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舟好久才回味过来,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策安他,他有孕了?”太医回道:“正是。”
沈兰舟还在状况外,又急忙问道:“可他是男子,怎么会……对身体可有损?”
太医捋一捋自己的白须,慢悠悠回道:“这老身就不知了,或许与膳食有关。是否对身体有害现在还不得而知。”
一说到膳食,沈兰舟突然想起来两月前有外藩国进贡的什么育灵丹,传说其药效能使男子有孕,本以为是讹传,萧策安还求了些来吞下,缠着他要了许多次。如今看来,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与他胡闹。
都说女子育子尚不容易,死伤者半,若是萧策安出了什么差池,他不敢想下去了,于是直接问道:“可有堕胎之法?”
太医砰的跪下来,诉说:“万不可呀!恐怕堕胎只会有更大的伤害。还请陛下三思。”
沈兰舟再没有耐心,厉声问:“那还有什么法子?我只要他平安无事。”
太医吓得直哆嗦,复行礼回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兰舟自知失态,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守着萧策安。
不过多时,萧策安悠悠醒转,便看到一碗汤药在自己眼前,沈兰舟端着药物,见萧策安醒来,用汤匙舀了些,又放到嘴边吹了吹,递上去。
谁知萧策安正在气头上,直接躲开了,说:“不喝!”
沈兰舟依旧坚持要喂给他,汤匙递了出去,哄道:“听话,阿野。”
“都说了不喝!”
萧策安盯着眼前的汤药,气性上来。
沈兰舟知他心里有气,还是哄道:“喝下去,我送给阿野好吃的,好不好?”
萧策安不领情,反手甩开药碗,好巧不巧,正好撒出的汤药溅了沈兰舟一身,其中一些烫到了手臂,“嘶!”疼痛袭来,沈兰舟忍不住痛呼起来。不听话的小狼崽还是气呼呼的,又有一些担心的往这边看去,看到沈兰舟注意到他的眼神,又很快别开了眼。
沈兰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借口自己还有奏折要批,快速离开了寝殿,尝试不让萧策安看到他的伤口。
走后不忘让御膳房准备一份汤药送来,再三叮嘱萧策安喝下才离开。
…………………………
而萧策安这边,在沈兰舟走后,就把一碗汤药到进了花盆里。他不相信自己有一天还有摔一跤就要喝汤药的份上。
于是拿了诏令,备了马车就出宫去。
带着些赌气的成分,他来到了以前经常留连的烟花柳巷去,
赏美人,饮美酒。看歌舞升平,饮琼露。
不过这次似乎没有从前来的爽快,饮下美酒,没多久,腹部就开始疼痛,他这是染上了胃疾?
再加上众人皆知他的身份,没人敢上去敬酒献媚,只恐怕上面降罪下来。
他没有多想,反正也无趣,待了会子时间就离开了。
而沈兰舟这边,刚处理过伤口,批了些奏折就接到了萧策安出宫的消息,心里担忧的不行,忙出宫去迎。
“陛下,皇后回来了!”
眼看着自己心悦之人晃晃悠悠的从马车下来,心凉了半截,他饮酒了,果然,沈兰舟靠近他就闻见一股酒味,又见他捂着肚子,心里着急,刚牵起他的手 萧策安就一个劲吐了出来,难受的他直弯下腰去,“唔!呕。”
沈兰舟也不嫌弃,等着人吐完,扶着人便去了寝殿,期间发现花盆里的汤药渣,心下了然。心疼的斥责道:“你现在不能饮酒,怎的就是长不了记性?”
“如何不能,我萧策安就没有从不能喝酒过,我儿时还喝倒过一众将士呢!”似是为了挽回面子,萧策安猛的起身,又感觉一阵眩晕,倒回了榻上。
“萧策安!”
“我在。”萧策安迷迷糊糊的回道。
随后沈兰舟叫来了太医,太医看过,又开了些汤药,万般叮嘱才离开。
待太医告辞,卧房内就剩下了沈兰舟和萧策安两人对视。
沈兰舟这时才解释道:“阿野,你,现在有孕了,切不可再饮酒了。”
萧策安一脸不可置信,说:“怎么会?”
顿时又想起了两个月前,气得想打人,又被安抚下来。他只能无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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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气氛尴尬起来。
萧策安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陛下喜得贵子,可有什么想说的?”
沈兰舟只好服软,说:“阿野,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与侍女拉扯,错在打碎策安给的瓷器,错在……任由策安胡闹。”沈兰舟捻着衣袖回道。
听的萧策安哭笑不得,又不忍再折磨自己的爱人,只好大度的说:“无事。”
随后又提起沈兰舟的烫伤忽然发现他手臂上的水泡破裂,好像是因为扶自己,心疼极了,又寻了膏药,涂抹上去,这才算完。又听了沈兰舟一大堆的嘱咐,听到耳朵起茧。只得一一记下,才算了。
于是我们的小狼崽开始了养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