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纹毛衣与道具间的余温》
散场后的道具间还浸着舞台灯的暖,雷淞然蹲在纸箱旁,指尖捏着颗泡沫做的“星星道具”——是刚才小品里砸他脑袋的那只,边角还沾着虞卿早上撒的金粉,亮得像刚从她眼尾掉下来的碎光。
虞卿抱着堆毛线团撞进来时,发梢还沾着后台的冷气。她把毛线往桌上一放,指尖就去戳他毛衣上的星纹:“刚才台上忘词那下,差点把我策划案的笔都捏断了。”雷淞然抬眼,看见她袖口沾着点织毛衣时蹭的绒,像把刚才没说完的笑都黏在了布料上。
“谁让某人的灯牌比我的段子还抢戏。”他把那颗泡沫星星塞进她手心,指尖碰着她的指节——凉的,像彩排那天她塞给他的薄荷糖。虞卿“唔”了一声,把星星举到灯光下转了转:“这颗是我粘的金粉,比你毛衣上的星星亮吧?”
雷淞然忽然伸手,把她袖口那团毛线绒拈下来,指尖蹭过她的手腕时,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上周织坏的那只袖子呢?”他问,看见她从纸箱最底下翻出半只黑绒袖子——上面歪歪扭扭织了颗星,针脚乱得像她写的便签。
“本来想拆了重织,”虞卿把袖子往他怀里塞,耳尖又红了,“后来觉得……跟你写的烂梗挺配的。”雷淞然捏着那半只袖子,软绒蹭过掌心,像把刚才台上没说出口的话都揉成了道具间暖融融的风。他忽然把袖子往自己毛衣上比了比,星纹刚好对上,像把碎掉的银河又拼了回去。
“那这就算定情信物了?”他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看见虞卿抓起颗泡沫星星砸他。星星“啪”地撞在毛衣上,金粉簌簌落下来,沾在她笑弯的眼睛里,比刚才台侧的追光灯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