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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他的春天没有我

马嘉祺被丁程鑫半推半拉地带到了家门口,却在门槛前猛地松开了丁程鑫的手,像个被罚站的学生一样,拘谨地站在门口,眼神躲闪,不敢进去。

丁程鑫(回头看他,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不进来啊?站在门口干嘛?”

马嘉祺(低着头,声音很小)“我……我还是回家吧……我不习惯……打扰别人。”

丁程鑫(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腕,往屋里带)“哎呀,来都来了,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们小时候还穿一条裤子玩泥巴呢!别磨蹭了,快进来吧,我妈饭都快做好了!”

丁程鑫几乎是推着马嘉祺进了屋,把他按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很自然地伸出手,轻轻地给他揉着后腰,语气关切地问:

丁程鑫“这里还疼吗?医生说你腰伤得最重,得好好养着。”

马嘉祺刚稍微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热度“腾”地一下又涌了上来,连耳根都红了。他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沙发垫,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近在咫尺、正专注给他揉腰的丁程鑫。丁程鑫恰好在这时抬起头,马嘉祺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收回了眼神,心跳如擂鼓。

丁程鑫(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和耳朵,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噗……你脸怎么又红了?跟个番茄似的。”

说着,还恶作剧般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马嘉祺发烫的脸颊。

马嘉祺(猛地扭过头,嘴硬道)“我才没有红!是……是屋里太热了!”

虽然嘴上否认,但他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心里泛起一丝隐秘的甜。

丁程鑫害羞鬼

突然,门铃响了。

丁程鑫(立刻跳起来)“一定是我爸爸回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开门!”

丁程鑫蹦蹦跳跳地去开门,门外果然是提着公文包的丁爸爸。

丁爸爸(慈爱地摸了摸丁程鑫的头)“我回来了。你妈妈呢?”

丁程鑫(笑嘻嘻地)“在厨房做好吃的呢!”

丁爸爸没注意到沙发上的马嘉祺,径直走向厨房,从后面轻轻环住正在炒菜的丁妈妈,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丁妈妈(娇嗔地拍了他一下)“哎呀,孩子看着呢!”

丁程鑫(在一旁夸张地捂着眼睛,大声吐槽)“哎哟喂!爸,妈,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这里还有未成年呢!”

马嘉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温馨得如同电视剧画面般的一幕,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思绪飘回了很久以前。以前,他也有过这样幸福的家庭……

那时候,爸爸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高高举起来,还会在妈妈做饭时,偷偷从后面抱住她,家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变故发生在他十岁那年……父母激烈地争吵,然后离婚。

妈妈带着他搬到了外婆破旧的小公寓,用家里仅剩的几个鸡蛋,给他做了一碗她最拿手的、也是马嘉祺这辈子觉得最好吃的葱花煎蛋。当他被妈妈支使下楼扔垃圾,满心以为回来还能吃到剩下的鸡蛋时,一转身,却看到妈妈从高高的阳台坠落,重重地摔在他的面前……那是他此生都无法忘记、夜夜纠缠他的噩梦

丁程鑫“狗蛋儿!狗蛋儿!”

丁程鑫的声音将他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

马嘉祺猛地收回思绪,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眶早已湿润,视线一片模糊。他慌忙抬手揉了揉眼睛。

丁程鑫(蹲在他面前,担心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怎么还哭了?”

马嘉祺(迅速低下头,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就是眼睛……刚才好像进了什么东西,有点不舒服。”

丁妈妈(适时地从厨房探出头喊道)“小丁,小马!快来吃饭吧!菜都好了!”

丁程鑫(立刻又活跃起来,拉起马嘉祺)“走走走,吃饭去!我妈手艺可棒了!”

丁程鑫拉着马嘉祺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饭桌上,丁爸爸很和气,一直关切地问马嘉祺的学习和生活,还讲了不少丁程鑫小时候的糗事逗大家开心。

在这样轻松的氛围里,马嘉祺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带着点羞涩的笑容。丁妈妈则不停地给马嘉祺夹菜,很快他的碗里就堆成了小山。

丁程鑫(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假装吃醋地嚷嚷)“妈!你也太偏心了吧!你都给他夹了那么多肉和菜了,你看我碗里,什么都没有!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丁妈妈(笑着白了他一眼)“小马身体需要营养,得多补补!你看你,一天天活蹦乱跳,吃得白白胖胖的,还用补?再补就成小胖子了!”

丁程鑫(一时语塞,看向旁边的马嘉祺)“……我妈她歧视我!”

马嘉祺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和他相视一笑,气氛融洽。

丁妈妈对了,小马你住在哪儿啊

马嘉祺(笑)说来也巧,我的房子就在您家隔壁

丁程鑫真的?!太好啦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了

丁爸爸是啊是啊,彼此有个照应

饭后,丁爸爸兴致勃勃地搬来一本厚厚的相册。

丁爸爸(翻开相册,指给两个孩子看)“你们瞅瞅,这都是小丁妈妈拍的,可宝贝了!看看你俩小时候,好得简直能穿一条裤子!”

两人凑在一起翻看相册,指着照片里两个泥猴子一样的小孩哈哈大笑。突然,丁程鑫翻到一页,马嘉祺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神凝固。那张照片上,是年轻时的丁爸爸和……马嘉祺的亲生父亲,两人勾肩搭背,笑得十分灿烂。丁程鑫也注意到了这张照片和马嘉祺骤变的脸色。

丁程鑫(指着照片)“哎?这……这好像是你爸爸和我爸爸?他们以前认识啊?”

马嘉祺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嚯”地一下站起身,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马嘉祺(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丁叔叔,丁阿姨,谢谢……谢谢你们今天的款待。我……我突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先走了。”

没等丁程鑫和丁爸妈反应过来,马嘉祺已经像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快步冲出了门。

丁程鑫(一脸茫然和担忧,看向父亲)“爸?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

丁爸爸(看着门口的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复杂和怜悯的神情)“小马……唉,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接着,丁爸爸缓缓向丁程鑫讲述了马嘉祺家里当年的变故,他父母的离异,以及他母亲后来发生的悲剧。丁程鑫听完,心中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丁程鑫(声音有些哽咽)“原来……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才突然搬走的……那……那他妈妈后来呢?怎么样了?”

丁爸爸(沉重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从那以后,我们就和马家断了联系,他爸爸也很快再婚了……没人知道具体情况。”

丁程鑫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中,马嘉祺那逐渐远去、显得无比孤单和脆弱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一样,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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