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的空地上，积雪已被扫得干干净净，青石板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燕飞度站在空地中央，身姿挺拔如松，寒江雪握着那把短剑，紧张地站在他面前，手心微微出汗。
“今天我教你第一招，‘流云刺’。”燕飞度的声音清冷而平静，“这一招看似简单，却讲究快、准、稳，要像流云一样飘忽不定，又要像针刺一样精准有力。”
说罢，燕飞度抬手，做了一个起手式。他的动作轻盈而流畅，手腕轻轻转动，仿佛有无形的剑在手中舞动。“看好了，先沉肩坠肘，气沉丹田，然后手腕发力，剑尖直刺前方。”
寒江雪认真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一个细节。他学着燕飞度的样子，沉肩坠肘，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可他的肩膀总是不自觉地耸起来，丹田也感觉空荡荡的，根本找不到气沉丹田的感觉。
“不对。”燕飞度走了过来，伸出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肩膀放松，不要用力。”他的指尖温热，触碰到寒江雪肩膀的瞬间，寒江雪的身体微微一僵，心跳也漏了一拍。
“像这样，”燕飞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松针香，“深呼吸，感受气息从鼻腔进入，顺着喉咙，一直沉到腹部。”
寒江雪按照燕飞度说的，深吸一口气，努力感受着气息的流动。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找不到感觉，气息总是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别急，慢慢来。”燕飞度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闭上眼睛，静下心来，不要想太多。”
寒江雪闭上眼睛，按照燕飞度说的，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渐渐地，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从鼻腔进入，顺着喉咙，慢慢沉到了腹部。
“找到了！仙师，我找到了！”寒江雪兴奋地睁开眼睛，对着燕飞度说道。
“嗯，很好。”燕飞度点了点头，松开了按住他肩膀的手，“现在，试着手腕发力，剑尖直刺前方。”
寒江雪握紧短剑，深吸一口气，手腕用力，剑尖朝着前方刺了出去。可他的力气太小，手腕也不稳定，剑尖刺出去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根本没有燕飞度那样的精准和有力。
“还是不对。”燕飞度摇了摇头，“手腕要稳，发力要干脆利落，不要拖泥带水。”他说着，再次走到寒江雪身边，握住他的手，帮他调整姿势，“像这样，手腕绷紧，发力的时候，要瞬间爆发出来。”
燕飞度的手温暖而有力，包裹着寒江雪的小手。寒江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纹路，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他屏住呼吸，按照燕飞度说的，在他的引导下，再次刺出一剑。
这一剑，虽然依旧不够有力，但比刚才稳定了许多，剑尖也朝着一个方向刺去。
“不错，有进步。”燕飞度松开手，看着寒江雪，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继续练习，直到能熟练地刺出这一剑为止。”
“是，仙师！”寒江雪点了点头，握紧短剑，开始反复练习起来。
他一遍又一遍地刺出，手腕酸了，手臂也麻了，可他却丝毫没有放弃。他的小脸上满是专注，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这一招练好，不让仙师失望。
燕飞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练习。阳光洒在寒江雪的身上，把他的小脸照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动作虽然依旧笨拙，但却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有力量。
燕飞度的眼底掠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笨，但却很努力，很执着。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有所成就的。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寒江雪终于能熟练地刺出“流云刺”这一招了。他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燕飞度说道：“仙师，弟子练会了！弟子终于练会了！”
燕飞度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嗯，不错。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回去休息一下。”
“谢谢仙师！”寒江雪对着燕飞度鞠了一躬，然后拿着短剑，兴高采烈地跑回了柴房。
他坐在柴房里的床上，看着手里的短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终于学会了第一招剑招！他离自己的剑仙梦，又近了一步！
他想起燕飞度刚才握着他手的样子，想起他温柔的声音，脸颊不由得又红了起来。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仙师……”他小声地念着燕飞度的名字，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知道，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位清冷又温柔的仙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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