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二天清晨，马嘉祺起得比平时更早。腰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仔细地贴好了膏药，对着镜子整理了好几次衣领和头发。开门时，远远就看到丁程鑫已经在门口不远处等着了，手里拎着两个豆浆袋子。

丁程鑫（扬了扬手，笑容在晨光里格外明朗）“狗蛋儿祺！这儿！”

马嘉祺（加快脚步走过去，呼吸因动作牵到腰伤而微窒）“你怎么来这么早？”

丁程鑫（把一袋豆浆和一个小面包塞到他手里）“给你带了早餐。腰好点没？能走吗？” （说着，目光已经关切地落在他腰部）

马嘉祺（握紧温热的豆浆）“好多了……谢谢。”

丁程鑫（凑近一点，压低声音）“今天放学陪我去个地方呗？秘密基地。”

马嘉祺（疑惑）“秘密基地？”

丁程鑫（眨眨眼）“去了就知道。反正……你需要多活动，但也不能剧烈运动，去那儿正好。”

马嘉祺点点头，心里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暖意。

一整天在学校，丁程鑫都格外照顾他。帮他交作业，午餐时抢在他前面端走餐盘，体育课更是直接替他向老师请了假。

丁程鑫（趁着课间，溜到马嘉祺座位旁）“无聊不？看我给你变个魔术！”

他说着，手掌一翻，一颗水果糖静静躺在掌心。

马嘉祺（失笑）“你什么时候藏的？”

丁程鑫（把糖放到他课桌上，得意）“厉害吧？吃了糖，疼痛飞光光！”

万能角色（马嘉祺前座的同学回头笑道）“哇塞，马嘉祺你这朋友，也太偏心了吧？不知道分我一个”

丁程鑫（笑嘻嘻地推了对方一把）“去去去，伤员特殊照顾懂不懂？”

放学铃声一响，丁程鑫就迅速收拾好书包，找到马嘉祺班拎起马嘉祺的书包，催着他一起走。

丁程鑫“快点快点，趁天还亮着。”

他们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拐进一个旧居民区，最后停在一栋老式楼房的天台入口。丁程鑫熟练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

马嘉祺（有些惊讶）“天台？”

丁程鑫（率先走上去，张开手臂）“欢迎来到我的‘发呆圣地’！”

天台很空旷，但角落收拾得很干净，摆着两个旧垫子，一个小木箱，甚至还有几盆顽强生长的绿植。夕阳正缓缓下沉，给整个城市镀上一层温暖的金红色。

丁程鑫（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拍拍身边）“过来坐。这儿看夕阳特棒，而且安静，没什么人来。”

马嘉祺走过去坐下，腰背靠着后面半高的围墙，确实感觉舒适了不少。

丁程鑫（从木箱里拿出两罐汽水，递给他一罐）“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我就来这儿。看看天，吹吹风，好像什么烦心事都能被吹走似的。” （拉开拉环，喝了一口，侧头看马嘉祺）“你现在……还经常一个人闷着吗？”

马嘉祺（握着微凉的汽水罐，沉默了片刻）“……习惯了。”

丁程鑫（认真地看着他）“马嘉祺，习惯不代表就应该那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马嘉祺（垂下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汽水罐）“人总是会变的。”

丁程鑫（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但有些东西不会变。比如……” （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比如我还是会把你当成最重要的朋友。不管你是安静的，还是爱笑的，是以前的‘狗蛋儿祺’，还是现在的马嘉祺。”

晚风吹过，带着初夏的暖意和远处隐约的城市喧声。马嘉祺感到喉咙有些发紧。

丁程鑫（仰头喝光汽水，把易拉罐捏得咔咔响，换了轻快的语调）“所以呢，以后别硬撑。疼了就说，难过了……也可以说。反正我这个‘秘密基地’，随时对你开放。”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天边绚烂的云霞）“……嗯。”

丁程鑫（满意地笑了，也看向远方）“你看，夕阳像不像一颗流心的咸蛋黄？”

马嘉祺（被这个比喻逗得微微弯起嘴角）“……像。”

丁程鑫#（伸了个懒腰，躺倒在垫子上）“啊——舒服！以后咱们常来。你可以在这儿练琴，哦不对，这儿没琴……那你可以在这儿唱歌！反正没人听见，跑调了也不丢人。”

马嘉祺（轻声）“……《晴天》吗？”

丁程鑫（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随便啊。不过你要是练好了那首，我肯定第一个当听众。”

两人没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刻。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星星开始隐约浮现。

丁程鑫（坐起来）“走吧，送你回家。记得按时擦药。”

到了马嘉祺家到了马嘉祺家门口，丁程鑫却没有立刻离开。

丁程鑫“明天还这个点儿等你？”

马嘉祺（点头）“好。”

丁程鑫（想了想，又说）“对了，你一个人在家……晚饭怎么解决？”

马嘉祺（顿了顿）“……随便吃点。”

丁程鑫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挥了挥手。

丁程鑫“行吧，那你快进去休息。记得擦药！我走了啊！”

丁程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在路灯下对他挥手。光影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笑容明亮得像永不坠落的星辰。

马嘉祺站在原地，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家。

关上门，屋子里依然空旷安静。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丁程鑫带来的、鲜活的气息。

他走到钢琴前，掀开琴盖。手指落在琴键上，这一次，《晴天》的旋律流畅了许多。

马嘉祺“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他轻声哼唱起来，脑海里全是今天丁程鑫的样子：骑单车时飞扬的发梢，篮球场上跳跃的身影，路灯下回眸的笑脸。

手机震动，是丁程鑫发来的消息：

丁程鑫“安全到家！记得想我！（开玩笑的）”

马嘉祺（看着屏幕，慢慢打字回复）“到了就好。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