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的镜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张真源和宋真轩还在为下周的舞台排练双人舞部分。音乐暂停，张真源瘫坐在地板上，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

“休息十分钟吧。”张真源喘着气说。

宋真轩点点头，走到墙边坐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张真源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

“粉丝又在吵了。”宋真轩把手机屏幕转向张真源，上面显示着微博评论区，“他们说我们最近互动太少，怀疑我们关系不好。”

张真源无奈地笑了笑，挪到宋真轩身边，接过手机翻了翻：“明明是因为最近个人行程多了些，他们就想这么多。”

“要不...我们发个合照？”宋真轩提议道，眼睛亮晶晶的。

张真源看着宋真轩期待的眼神，心里软成一片。他伸手揉了揉宋真轩的头发：“好啊，现在就拍。”

他举起手机，宋真轩默契地靠过来，把头搭在张真源肩膀上，比了个耶。照片里，两个汗津津的少年笑得见牙不见眼，背景是熟悉的练习室镜子。

“这张好看。”宋真轩凑过来看成品，呼吸轻轻拂过张真源的脖颈。

张真源手指飞快地编辑文案：“那就这张了，配文...‘和宋老师一起加班中’。”

微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评论区就炸开了锅。

“啊啊啊真源和真轩终于发糖了！”

“我就说他们关系很好吧！”

“两个人汗津津的样子好真实好可爱！”

宋真轩看着粉丝们的反应，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他们好容易满足啊，一张照片就开心成这样。”

“那是因为他们喜欢看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张真源轻声说，目光温柔地落在宋真轩侧脸上。

其实张真源心里清楚，粉丝们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们最近确实很少同框。公司有意安排他们发展个人资源，合体行程锐减，连住在一起的宿舍都因为各自忙碌而常常错开作息。

“真源，”宋真轩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张真源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当然记得，你那时候那么小一个，站在练习室角落里，都不敢抬头看人。”

“是你先来找我说话的。”宋真轩眼神柔软，“你问我是不是也喜欢周杰伦，因为我手机壳是《范特西》的封面。”

“然后我们发现我们都喜欢周杰伦，都喜欢打篮球，都害怕坐过山车。”张真源接上话，眼里闪着光。

七年了，从青涩的练习生到如今能够独当一面的艺人，他们见证了彼此每一个重要的成长时刻。张真源记得宋真轩变声期时因为唱不上去高音而偷偷哭鼻子；宋真轩记得张真源在第一次正式舞台前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其实...”宋真轩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板缝，“我有点怀念以前每天都能见到你的日子。”

张真源的心像是被轻轻捏了一下。他伸手揽住宋真轩的肩膀：“傻瓜，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可是明天你就要去拍戏，我要去录综艺，又要好几天见不到了。”宋真轩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张真源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他跑出练习室，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枚小小的钥匙扣。那是他们出道一周年时粉丝送的礼物，一个是小狐狸造型，一个是小兔子造型，分别对应他们的动物形象。

“这个给你。”张真源把小狐狸钥匙扣递给宋真轩，自己留下小兔子，“带着它，就像我陪在你身边一样。”

宋真轩接过钥匙扣，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突然笑了：“你好土啊，这什么偶像剧情节。”

张真源佯装生气地去抢钥匙扣：“不要还我。”

“谁说我不要了！”宋真轩迅速把钥匙扣藏到身后，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

音乐重新响起，他们继续练习。舞蹈中有一个动作是张真源要扶着宋真轩的腰转身，当张真源的手搭上来时，宋真轩轻声说：“真源，我们要一直这么好。”

张真源收紧手臂，在音乐声中轻声回应：“当然，一辈子都会这么好。”

深夜十二点，两人终于结束练习，背着包走出公司。北京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宋真轩下意识地往张真源身边靠了靠。

“饿不饿？去吃宵夜？”张真源问。

“好啊，我想吃那家我们常去的牛肉面。”

面馆里，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他们的脸。宋真轩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到张真源碗里：“你多吃点，下周拍戏辛苦。”

“你自己也瘦了。”张真源又把牛肉夹回去，顺便多加了几块给宋真轩。

他们边吃边聊，从工作到生活，从过去的趣事到未来的梦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宋真轩说到兴头上，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张真源就笑着看他，眼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