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个人回来了。
言辞手上拿着一杯冰饮,递给了闻人,但闻人并没有喝,只是放在了一边,随后齐子胥注意到了画,那幅画只有背影。
但,齐子胥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人很痛苦,因为这仿佛是一个牢房,四周都是黑丝,只有一扇窗户透出了点点光,而这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为什么啊?
不知道。
但那个人好似有什么魔力一样,在挣扎,在嘶吼,在无声的低鸣。
喝不了,我橙子过敏。
齐子胥把自己手中的青苹果汁给了她:这个我没动,换一换。
等三个人坐在沙滩后,闻人拿出了那张画,随后直接烧了,但齐子胥借此打了个响指,留下了一半。
我看你画的很好。
随后闻人也不再计较剩下的这一半了,随手丢在了一边。
然后算了算时间:过会儿我朋友会来,你们聊,我先去那家咖啡厅等她了。
进去后看到了申子都脸上的愁容,闻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饮料,推给了她。
而子都直接绕过桌子坐在了闻人身边:既然有些事情没法改变,那我们就需要去打破如今的僵局,我可不信背后之人如今就很好过。
可,可,我哥哥已经出事了,就在我回去的那晚,本来父亲想全家人一起吃团圆饭,我即使阻止了,告诉父亲等母亲生日在团圆也不迟,明明都已经躲过了那晚,可还是出事了。
申子鼠发生了什么?
那天,正好我哥子午也在南城,两个人想晚上出去喝两杯,然后我大哥,大哥出车祸了。
似乎,这一切都像是演练好的。
我大哥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闻人抽了两张纸,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好了,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后来呢?怎么解决的。
我爸妈连夜赶过去的,现场也有人报了警,可那辆车里的人已经没了,而且警察还发现了车里大量的酒。
你二哥现在还在警局吗?
已经录完口供了,现在南城那边的项目还在进行,现在全部压在我二哥身上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家后面的一切都是因为南城的项目。
父亲那边已经在想办法把预算的损失降到最低了,如果现在劝他们不要管的话,他们不会听的。
等你大哥醒来在做其他打算,这件,没有躲过去,那也就是说还会与上一世一样,一周之后醒过来。
对了,你回来后,去看过凪殷哥吗?
还没有?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情背后的人,与你哥哥那件事情背后之人是一个人。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当初父亲没有去深查,肯定是里面有什么事不能查,或者不敢查,也有可能你父亲也知道一些什么。
大哥是父亲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的,怎么可能。
我哥哥也是,而且你哥哥今年也才二十岁,如果这个继承人没有了,受利的会是谁?
我二哥。
怎可能,怎么不可能,又怎么会如此巧合之事。
可上辈子?
物极必反,或许是运气不好吧。
运气,子都推了一把桌子,随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为啥?
闻人知道他想问的是前世:价值,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闻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初心这种东西要在监狱里面被磨没了,脸面这种东西,刚进去就没有了,十年的暗无天日。
或许是傲气,或许是觉得可悲可怜,又或许是孩子气,那个傻子早就不在了。
我只是不想接触这些,不代表我不懂,不会,毕竟,大家族里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事事为第一的,可以有脾气,这是家族带来的,但同时享受了就要学着回报。
或许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完了,然后拿起了那杯饮料,打开盖子拿出吸管一饮而尽,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而外面的子胥手里画那幅被烧了一半的就这样随风而成了碎粉,成了沙土的养料。
谁又不是一出生就被推着走呢?谁又不想摆脱这一切,可既然接受了好处,就一定要有所回报,毕竟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