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温水般淌过,宋亚轩的脚踝基本痊愈,能正常参与训练了。宿舍里的温柔依旧——张真源的早餐会特意留一份温热的放在他桌上,丁程鑫训练时会下意识护在他身后,刘耀文总抢着帮他拿水递毛巾,可他心里那根细刺,还是没拔干净。
那天是团体舞台彩排,高强度的舞蹈动作反复排练,宋亚轩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胸口闷得发慌,像是有块石头压着。休息时,他靠在墙边大口喘气,想找水喝,手刚碰到水瓶,就被贺峻霖一把抽走。
“这瓶快没了,我给你拿新的。”贺峻霖笑着跑向储物柜,回来时却径直把水递给了刚做完高难度动作的严浩翔,嘴里还念叨着:“浩翔,你刚那下太耗体力了,快补点水。”
宋亚轩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慢慢收了回来。他看着贺峻霖凑在严浩翔身边,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里那点刚被暖意捂热的地方,瞬间又凉了下去。
他没说话,转身自己走向储物柜,刚拿起一瓶水,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脚步踉跄了一下,撞到了旁边的道具箱。“咚”的一声闷响,他扶着箱子才稳住身形,手心被箱角硌得生疼。
“亚轩!”张真源最先看到,快步跑过来扶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宋亚轩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晕,可能没休息好。”
围过来的人渐渐多了,马嘉祺皱着眉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是不是刚才动作太急了?”丁程鑫也跟着问:“要不要坐旁边歇会儿?”
嘈杂的关心声里,宋亚轩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贺峻霖还在和严浩翔说着话,偶尔回头看一眼这边,却没过来。他心里那根刺突然扎得疼了,轻声说:“不用了,我没事,接着练吧。”
接下来的排练,宋亚轩格外用力,每个动作都拼尽全力,像是在跟谁较劲。直到一个跳跃动作落地时,脚踝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他猛地皱紧眉头,却还是咬牙站稳了。
排练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刘耀文勾着他的肩膀说:“亚轩,晚上去吃烧烤呗,庆祝彩排顺利。”
宋亚轩刚想答应,就听见贺峻霖说:“算了吧,浩翔刚才说腰有点酸,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对哦,浩翔腰不舒服。”马嘉祺点点头,“那烧烤下次再去,先回宿舍。”
所有人都附和着,没人问宋亚轩想不想去,也没人注意到他扶着脚踝时,指尖泛白的模样。他跟在队伍最后,看着前面几个人围着严浩翔,说着关心的话,脚步慢慢沉了下去。
回到宿舍,宋亚轩借口累了,先回了房间。他坐在床边,脱下袜子,脚踝处果然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就疼。他拿出抽屉里的药油,自己慢慢揉着,动作笨拙又用力。
门被轻轻推开,是严浩翔。“亚轩,你脚踝又肿了?”严浩翔的声音带着惊讶,快步走过来,“怎么不说啊?”
宋亚轩抬头看他,眼底带着一丝疲惫:“没事,小伤,揉一揉就好了。”
“还说没事,都肿成这样了。”严浩翔拿过他手里的药油,蹲下身帮他揉着,“刚才排练是不是伤到了?都怪我,要是我没说腰不舒服,大家也不会……”
“跟你没关系。”宋亚轩打断他,声音很轻,“他们只是……习惯了先在意别人而已。”
严浩翔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涌上一股愧疚。他知道宋亚轩说的是实话,那天贺峻霖忘了给他递水,今天大家因为他放弃了烧烤,看似都是小事,却像一片片碎玻璃,不断扎在宋亚轩心上。
“亚轩,对不起。”严浩翔的声音带着沙哑,“我们总是后知后觉,总是忽略你……”
宋亚轩摇摇头,没说话。他看着严浩翔认真帮他揉药的样子,心里不是不感动,可那些被忽视的瞬间,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
严浩翔帮他揉完药,又拿了冰袋敷上:“你好好休息,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宋亚轩拉住他:“别去了,说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让他们再愧疚一次,然后下次还是会忘记。”
严浩翔看着他眼底的落寞,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他知道,宋亚轩要的不是愧疚,是被放在心上的在意,是不用提醒就能得到的关心,可他们,始终没能做到。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冰袋融化的水滴声。宋亚轩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脚踝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让他觉得格外疲惫。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知道那根扎在心里的刺,又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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