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墨汁般晕染开，练习室的镜面还映着残留的舞步残影，宋亚轩扶着把杆缓了缓，指尖按在太阳穴上，阵阵眩晕让他视线发花，连带着胃里也翻江倒海。
“亚轩，最后一遍合练，快来。”马嘉祺的声音从排练厅中央传来，他应了声，强撑着站直身体，脚步虚浮地融进队伍。音乐响起，他跟着节奏抬手、转身，可每一个动作都像灌了铅，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合练结束时，他几乎是踉跄着扶住墙壁才没倒下。其他人围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动作细节，丁程鑫拿着水杯递给贺峻霖，刘耀文勾着严浩翔的肩膀说笑，张真源在一旁整理散落的谱子。没人注意到他脸色苍白，更没人看见他扶着墙时微微颤抖的手。
“走了走了，去吃点东西。”刘耀文率先往外走，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跟上，宋亚轩落在最后，刚迈出练习室的门，胃里的绞痛突然加剧，他弯腰捂住肚子，疼得蜷缩起身体，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练习服。
“等等我……”他想喊出声，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微弱的气音。前面的人说说笑笑地走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没人回头。
走廊里的灯光惨白，映着他单薄的身影。他蹲在地上，胃里的疼痛一波比一波猛烈，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压下想呕吐的冲动。他摸索着拿出手机，想给他们发消息，指尖却抖得连屏幕都划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稍稍缓解，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宿舍走。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泛着绿光，像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他孤零零地挪动脚步走到宿舍楼下时，他看见他们的车停在路边，丁程鑫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餐食，刘耀文和贺峻霖跟在后面，说说笑笑地往单元楼走。
“丁哥……”他想喊住他们，可声音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他们说说笑笑地进了楼，电梯门缓缓关上，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站在不远处的他。
宋亚轩站在原地，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扶着路边的树，慢慢蹲下身子，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拿出手机，终于解开了锁，点开和兄弟们的群聊，最新的消息还停留在半小时前，丁程鑫问大家想吃什么，后面跟着一串热闹的回复，唯独没有他的。
他手指悬在屏幕上，想打一句“我不舒服”，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删掉了输入框里的字，把手机揣回口袋。
他慢慢站起来，单脚跳着往单元楼走——刚才蹲太久，腿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进了电梯，他靠在角落，看着镜面里自己苍白的脸和额角的冷汗，轻轻叹了口气。
开门的瞬间，客厅里传来热闹的笑声。丁程鑫正把餐盒放在桌上，刘耀文已经拿起筷子开始尝菜，贺峻霖在一旁抱怨着刚才合练时的小失误。
他们看见他进来，愣了一下。
“亚轩？你怎么才回来？”马嘉祺随口问了一句，视线很快又落回桌上的餐食。有点不舒服，在后面缓了会儿。”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哦，那快过来吃饭吧，还热着呢。”丁程鑫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了他一个空位。
他点点头，慢慢走过去，刚坐下，胃里又是一阵绞痛。他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
“你没事吧？”张真源终于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皱着眉问。
“没事，可能有点着凉了。”他勉强笑了笑，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
桌上的人依旧说说笑笑，讨论着明天的训练计划，没人再追问他的不舒服，也没人看见他放在桌下、紧紧攥着衣角的手，更没人注意到他几乎没动过的饭菜。
他默默坐在角落，听着身边的热闹，只觉得胃里的疼痛越来越清晰，连带着心里也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他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饭菜，突然没了吃饭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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