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裂缝愈合后的第三年,镇渊塔下渐渐热闹起来。原本空旷的塔基周围,建起了一片错落有致的房屋,有守渊族人搬来居住,也有从各域赶来的、愿意守护归墟的生灵——有厚土域的石匠,用最坚硬的岩石垒砌墙壁;有弱水域的渔人,在新开辟的池塘里养殖灵鱼;还有疾风域的信使,驾着风隼传递各域的消息。
林宇的家就在这片聚居地的中心,是一座带着小院的青瓦房。院子里种着林溪最喜欢的忘忧草,每到花期,紫色的小花能开满半个院子。林战常常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指点一群半大的孩子练习刀法,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
“握刀要稳,心要静,力气不是用蛮的。”林战用木刀轻轻敲了敲一个孩子的手腕,“你看,这样发力,才能既快又准。”
孩子们中,有守渊族的后代,也有外域移民的孩子,他们穿着统一的灰布劲装,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偶尔还会因为谁的姿势更标准而小声争论,引得林战哈哈大笑。
林岚则在聚居地的东侧建了一座书馆,里面存放着从镇渊塔抢救出来的古籍,也有她这几年整理的归墟见闻。她常常坐在窗边,一边修补破损的书页,一边听窗外孩子们的读书声——那是她专门请了幽冥域的一位老学者,教孩子们识文断字。
“妈妈,哥哥又把斩神刀借给小胖了。”林溪抱着一摞刚晒干的草药走进来,小脸上带着点不满,“小胖上次差点把刀鞘摔裂了。”
林岚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帮她擦掉额头的汗:“你哥哥是想让他们知道,刀不仅是武器,更是守护的念想。只要心存敬畏,就不会真的弄坏。”
林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草药放在桌上:“元初爷爷送的‘醒神草’晒好了,他说这个泡水喝,能让人脑子更清楚。”
“替我谢谢元初前辈。”林岚拿起一株醒神草,放在鼻尖轻嗅,“你哥哥呢?又去巡查了?”
“嗯,他说要去看看新修的‘通域桥’,还说晚上带疾风域的蜜饯回来。”林溪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蜜饯充满期待。
此时的林宇,正站在通域桥的桥头。这座桥横跨在弱水域与厚土域之间,是用风晶石与地脉岩混合建造的,桥身刻满了稳固符文,即使是最弱的孩童,也能安全通过。他看着桥上往来的行人——有背着货物的商人,有结伴游玩的学子,还有推着独轮车的农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意。
“林宇族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宇回头,看到风伯拄着拐杖走来,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风行者,正是当年在疾风域与他交手过的那只,如今已褪去戾气,成了风伯的助手。
“风伯前辈,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桥修得怎么样。”风伯敲了敲桥面,满意地点头,“不错,比当年那座破木桥结实多了。对了,凌霄那家伙让我给你带个信,说天雷阵那边的符文有些松动,让你有空去看看。”
“好,我明天就过去。”林宇笑着应下。这几年,各域的域主常常会互通消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也会彼此支援,归墟九域,真正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风伯临走前,指了指桥尾一群正在写生的孩子:“你看,这才是归墟该有的样子。”
林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孩子们正趴在画板上,认真地描绘着通域桥的样子,他们的笑声清脆,像风铃一样好听。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镇渊塔,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就是他们守护的意义。
傍晚,林宇带着疾风域的蜜饯回到家时,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晚饭。林战刚教完孩子们练刀,正坐在石凳上擦汗;林溪趴在桌边,眼睛盯着盘子里的蜜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林岚则在厨房和堂屋之间忙碌,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
“回来啦。”林岚接过他手中的包裹,“快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灵鱼。”
林宇洗了手坐下,看着满桌的饭菜,看着家人的笑脸,突然觉得,这比任何胜利都要珍贵。
“对了,爸爸,”林宇想起一事,“明天我去凌霄域看看天雷阵,顺便去鸿蒙殿拜访一下,看看他们那边的‘聚灵阵’进展如何。”
林战点头:“去吧,路上小心。对了,把这个带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上次水君送的‘避水珠’,凌霄域的雷雨天多,带上有备无患。”
林溪趁机拿起一块蜜饯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哥哥,我也要去!我想去看风隼!”
“下次带你去。”林宇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次是去办事,等回来了,带你去起源谷看元初爷爷种的奇花。”
“好耶!”
晚饭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林宇帮着收拾碗筷时,看到林岚正坐在灯下,翻看一本新的册子,册子上画着许多小人,有他们一家人,也有各域的域主,还有聚居地的居民。
“这是?”
“我想把我们的故事画下来。”林岚笑着说,“等以后溪溪长大了,或者有了新的孩子,让他们知道,归墟能有今天,是多少人用勇气和信念换来的。”
林宇看着册子上那个手持斩神刀的少年,想起自己初入归墟时的迷茫与恐惧,又想起如今这片充满生机的家园,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守护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但只要这份传承在,只要家人在,归墟的明天就一定会越来越好。
夜深了,聚居地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镇渊塔顶端的坐标碎片,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照亮着这片被守护的土地,也照亮着无数人心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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