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夜墓前
雪裹着寒风砸在窗棂上时，沈知意跪在陆时衍的墓前。
指尖攥着半张泛黄的信纸，她的声音被风雪揉碎：“阿衍，他们说你是叛国贼，可我不信。”
三年前，陆时衍作为最年轻的将领击退外敌，却在庆功宴前夕被指通敌。一夜之间，功臣沦为阶下囚，世人唾弃，骂他狼心狗肺。
刑场之上，他穿囚服，脊背却挺直。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温柔：“知意，别等我。”
她没等，却用三年搜集证据。这半张信纸，是从他母亲旧宅墙缝里找到的，字迹潦草：“阿衍，原谅妈妈，有些债必须还。”
第二章 发小的沉默
沈知意找到陆时衍的发小江辰时，他在城郊小酒馆酩酊大醉。
“别问了，”江辰挥开她的手，眼眶通红，“时衍自己都认了，你折腾什么？”
“他不是那样的人！”沈知意哭腔颤抖，“他妈妈的遗书说有债要还，到底是什么债？”
江辰猛地灌酒，沉默许久才开口：“时衍的父亲，当年是战死的英雄，可后来有人说，他父亲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时衍这一辈子，都在查这件事。”
第三章 世人的唾骂
沈知意去陆时衍当年驻守的边境小城求证，刚提起“陆时衍”三个字，就被店主狠狠推搡。
“那个叛国贼？你还敢提他！”店主唾沫横飞，“我儿子就是跟着他打仗，最后尸骨无存！”
街上的人围过来，指指点点。有人朝她扔烂菜叶，有人骂她“不知廉耻，替叛徒说话”。
她攥紧口袋里的信纸，低着头，指甲嵌进掌心。她想喊“他是清白的”，却被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唾骂声里。
陆时衍当年，是不是也这样，独自承受着所有误解？
第四章 母亲的秘密
沈知意找到陆时衍母亲的旧友陈姨，老人看着信纸，抹了把泪。
“时衍妈妈当年，是被迫嫁给时衍父亲的。”陈姨叹气，“她的家族欠了人巨额债务，对方说，只要她嫁过去，就帮她还债。”
“可后来时衍父亲出事，债主又找上门，说当年的债没还清，要时衍来还。”
沈知意心头一紧：“债主是谁？”
陈姨摇头：“我不知道，但时衍妈妈临终前说，那人在朝堂上有权有势，时衍斗不过的。”
第五章 他的苦衷
沈知意翻出陆时衍留下的日记，扉页上写着：“若有一天我身败名裂，不是我负了家国，是我要护我想护的人。”
日记里没有惊天秘密，只有细碎的挣扎。他写查到父亲被害的线索指向某位高官，写债主威胁要对沈知意动手，写“若认罪能换她平安，我愿万劫不复”。
她抱着日记哭到浑身发抖，原来他不是认罪，是妥协。原来他说的“别等我”，是想让她远离这滩浑水。
第六章 高官的警告
沈知意查到那位高官是如今的宰相顾明远，刚想进一步调查，就被人拦在巷口。
“沈小姐，”黑衣人语气冰冷，“顾相说，陆时衍的事该翻篇了，再查下去，对你没好处。”
她攥紧拳头：“是顾明远害死了陆时衍的父亲，又逼他认罪的对不对？”
黑衣人冷笑：“沈小姐，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会死的。”
他抬手想动手，却被突然出现的江辰拦住。江辰拉着她跑，边跑边说：“我早告诉你别查了，顾明远势力太大！”
第七章 七年的等待
江辰告诉沈知意，陆时衍其实没被枪决。
“当年我买通狱警，把他换了出来，”江辰眼眶通红，“他受了重伤，一直在国外养伤，却不敢回来，也不敢见你。”
“他说，顾明远没倒，你就永远有危险。他要等，等一个能彻底扳倒顾明远的机会。”
沈知意愣住，眼泪突然决堤：“那他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江辰摇头：“他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冲动。但他托我给你带句话，说他一直在等，等能光明正大地爱你的那天。”
第八章 重逢的代价
三个月后，江辰带来消息，说陆时衍要回来扳倒顾明远。
沈知意在约定的码头等他，却看到他被顾明远的人包围。他比三年前瘦了太多，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背。
“阿衍！”她想冲过去，被江辰拉住。
顾明远站在人群前，冷笑：“陆时衍，你以为你能活着回来？当年你认罪，我留你一命，你倒是不识好歹。”
陆时衍看向沈知意，眼神温柔又痛苦：“知意，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向围观的记者：“这是顾明远通敌叛国的证据，也是我父亲被害的真相！”
第九章 致命的背叛
混乱中，有人朝陆时衍开枪。沈知意瞳孔骤缩，下意识扑过去挡在他身前。
子弹穿透她的肩膀，剧痛传来。她看着陆时衍惊慌的脸，笑了笑：“阿衍，这次换我护你。”
陆时衍抱住她，声音颤抖：“知意，你别吓我！”
