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客厅，赤井秀一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加密的通讯界面。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神情专注。

思卿从卧室出来，看见他正在工作，便放轻脚步。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又轻轻合上。

“饿了？”赤井秀一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头也没回。

“有点。”思卿站在厨房门口，“我想煮点面。”

赤井秀一终于从屏幕上移开视线，看了她一眼。“你会煮面？”

“在伦敦的时候学过一点。”她走进厨房，开始翻找橱柜，“不过可能没哥哥做得好吃。”

赤井秀一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屏幕，但注意力显然已经分散。他听着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响动——水龙头打开的声音，锅具碰撞的轻响，还有她偶尔哼起的不成调的曲子。

过了一会儿，思卿端着两碗面走出来。面条看起来煮得有点过软，但配料摆得整整齐齐。

“尝尝看？”她把其中一碗推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期待。

赤井秀一放下手里的工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她紧张地问。

“可以。”他简短地评价，继续吃着。

思卿在他对面坐下，小口吃着自己那碗。餐厅里只剩下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

“哥，”她突然开口，“你今天不出门吗？”

“下午要出去一趟。”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去多久？”

“两小时左右。”

思卿用筷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面条。“我能一起去吗？”

“不行。”他的拒绝干脆利落。

她低下头，没再坚持。

赤井秀一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碗放着，我回来洗。”

“我可以洗。”思卿立刻说。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向书房。

思卿独自坐在餐桌前，听着书房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响。过了一会儿，赤井秀一从书房出来，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

“我出门了。”他走到玄关，开始穿鞋。

思卿跟到玄关处，看着他整理鞋带。“早点回来。”

赤井秀一动作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他拉开门，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别出门。”

门轻轻合上，公寓里恢复安静。

思卿站在原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慢慢走回餐厅，开始收拾碗筷。水龙头流出温热的水，冲刷着碗碟。

她洗得很仔细，仿佛在完成一件重要的工作。

洗完碗，她擦干手，在客厅里踱步。最后在赤井秀一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还带着余温的键盘。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抱着膝盖，安静地等待着。

哥哥，我爱你。

十五岁从组织被救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哥哥…你为什么不可以放下那无所谓的血缘亲情，也爱爱我呢。

你可以接受的了同事朱蒂，也可以接受组织的明美，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呢。

哥哥，当知道你死讯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

还好，你还活着，伪装成冲矢昴，又回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