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晚坐在马嘉祺公寓的地毯上,面前摊着那个他从不离身的旧皮箱。
铜锁“咔嗒”一声弹开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
箱子里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用丝带仔细捆着。
马嘉祺跪坐在她对面,指尖轻轻抚过丝带结,声音有些发哑
马嘉祺高中毕业那年,你参加我的粉丝见面会,投递过一封信,记得吗?
林晚的呼吸凝滞了。
她当然记得——那个闷热的下午,她躲在后台角落,把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了门票,又熬了三个通宵写信。
可当工作人员来收信时,她却胆怯了,把信塞进一堆礼物里,逃也似的跑了。
林晚你怎么……
她的目光落在丝带上——那是她当年扎头发的蓝丝带,边缘已经磨出毛边。
马嘉祺解开丝带,取出最上面那封信。信封早已褪色,封口处还沾着一点干涸的可乐渍——那是她紧张时打翻饮料留下的。
马嘉祺那天收工后,我让助理把所有礼物搬回酒店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信封
马嘉祺我本来只想随便看看粉丝写的祝福……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落在信封背面——那里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
“马嘉祺,要幸福!”
马嘉祺可打开这封信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抬眼看向林晚,眼里泛着细碎的光
马嘉祺你说,从初中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我,就偷偷开始攒钱买专辑;说你画了无数张我的素描,却不敢给人看;说你最大的愿望,是能亲手把信交给我……
林晚的脸颊发烫。
她记得那些字是怎么一笔一划写下的——写到“我喜欢你”时,笔尖戳破了纸;写到“你要幸福”时,眼泪把墨水晕开了。
林晚后来呢?
她听见自己问,声音轻得像叹息。
马嘉祺后来……
马嘉祺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玻璃相框,里面装裱着那张写着“要幸福”的信纸
马嘉祺公司突然宣布要重组,我差点被换掉C位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相框里的字迹
马嘉祺每天练舞到凌晨,膝盖疼得睡不着时,我就拿出这封信看
林晚的视线模糊了。
她想起那段时间,新闻里说他“状态不佳”,粉丝们担心他“压力太大”,却没人知道,那个站在舞台中央的少年,曾在深夜里靠着一封陌生女孩的信撑过低谷。
马嘉祺有一次,我疼得直冒冷汗,助理劝我放弃
他忽然笑了,眼角泛着水光
马嘉祺可我看着这封信,突然想起你写的话——‘马嘉祺,你要幸福’我想,我还没见到写这封信的女孩,怎么能放弃呢?”
林晚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过来,有力而温暖,和十年前她隔着屏幕听到的节拍一模一样。
林晚后来呢?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问。
马嘉祺后来,我拿到了C位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笑
马嘉祺公司开了庆功宴,所有人都在恭喜我,可我只想找到你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
我让助理查了所有参加见面会的粉丝名单,可没找到你的名字。
马嘉祺我甚至去你高中门口蹲过点,可每次都错过……
林晚抬起头,看见他眼里的泪光,忽然想起高中时的某个傍晚——她抱着画满他的素描本从校门出来,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站在梧桐树下,抬头望着教学楼。
她当时只当是哪个班的学长,现在才明白,那场错过,竟然是他。
林晚所以,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
她轻声问
马嘉祺三年前,我在粉丝论坛看到一幅应援图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本素描本,翻开——是她高中时画的他的素描
马嘉祺画风和那封信里的笑脸一模一样
马嘉祺我让助理顺着IP地址找,才找到你工作的广告公司
林晚接过素描本,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稚嫩的笔触。
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深夜,她把这幅画发到论坛后,收到了一条匿名评论
“画得真像”
原来,那不是粉丝的夸奖,是他跨越十年的寻找。
马嘉祺晚晚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
马嘉祺那封信,我看了十年。现在,我终于找到写信的女孩了
窗外的阳光移到了相框上,照亮了那句“马嘉祺,要幸福”。
林晚看着他眼里的星光,忽然想起高中时的自己——那个躲在天台角落画素描的女孩,终于等到了她的少年。
林晚嘉祺
她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林晚以后,换我来守护你了
他笑了,把她搂进怀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身上镀了一层金边,像一封永远不会褪色的信。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