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嘶吼着拍打窗棂,屋内却陷入一种比严寒更刺骨的死寂。军官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在风雪中,那声“格杀勿论”如同冰锥,悬于每个人心头。
风雪嘶吼着拍打窗棂,屋内却陷入一种比严寒更刺骨的死寂。军官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在风雪中,那声“格杀勿论”如同冰锥,悬于每个人心头。
马嘉祺没有再看任何人,他盯着桌上那摊已经发黑的血迹,声音低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马嘉祺等死,还是拼一条活路。
这不是提问,而是陈述。狼王的直觉告诉他,分裂意味着被逐个击破,死亡是唯一的终点。
丁程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日的厮杀和妹妹失踪的焦虑在他眼中沉淀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丁程鑫他们没给我们选择。
他说道,因为预言家的能力在此刻毫无用处,他需要的是能活下去的盟友,无论他们是谁。
宋亚轩轻轻按了按袖中冰凉的药瓶,毒药与解药,生与死,他必须做出选择。他抬眼,快速扫过其他几人,最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女巫的职责是平衡,而此刻,平衡早已被打破。
刘耀文扭动了一下脖颈,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战狼渴望战斗,更渴望胜利。
刘耀文怎么杀?
他言简意赅,目光锐利地投向马嘉祺,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认同强者本能的野性。
张真源闭了闭眼,骑士的信条在脑海中与生存的本能激烈碰撞。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里面属于少年的彷徨已被压下,只剩下战士的坚毅。
张真源目标,路线。
他沉声道,做出了他的选择。
严浩翔的手从腰后放下,猎人的本能让他选择了最有利的狩猎方式——合作。
严浩翔外面的士兵,至少有二十人,装备精良。
他提供着信息,声音冷静。
贺峻霖依旧隐在阴影里,但当他开口时,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贺峻霖子时换岗,是机会。
隐狼最擅长观察与潜伏,他给出了关键的时间点。他没有表露身份,但他选择了站在“我们”这一边。
没有宣誓,没有追问,甚至没有多余的确认。在生死边缘,一种基于绝对利益和强大生存本能的默契迅速达成。他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此刻需要彼此的力量才能撕开这绝境。
马嘉祺终于抬起眼,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这一次,少了探究,多了某种冰冷的、属于指挥者的决断。
马嘉祺子时
他重复道,指尖在桌面的尘埃上划出简单的方位
马嘉祺制造混乱,抢夺武器,从西侧突围。
计划粗糙,却足够直接。每个人都明白了自己的角色,无需明说。
马嘉祺的指尖划过木桌上深深的刀痕,声音冷冽如窗外风雪
马嘉祺记住,我们不是同伴。
烛火将他眼底的暗涌照得分明
马嘉祺只是今晚,恰好走在同一条血路上。
话音刚落,丁程鑫抬起眼眸,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脸。
丁程鑫明白。
他声音不大,却让空气骤然紧绷
丁程鑫毕竟……我们当中——肯定有狼人。
这句断言像一把淬冰的匕首,猝然刺破临时建立的脆弱同盟。烛火剧烈摇曳,在每个人脸上投下动荡的阴影。
宋亚轩的指尖无意识蜷缩,触到袖中药瓶的冰凉。刘耀文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战狼。张真源按在剑柄上的手背青筋隐现,严浩翔的视线如猎豹般扫视全场,贺峻霖则将自己更深地埋进阴影里。
马嘉祺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非但没有反驳,眼底反而掠过一丝隐秘的欣赏。
马嘉祺很好。
他声音低沉
马嘉祺那就看看……是谁先露出獠牙。
风雪拍打窗棂,圆桌上的血迹在烛光下泛着暗沉的光。七个人心照不宣——暂时的同盟之下,一场更危险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烛火噼啪一声,爆开一朵灯花。
屋外,风雪正急。
屋内,杀机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