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火炉边，陶罐里的东西咕嘟咕嘟冒着泡，水汽裹着淡淡的清香飘满屋子。闪电蹲在旁边，盯着陶罐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爷爷，你在熬什么？都守在这里两天了，连觉都没睡好。”

老猴子正用木棍轻轻搅动陶罐里的东西，听到问话，慢悠悠抬起头，眼里满是得意：“这是在熬粥，第一天啊，最关键的是掌握火候，火大了会糊，火小了熬不出味儿，这叫慢工出细活。”他指了指陶罐里翻滚的浓稠液体，“等明天，这粥才算真正熬好，到时候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二哈凑过来，鼻子凑到罐口嗅了嗅，一脸疑惑：“什么粥需要熬两天啊？我以前在训导员家，见他们熬粥最多一个时辰就好了，你这熬两天，不会熬糊吗？”说着还想伸手碰一下陶罐，被老猴子用拐杖轻轻敲了回去。

“你懂什么！”老猴子瞪了它一眼，又低头搅了搅粥，语气软下来，“这不是普通的粥，是用冻透的野米、晒干的野果，还有我以前藏起来的杂粮熬的。这些东西都硬得很，不慢慢熬，根本煮不烂，也出不了香味。”他顿了顿，眼神飘远，“以前在马戏团，主人偶尔会熬这种粥，说是能暖身子，那时候我就想着，要是能天天喝上一碗就好了。现在好了，有了陶罐，有了柴火，终于能自己熬了。”

步枪也凑过来，小脑袋凑到罐口，眼睛亮晶晶的：“爷爷，这粥是不是很甜呀？里面有野果呢！”

“甜，还暖。”老猴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等明天熬好了，给你盛一大碗，让你喝得饱饱的。”他又看向银花斑，“你也尝尝，虽然你们蛇爱吃肉，但这粥暖身子，冬天喝着舒服。”

银花斑盘在火炉旁，尾巴轻轻晃了晃，没说话，却悄悄往陶罐边挪了挪——那淡淡的香味，确实让它觉得心里暖暖的。

二哈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那我可要多喝两碗！熬了两天的粥，肯定比肉干还好吃！”

老猴子被它逗笑，又低头搅了搅粥：“放心，管够！就是得再等一天，急不得。”

火炉里的柴还在烧，陶罐里的粥还在咕嘟咕嘟地熬着，水汽带着香味在屋里盘旋。众人围在火炉旁，虽然还要等一天才能喝到粥，可看着老猴子认真的模样，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心里都觉得暖融融的——这慢熬的粥里，熬的不只是杂粮野果，还有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慢慢的，暖暖的，比任何东西都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