦会带着孙子们去院子里放烟花,孙颖莎和女儿、儿媳们坐在廊下,看着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绽放,聊着家常。这一刻,没有过往的波澜,只有满满的安宁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