就在这时，江辰突然走到顾明远身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时衍，对不起，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朋友。”
原来，江辰一直是顾明远的人，当年救陆时衍，只是为了引出更多证据。
陆时衍愣住，眼底满是绝望：“为什么？”
第十章 母亲的遗书
沈知意被送进医院，陆时衍守在病床前。他从怀里掏出完整的遗书，是当年江辰故意藏起来的后半部分。
“阿衍，债主是顾明远，他握有我家族当年的把柄。我知道你想查你父亲的事，可你斗不过他。”
“如果有一天，他逼你认罪，你就认。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帮你逃出去。你要好好活着，别为我报仇，别让知意受牵连。”
“妈妈欠你的，只能来世再还。”
陆时衍读完，眼泪滴在信纸上：“妈，我还是没能听你的话。”
第十一章 世人的忏悔
顾明远被捕，通敌叛国的真相曝光。陆时衍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而陆时衍，也洗清了所有罪名。
街上，当初唾骂陆时衍的人，如今都低着头，满脸愧疚。店主找到陆时衍，红着眼眶道歉：“陆将军，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陆时衍只是摇摇头，他不在乎世人的道歉，他只在乎病床上的沈知意。
可沈知意的伤势越来越重，医生说，子弹打穿了动脉，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
第十二章 温柔的告白
沈知意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陆时衍一直守在她身边，给她讲他们过去的事。
“知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在雨中迷路，我送你回家。”
“你说你喜欢雪，等我们老了，就去边境的小城，一起看雪。”
沈知意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抚过他的脸：“阿衍，我好怕……怕不能陪你看雪了。”
陆时衍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又哽咽：“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看雪，看一辈子。”
“知意，我爱你，从始至终，只爱你。”
第十三章 最后的约定
沈知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看着陆时衍，眼神带着不舍：“阿衍，答应我，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别再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别再独自承受痛苦。”
陆时衍泪如雨下，点头：“我答应你，可你也要答应我，别离开我。”
她笑了笑，想说什么，却没了力气。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尖渐渐冰凉。
“阿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温柔地……爱我最后一刻。”
第十四章 雪落无声
沈知意还是走了，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陆时衍抱着她的骨灰，去了他们约定的边境小城。雪落在他的肩头，他就那样站着，像一尊雕像。
街上的人看着他，满脸同情。他们终于知道，这个被他们误解、唾骂过的男人，承受了多少痛苦，又失去了多少。
陆时衍拿出沈知意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明媚。他轻轻吻了吻照片：“知意，你看，这里的雪好美。”
“我会好好活着，带着你的爱，好好活着。”
第十五章 永恒的思念
十年后，边境小城的雪依旧纷飞。
陆时衍坐在他们当年约定的小屋里，桌上摆着两杯热茶，一杯是他的，一杯是她的。
他已经头发花白，却依旧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的声音，记得她最后说的那句“温柔地爱我最后一刻”。
他拿出那半张信纸和完整的遗书，轻轻放在桌上：“妈，知意，我做到了。顾明远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好好活着。”
“只是，我好想你们。”
雪落在窗棂上，无声无息。就像他对她的爱，深沉、绵长，跨越了生死，成为永恒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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