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存
刘耀文是最坐不住的,却在病房里待得格外安分。他不怎么说话,只是搬个小凳子坐在宋亚轩脚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肿起来的脚踝,像在跟那片青紫较劲。偶尔宋亚轩想喝水,他总能第一个反应过来,飞快地倒好水,学着马嘉祺的样子吹凉了递过去。有一次宋亚轩睡着了翻身,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想去扶,却在碰到宋亚轩衣角时又猛地收回手,怕自己力气大弄疼了他。
贺峻霖每天都会带一束小雏菊来,插进床头柜的花瓶里。他话不多,却总在宋亚轩醒着的时候,坐在床边给他讲自己训练时的小失误,讲刘耀文又闹了什么笑话,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松。直到有一次,他给宋亚轩擦手时,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肘上未愈的擦伤,宋亚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贺峻霖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眶突然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亚轩,对不起,那天我要是多问你一句,你就不会……”
宋亚轩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终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真的没事,贺儿。”
严浩翔则把宋亚轩的手机揣在了自己身上,每天帮他回复消息,处理工作上的事。他很少说那些道歉的话,只是在宋亚轩想玩手机时,会坐在床边陪他看视频,时不时跟他说句“这个好笑”;在宋亚轩晚上睡不着时,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陪着,偶尔哼两句他喜欢的歌。有一次宋亚轩半夜发烧,他第一个惊醒,跑去叫医生,守在床边帮他擦汗,直到烧退了才松了口气,趴在床边睡着了。
六个人轮着班守在病房里,喂饭、擦手、陪说话,把所有的细致和温柔都给了他。可宋亚轩心里清楚,那些迟来的关心像暖光,能驱散表面的冷,却照不进心底那片因被忽视而留下的阴影。他会回应他们的照顾,会对着他们笑,却很少主动说话,也很少再像以前那样,跟他们闹着玩。
出院那天,刘耀文想背他,宋亚轩却轻轻摇了摇头,撑着拐杖慢慢站起来。马嘉祺想扶他,他也只是说“我自己能行”。六个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着,背影单薄却透着一丝疏离,心里的愧疚又重了几分——他们知道,弥补或许能减轻自责,却未必能抚平那些无声的委屈。
回到宿舍,客厅里摆着他们特意准备的鲜花,空气里飘着饭菜的香味。可宋亚轩走进自己房间时,还是轻轻舒了口气。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阳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脚踝——伤总会好的,只是那些被遗忘的瞬间,大概会像一道浅浅的痕,留在心底,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轻轻疼一下。
#水一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