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栗子与后台的暖光》
彩排结束的后台只剩应急灯的光,糖炒栗子的香裹着热意漫过来时,雷淞然正蹲在道具床旁拆包装——纸袋烫得他指尖直抖,虞卿伸手把袋子接过去,指尖碰着他的指节:“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她把栗子倒在道具组的搪瓷盘里,暖黄的壳裹着焦香,像把刚才聚光灯的热都揉在了果壳里。雷淞然捏起一颗,刚碰着壳就被烫得缩手,虞卿低头笑出了声,指尖剥着壳的动作却没停:“你这‘倒霉病人’连吃栗子都能演成喜剧。”
上周开放麦结束,他们在巷口的栗子摊排了半小时队,雷淞然非要给她剥栗子,结果被壳上的刺扎了指尖,举着指头喊“大夫救命”,把摊主都逗得直乐。现在虞卿把剥好的栗子塞到他嘴边,甜香裹着热意撞在舌尖,雷淞然含着栗子含糊道:“这是‘疼痛喜剧’的素材。”
搪瓷盘里的栗子壳堆成小丘时,虞卿忽然抓起颗带壳的栗子,轻轻砸在他脑门上:“那你这素材,够写三版剧本了。”雷淞然伸手接住滚下来的栗子,壳上沾着她指尖的温度,他把栗子揣进外套口袋——里面还裹着刚才的暖手宝,热得像把这场彩排的笑,都攒成了口袋里的软糖。
应急灯的光忽然晃了晃,把他们的影子叠在道具床的毛毯上。雷淞然靠在床腿边,看着虞卿低头剥栗子的侧脸,发梢沾的木屑落在搪瓷盘里,像把没说出口的软话,都混在了栗子的甜香里。他忽然凑过去,咬走她指尖那颗刚剥好的栗子,看见她耳尖“唰”地红透:“雷淞然,你抢戏抢上瘾了?”
“这叫‘即兴互动’。”他含着栗子笑,暖黄的光裹着他的眼镜片,亮得像她写在剧本页脚的小字。窗外的秋夜裹着凉风吹进来,雷淞然把外套往虞卿肩上拢了拢,口袋里的栗子和暖手宝撞在一块,热得像把后台所有的暖,都裹在了这半盘糖炒栗子的甜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