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吟只是轻轻翻了个身，发丝披散在枕边，呼吸依旧安稳。
芜穹整颗心悬在半空——
下一瞬又落回去，却并非松了口气，而是更慌。
他不敢再看她一眼，像是怕只要多停留半息，昨夜的失控就会从记忆里跳出来咬他一口。
他匆匆抓起自己的里衣，动作快到几乎狼狈。
衣襟还没来得及系好，他就推开了房门。
门一合上——
芜穹整个人靠在墙上，长长吐出一口压着懊恼的气。
“……冷静。要冷静。”
他的声音低得像被磨过。
他不敢再让任何情况不受控，立刻招了一个下人：
“备水。热水，要快。”
语气急得让下人一惊。
下人见他脸色苍白、衣衫未整，还以为他受了伤，慌忙应声跑去。
芜穹又吩咐另一个：“去厨房，做一桌……尽量好的早饭。”
“什么菜式？”
“……都做。”
他说得简直像在赎罪。
下人们面面相觑，却不敢问。
芜穹一人站在走廊里，肩背仍紧得像弓弦。他捏着眉心，企图理出昨夜到底越了哪些界线，又该如何面对昭吟醒来后的眼神。
但只要一想到他靠在自己怀里、那一声轻轻的呼吸和墨香的弥漫——他就整个人发紧。
擦洗好后，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尽量掩盖脸上的疲惫与慌乱，又让人将丰盛的早膳摆好。
只敢静静等——
等昭吟醒来。
清晨的光透过窗棂，柔和地洒在榻上。
昭吟慢慢睁开眼，呼吸里带着一丝慵懒，却又不自觉地僵住。床边整洁的被褥、窗外微凉的风，仿佛都在提醒她——昨夜的一切，他全都记得。
脸颊瞬间滚烫，心口像被小锤轻敲般跳动不已。
昨夜的亲密、芜穹的拥抱、他自己的冲动……每一幕都像被火烙在心头，热得她几乎想找被子把脸蒙住。
他咬着唇，手指紧了又松，像是想抓住什么，又怕触碰到那份过于真切的记忆。
芜穹站在门口，看到她缓缓起身，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平日里自持如铁，内心却此刻像被什么猛地揪住，眉头紧锁，双手攥得发白。
昭吟的眼神在扫向他的一瞬，红得像晨光里的枫叶。
他轻咳一声，芜穹愣了几息，紧绷的身体忽然松了半分，又立刻收紧——像被火烧过的铁。
他低声道：“……你没事吧？”
昭吟微微点头，脸上那抹红意却更深了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水汽轻轻弥漫。
芜穹看着仍有些羞涩、脸颊泛红的昭吟，心里像被什么轻轻触动，却又小心翼翼，不敢再像昨夜那般失控。
“……跟我来。”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昭吟略微迟疑，但很快在他温暖而有力的手臂下，轻轻依靠着，跟随他走向内室浴堂。
浴堂里早已准备妥当，温热的水在铜盆里蒸腾出袅袅水汽。芜穹将昭吟轻轻放下，又自己脱去衣衫，只剩下贴身里衣。
昭吟的心跳无声加速，他低下头，轻咬唇，却没有推开。
芜穹伸手，柔声说：“来，我会护着你。”
昭吟轻轻点头，终于放松些，慢慢踏入温水中。水波荡漾，映照出两人相互的倒影。
芜穹也跟着下水，水面温热，包裹住两人，蒸汽轻拂肌肤，却又让心跳在胸口撞击得清晰。
水波轻轻拍打着肌肤，带走了一夜的惊惶，却也让两人的呼吸在蒸汽里交织。
芜穹的手轻轻搓洗着昭吟的肩背，动作细致而含蓄，昭吟微微闭眼，感受着温度与他的气息——
这是一种不越界的温柔。
水汽氤氲，映照出两人彼此的红晕与慌乱，像鸳鸯般静默相依，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皇甫昭吟你...我...
东方芜穹昭吟，做我的妻子吧....
皇甫昭吟！！！！
【 未完待续 】
屑作者哎呀，这小速度
屑作者终于是我们爱看的了，这才对嘛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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