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道咬了咬下唇，实在撑不住，趁着换顾客的间隙，快速从货架上拿了一支葡萄糖口服液，拧开盖子一饮而尽。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没几分钟，头晕的症状就缓解了些。

她刚把空瓶扔进垃圾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丁程鑫发来的消息：

丁程鑫「你今天……打工忙吗？我……我看你没回复，有点担心。」

看到那条消息，林知道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暖意，疲惫好像也减轻了不少。她趁着收银台没人，快速回复：

林知道“有点忙呀，不过刚喝了葡萄糖，好多啦～你不用担心我，等我忙完就找你聊天！”

发送完毕，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对着走进来的顾客露出微笑。虽然很累，但一想到解锁无限时通话后就能听丁程鑫慢慢说起白玫瑰的故事，想到他发来的关心，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傍晚时分，顾客渐渐变少，阿姨看着林知道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

阿姨“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这是你的工资，25一小时，一共10小时，250块。”

林知道接过现金，心里满是欢喜。她快速给「lover」软件充值了30元，看着屏幕上弹出的「无限时语音通话权限已解锁」的提示，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她刚想给丁程鑫发消息，却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幸好扶住了收银台才没摔倒。

敖子逸“喂，你没事吧？”

敖子逸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敖子逸“别硬撑了，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会儿。”

林知道靠着收银台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她拿出手机，给丁程鑫发了一条消息：

林知道“我忙完啦！而且解锁了无限时通话，现在可以好好听你说画画的故事啦～你现在有空吗？”

没过多久，丁程鑫就回复了：

丁程鑫「有！我一直……在等你消息。」

林知道靠着收银台，指尖轻轻点下“发起语音通话”的按钮，听筒里传来短暂的电流声后，丁程鑫带着点急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丁程鑫“林……林知道？你……你休息好了吗？刚才……刚才看你说喝了葡萄糖，是不是很累？”

林知道“好多啦，”

林知道揉了揉还有点发沉的太阳穴，声音带着点刚忙完的沙哑。

林知道“就是人太多了，从早上站到现在，脚有点酸。”

丁程鑫“那……那你快坐下歇会儿，”

丁程鑫的声音立刻变得小心翼翼。

丁程鑫“我……我不着急听故事，你……你先休息。”

林知道“现在坐着呢，刚好听听你说画画的事。”

林知道“你之前说画了很多白玫瑰，为什么喜欢画这个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丁程鑫慢慢的、带着点认真的声音：

丁程鑫“白玫瑰……很干净。”

丁程鑫“以前……以前在学校，有人说我……说话结巴，像……像坏掉的录音机。”

丁程鑫“我……我就躲去学校的花园里。那里有很多白玫瑰，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也不会笑话我。”

林知道的心轻轻揪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干“拜拜各位。”

干“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