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度一睡便是三日。这三日里,寒江雪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他每日亲自熬制疗伤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喂燕飞度喝下;每隔两个时辰,便运起自身纯净的灵气,缓缓注入燕飞度体内,滋养他受损的经脉;夜里怕他着凉,便守在床边,时不时为他掖紧被角,眼神里的担忧与温柔,浓得化不开。
云清和阿狐每日都会前来探望,见燕飞度气息日渐平稳,也都放下心来。阿狐时常拉着寒江雪说些外面的趣事,想帮他缓解焦虑,可寒江雪的心始终系在燕飞度身上,大多时候只是勉强应和,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回床上的人身上。
第三日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暖洋洋的。寒江雪正坐在床边,轻轻为燕飞度擦拭着手背,指尖刚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便见燕飞度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寒江雪心中一紧,连忙停下动作,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燕飞度。过了片刻,燕飞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渐渐聚焦后,便落在了守在床边的寒江雪身上。
“江雪……”燕飞度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
“仙师!你醒了!”寒江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眶瞬间红了,连忙起身想要去倒水,却被燕飞度轻轻拉住了手。
“别走……”燕飞度的手有些无力,却紧紧地握着他,“让我再看看你。”
寒江雪乖乖地坐下,反手回握住他的手,将脸凑近了些,哽咽着说道:“仙师,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我好担心你……”
燕飞度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憔悴的面容,心里一阵心疼,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没事了,别担心。”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寒江雪点了点头,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仙师,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点温水。”
“好。”燕飞度松开手,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宠溺。
寒江雪倒来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燕飞度,在他背后垫了一个软枕,然后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温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燕飞度的声音也清晰了许多。
“仙师,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寒江雪喂完水,又扶着他躺下,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燕飞度笑了笑,“有你在,我好得很快。”
寒江雪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地说道:“仙师,你别取笑我了。”
“我没有取笑你。”燕飞度认真地说道,“江雪,这次能平安回来,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在上面守着,我也不能安心地在地下稳定灵脉。而且,你的灵气很纯净,对我的疗伤帮助很大。”
寒江雪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仙师,只要能帮到你,我做什么都愿意。以后,你不要再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了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一起面对。”
燕飞度看着他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感动,点了点头,说道:“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分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寒江雪依旧每日悉心照料燕飞度的饮食起居,陪他说话,为他疗伤。燕飞度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没过多久,便能下床走动了。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寒江雪扶着燕飞度,来到庭院里的古松树下。庭院里的梅花已经开了,漫山遍野都是淡淡的梅香,沁人心脾。
两人坐在石凳上,晒着温暖的阳光,感受着淡淡的梅香,心里都无比平静。
“仙师,你看,梅花都开了,好美啊。”寒江雪指着庭院里的梅花,笑着说道。
“嗯,很美。”燕飞度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寒江雪,“比梅花更美的,是你。”
寒江雪的脸颊瞬间红透了,连忙低下头,不敢看燕飞度的眼睛,心跳得飞快。
燕飞度看着他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江雪,这三年,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有你在,霜天晓角才像个家,我的生活也才变得有意义。”
“仙师,能陪在你身边,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寒江雪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离开你。”
燕飞度看着他,眼底也充满了爱意,他轻轻将寒江雪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江雪,我爱你。”
寒江雪的身体微微一颤,紧紧地回抱住他,哽咽着说道:“仙师,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庭院里的梅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两人相拥在梅花树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岁月静好,温暖相伴。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飞度的身体渐渐康复,已经能够正常修炼和处理事务了。寒江雪也没有放松修炼,他的修为在这段时间里,也有了不小的进步,距离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遥。
这天,燕飞度带着寒江雪,来到了霜天晓角最高的山峰上。站在山峰之巅,俯瞰着脚下的山川河流,云雾缭绕,景色壮观。
“江雪,你看,这就是我们守护的天地。”燕飞度指着脚下的景色,说道。
“嗯,好美。”寒江雪点了点头,靠在燕飞度的肩膀上,“有你在,有这片天地在,我就很满足了。”
燕飞度紧紧地抱住他,说道:“江雪,我想和你结为道侣。”
寒江雪猛地抬起头,看着燕飞度,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仙师,你……你说什么?你想和我结为道侣?”
“嗯。”燕飞度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想和你结为道侣,从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一起修炼,一起成长,一起守护这片我们热爱的天地。江雪,你愿意吗?”
寒江雪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地说道:“我愿意!仙师,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燕飞度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玉佩是由两块半圆形的玉佩组成的,一块上面刻着一只兔子,一块上面刻着一朵梅花,合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完整的圆形。
“这是‘同心佩’。”燕飞度将刻着兔子的那块玉佩递给寒江雪,自己则戴上了刻着梅花的那块,“戴上它,我们的心意就会相通,无论相隔多远,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寒江雪小心翼翼地接过同心佩,戴在脖子上,与兔灵佩并排在一起。他看着燕飞度脖子上的同心佩,又看了看燕飞度温柔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感动。
“仙师,谢谢你。”寒江雪扑进燕飞度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傻瓜,不用谢。”燕飞度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能和你结为道侣,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两人相拥在山峰之巅,看着远方的夕阳,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他们的爱情,经历了风雨的洗礼,经历了生死的考验,终于修成正果。从此,霜天晓角的梅花树下,多了一对相爱的道侣,他们并肩而立,守护着彼此,守护着这片天地,岁岁相伴,生生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