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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月考后的信息素依赖

他比题难驯

成绩公布的当晚,高二教学区灯火通明。

老徐把年级前三十的照片贴在公告栏,谢归砚站在最中间,冷白灯光把他睫毛照成银线;季珩被拉去拍“进步之星”,他单手插兜,耳尖还留着没褪尽的淡粉。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谢归砚微微侧身,雪原松味道掠过季珩耳后——

像一句无声的“恭喜”。

季珩喉结动了动,烈酒味悄悄回敬,甜得连摄影师都手抖。

可就在回寝室的路上,异状突至。

先是四肢发软,像跑完三千米;接着后颈腺体一跳一跳地胀,仿佛有人拿针尖反复戳刺。

季珩脚步慢下来,指节无意识攥住谢归砚书包带,声音低哑:“等等。”

雪原松瞬间回头,掌心覆在他额角:“烧?”

“……不是。”季珩皱眉,把指节抵在鼻尖,烈酒味比平时淡了一半,尾调却带出从未有过的甜腻,像酒心巧克力被太阳晒化,黏得人心慌。

谢归砚眸色微沉,掏出便携信息素测试笔——

滴一滴唾液,屏幕跳出红色数值:——

【烈酒:S级波动】

【匹配依赖值:87%】

临时标记后第七天,信息素依赖如期而至,却比预期提前了整整 48 小时。

404 寝室,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空气净化器开到最大档,发出低微嗡鸣。

季珩坐在床沿,后颈贴着冷却贴,额角却渗出细密汗珠。

“疼?”谢归砚单膝跪在他身前,指尖拨开汗湿的额发。

“像有蚂蚁往腺里钻。”季珩咬牙,声音低而哑,“……想闻你。”

雪原松味道瞬间拔高,却控制在方寸之间,像一张温柔的网,把烈酒整个拢住。

季珩鼻尖一酸,手指攥住对方睡衣下摆,指节发白:“再多一点……”

谢归砚伸手,把人按进怀里,掌心贴在那片枫叶胎记上,低头,唇几乎擦过腺体边缘,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我在。”

依赖值在十秒内从 87 跳到 92,却在下一秒缓缓回落——

像找到归宿的兽,终于收起爪牙。

季珩呼吸逐渐平稳,却不愿松手,额头抵在对方肩窝,声音闷得发狠:“谢归砚,我是不是很麻烦?”

“是。”雪原松轻轻拂过耳后,带着笑,“但我自愿。”

依赖期比想象中难熬。

第二天清晨,季珩睁眼的第一秒,就是找雪原松。

谢归砚不在床上,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到阳台,看见对方正晾衣服,立刻从背后环住腰,鼻尖蹭在肩胛骨,像确认领地。

“早。”谢归砚声音带着晨起的哑,却反手把湿手往身后递,避免弄湿他睡衣。

烈酒味满意地绕了一圈,才慢悠悠回床补觉。

全程不超过十秒,动作行云流水,像每天例行的仪式。

上午第四节课,谢归砚被叫去教务处拿竞赛表。

季珩坐在教室,越坐越烦,烈酒味不受控地飘,后排 Omega 被压得直打哭嗝。

李帆硬着头皮传纸条:——【哥,收敛点,老徐要来巡堂!】

季珩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嘴里嚼,嚼得满教室都是辛辣酒味。

直到雪原松味道从走廊飘来——谢归砚拿着表格,隔着十米就释放安抚,烈酒才安分下来。

中午,食堂人潮汹涌。

季珩端着餐盘,远远看见谢归砚被学妹拦住问竞赛题,雪原松味道被围在外圈,淡到几乎闻不到。

他胸口一紧,腺体开始酸胀,脚步不受控制地冲过去,餐盘“咚”地放在桌上,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悄悄勾住谢归砚尾指,声音懒洋洋却带着哑:“让让,我同桌饿了。”

学妹被烈酒味冲得脸红,连忙道谢走开。

谢归砚侧头,尾指回勾,指腹擦过季珩掌心,声音低笑:“依赖值 95 了?”

“……不知道。”季珩耳尖发红,却死不放手,“反正饿了。”

雪原松味道瞬间浓了一圈,像奖励,又像安抚。

两人并肩坐下,手指在桌下十指交扣,温度交融,谁也舍不得先松。

夜里,依赖值达到峰值 98。

季珩洗完出来,只穿黑色短袖,后颈冷却贴被撕掉,腺体在灯光下泛着淡粉。

他走到下铺,却没躺自己床,而是抬手,指尖勾住上铺床帘,声音低哑:“谢归砚,我能不能……上来?”

雪原松味道轻轻飘了一下,像松针拂过耳廓。

谢归砚放下电脑,摘了眼镜,声音低而稳:“可以。”

床帘被放下,黑暗里,烈酒与雪松无声交融。

季珩额头抵在对方肩窝,鼻尖蹭过锁骨,声音闷得发狠:“就闻一下。”

“嗯。”谢归砚伸手,掌心覆在他后颈,指腹轻轻摩挲那片枫叶胎记,像确认主权,又像给予承诺。

依赖值在黑暗里缓缓降到 90,却不再往下——

像找到平衡的天平,终于停在最佳位置。

季珩呼吸逐渐平稳,却不愿松手,腿搭在对方腰上,声音含糊却执拗:“谢归砚,以后每个发热期,都让我依赖,行不行?”

雪原松味道轻轻飘了一下,像松针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

谢归砚低头,唇贴在他耳后,声音低哑到近乎气音:

“行。”

“不止发热期。”

“以后每一天,你都尽管依赖。”

五、

依赖期的第七天,凌晨四点,季珩第一次没有做信息素梦。

他睁眼,看见谢归砚正低头给他换冷却贴,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影,像雪原深处,被夕阳映出的一抹霞。

依赖值静静停在 85,像一场风暴终于平息。

季珩伸手,勾住对方后颈,把人拉向自己,额头抵额头,声音哑得发狠:“谢归砚,我好了。”

“我知道。”雪原松味道轻轻拂过耳后,带着笑,“但还可以更好。”

他低头,在临时标记的边缘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像某种无声的续约——

“永久标记,等你准备好。”

季珩眼眶发烫,却笑出声,耳尖红得透明,却倔强地暴露在晨光里:

“我已经准备好了。”

“但我要你,在更盛大的日子,给我更盛大的仪式。”

雪原松味道瞬间拔高,像大雪崩落,却温柔地包裹住烈酒,一寸寸,一层层。

404 的窗被风吹开,晨光涌入,落在两人交扣的指尖上,像一条银色的河,终于汇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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