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没有穷奇那样的能力，任何天使和恶魔想要往来，是极其困难的，想要与之对抗，得在天堂之主得知消息并派人赶来之前，集齐凶兽神兽，才有与整个天堂对抗的能力。

张真源的星图显示，梼杌被封印在断魂崖的裂缝中，那里是地狱怨气最盛之地，崖底的“噬魂雾”能吞噬灵力。宋亚轩决定前往，刘耀文得知后皱眉：“那地方连高阶恶魔都不敢靠近，你疯了？”宋亚轩却坚持：“我必须去。”刘耀文沉默片刻，扔给他一枚黑色玉佩

“这是避雾符，别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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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攥着刘耀文给的黑色玉佩，站在断魂崖边缘时，才真正明白“怨气最盛”四个字的分量。崖下翻滚的噬魂雾是灰黑色的，像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人的魂魄，连朱雀都收敛了羽翼，不安地蹭着他的脖颈。

“这破雾要是敢碰你，我就把它嚼碎了吞下去。”饕餮蹲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爪子却不自觉地护在他鞋边。

宋亚轩笑了笑，将玉佩握紧：“有避雾符呢，别怕。”话虽如此，当他纵身跃下时，心脏还是猛地缩了一下。

噬魂雾果然如附骨之疽，刚靠近就往他口鼻里钻。宋亚轩立刻捏碎玉佩，淡金色的光晕瞬间扩散，雾气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般退去。他借着光往下看，崖壁上布满深不见底的裂缝，其中一道最宽的缝隙里，隐约能看到黑色的鬃毛在飘动。

“梼杌？”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裂缝里传来一声暴躁的嘶吼，紧接着，一头通体漆黑的巨兽猛地撞向岩壁，锁链绷紧的声音刺耳至极。它的四肢被暗红色的锁链穿透，鬃毛根根倒竖如钢针，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

“又是来囚禁我的？”梼杌的声音像碎石摩擦，“滚开！不然我撕碎你！”

宋亚轩慢慢靠近，看清它身上的伤口——锁链嵌入皮肉的地方已经溃烂，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显然是被噬魂雾侵蚀久了。“我是来带你走的。”他蹲下身，与梼杌平视，“你还记得我吗？”

梼杌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暴怒：“少装蒜！人类都一样虚伪！”它猛地扑过来，却被锁链拽得一个趔趄。

宋亚轩没躲，任由它带着腥气的鼻息喷在脸上：“那场大战，是我把你从战场带回栖息地的。你喜欢在岩浆里打滚，还抢过饕餮的烤肉。”宋亚轩平时和穷奇的交流中，套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

梼杌的动作僵住了，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它凑近闻了闻宋亚轩的脖颈，突然发出一声呜咽，像是被什么刺中了软肋。“你身上……有旧主的味道。”

“我就是你的旧主。”宋亚轩伸手，轻轻按在它的头上，“跟我走，我让你重新自由。”

锁链突然发出剧烈的震颤，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抗拒。梼杌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宋亚轩：“你要是骗我……”

“我不骗你。”宋亚轩的指尖泛起微光，顺着锁链游走，“这些锁链困了你太久，该断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暗红色的锁链寸寸断裂，梼杌猛地站起身，震得崖壁落下碎石。它甩了甩头，突然用脑袋蹭了蹭宋亚轩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撞翻。

“行了行了，知道你高兴。”宋亚轩笑着推开它，“我们该上去了。”

回到崖顶时，朱雀突然对着天空鸣叫。宋亚轩抬头，看见刘耀文正站在不远处，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倒是比我想的命大。”刘耀文的语气依旧冷淡，眼神却落在他被碎石划破的裤腿上。

“托你的福，玉佩很管用。”宋亚轩拍了拍梼杌的脖子，“介绍一下，梼杌。”

梼杌对着刘耀文龇牙，显然对恶魔的气息很抵触。刘耀文挑眉，也不介意：“既然找到了，就赶紧回城堡。我父亲那边……怕是快忍不住了。”

宋亚轩心里一沉：“他又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刘耀文嗤笑一声，“见不得我跟你走得近，更见不得你把这些凶兽一个个找回来。”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无妄镜的事，我帮你打听了。”

宋亚轩眼睛一亮：“真的？”

“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刘耀文看着他，“找到混沌之后，先别声张。我父亲对无妄镜看得极重，要是知道镜子碎了，肯定会立刻对我们动手。”

“我答应你。”宋亚轩毫不犹豫，“只要能找到混沌，怎么做都行。”

回到城堡时，丁程鑫正蹲在门口数蚂蚁，见他们回来，立刻跳起来：“你们可算回来了！马嘉祺炖了汤，说是给你补补——”话没说完，就被梼杌的体型吓得后退半步，“我去，这又是什么玩意儿？比饕餮还凶？”

“它叫梼杌，也是……我的凶兽。”宋亚轩特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

丁程鑫咂咂嘴：“行吧，反正你们这些人的事我也搞不懂。对了，严浩翔刚才来找你，说贺峻霖在瞭望塔待得无聊，想让你过去陪他下盘棋。”

宋亚轩看向刘耀文，对方点头：“去吧，我正好跟马嘉祺说点事。”

瞭望塔里，贺峻霖正用树枝在地上画棋盘，见宋亚轩进来，立刻招手：“快来快来，严浩翔那家伙太没劲了，说什么都不肯陪我玩。”

严浩翔坐在一旁擦剑，闻言头也不抬：“少主的命令是让我盯着你，不是陪你下棋。”

“那你现在盯着我了吗？”贺峻霖挑眉，“明明是自己不会下，还找借口。”

严浩翔的耳尖红了红，没再说话。

宋亚轩笑着坐下：“我陪你下吧。不过我棋艺不好，你可得让着我点。”

“没问题！”贺峻霖立刻摆好棋子，“对了，听说你去断魂崖了？那地方邪乎得很，没出事吧？”

“没事，刘耀文给了我避雾符。”宋亚轩落下一子，“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下棋？”

贺峻霖眨眨眼：“其实是想问问你，严浩翔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他偷偷瞥了一眼严浩翔，见对方没看过来，才继续说，“他昨天居然告诉我哪里安全，还把疗伤药收下了。你说，他是不是……”

“是不是开始动摇了？”宋亚轩替他说出后半句，“我觉得是。他要是真把你当敌人，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更不会告诉你瞭望塔的位置。”

贺峻霖笑得眼睛都弯了：“也是哦。”

一盘棋没下完，严浩翔突然站起身：“少主让我来叫你。”

宋亚轩知道是时候了，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贺峻霖，你自己小心点，别乱跑。”

“知道啦！”贺峻霖摆摆手，看着宋亚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突然对严浩翔说，“你看，他都觉得你对我不一样。”

严浩翔的动作顿了顿，声音闷闷的：“下棋吧。”

贺峻霖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不是不会下吗？”

“学一学就会了。”

宋亚轩回到客房时，刘耀文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张地图。“禁地里的守卫换了班次，亥时三刻是换岗的间隙，那时候进去最合适。”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无妄镜就在这里，藏在水幕后面。”

“水幕？”

“嗯，是用极寒之水做的屏障，普通恶魔一碰就会被冻伤。”刘耀文看向他，“但你有朱雀，它的火焰能暂时烧开一道口子。”

宋亚轩点头：“我明白了。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得去引开巡逻的守卫。”刘耀文看着他，眼神认真，“宋亚轩，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拿到混沌就立刻走，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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